第二天陳以南就去了蘭花集團,很順利地就找到了那位管人事的張科長,然後又很順利地被引見給了技術科的其他同事,新的工作就這樣開始了,陳以南感覺到了一種激情就在自己的身體裡運湧,他很熱忱地就投入了工作,積蓄了這些日子的力量都要在這新的崗位上揮發出來了。
陳以南上班以後,他所在的集團總經理就把電話打給了安遠傑,說,“老弟,你的朋友今天已經來了,工作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安遠傑說,“尤總感謝了哈,周末我請你打高爾夫去。”
“好啊,一言為定!”那位尤總笑著把電話掛了。
安遠傑起身站在了自己辦公室裡那巨大的落地窗前,這高樓大廈是那麽的巍峨聳立,打開窗子,那悠閑的雲朵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飄逸,天空是湛藍的,天空是遼遠的,這樣默默地看著,安遠傑就感覺一種高大就在自己心裡勃勃生長,自己坐到了現在這個位子雖說是有賴於美濤的幫助,但公司能在短短的時間裡就這樣的興旺,這樣的傲然地在本城的企業裡佔有一席之地,那是與自己的努力離不開的。從進入了這個公司那一天起,他就在自己的心裡發誓,一定要混出個樣子來,為了成功自己將不擇手段,只要是攔在自己腳下的障礙,自己都將不惜一切代價把它毀滅。
細想來,對於男人來說,人生的旅程就是一個搏擊場,不計過程是怎麽樣的,只在意結果是不是到達輝煌的。
這幾年他就是抱這樣的信念走來的,也是這樣做的,所以他的事業可以說是如日中天,路也越走越寬。他現在就站在窗前,朝地下看去,大廈樓前是一條寬闊馬路,此時路上有人,有車正在穿流而過,從樓上看下去,無論是車也好,人也好,都是那麽的渺小,都在他安遠傑的腳下,都是小蟲子一樣的可憐。他們是永遠也跟不上自己的腳步的,永遠看自己都是需要仰視的。這樣一想,安遠傑的笑就在臉上了,那是一種不可一世的傲然的笑。
回味起剛才那個電話,他想你陳以南有什麽?當初要不是我的退讓,你得的到初夏麽?就是幾年後的今天,你依然沒得到初夏的心,她依然是愛我的。她為了你的工作來求我,還求我為了你做男人的自尊不把這事情告訴你,看看她為你想的多細致,可是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麽?就算我可以不說,但你是必須要知道你現在的這碗飯是我賞給你吃的,否則我安遠傑不是白做了一回傻瓜麽?我是那麽愚蠢的人麽?你做上安穩的工作,晚上睡著初夏,卻要我在一邊看著,那可能麽?
我可以施舍,但是你必定要感恩,這是我為人處事的信條。安遠傑這樣想。
他正盤算著怎麽能不動聲色地讓陳以南知道自己幫了他,讓他的心裡感覺恥辱。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看號碼,眉頭就皺起來了,電話是娜打來了,這女人可真有點無恥了,她到底要幹什麽?
猶豫再三他還是接了,他安遠傑怕過誰?就一個娜,那在自己就是隻螞蟻!
“你在哪兒?”安遠傑問。
“親愛的,你不是都知道麽?我就住在你與你的初戀情人常約會的地方。”電話裡娜的聲音嗲裡嗲氣的。
安遠傑忍住內心的煩躁,“你怎麽還不回雲城?”
“我回那裡乾嗎?那裡又沒有你,現在我懷著你的孩子,你在那裡,我們娘兩個不就那裡是家了。”
安遠傑有點惡心,一個放蕩的女人以一種妖媚的語氣說出“娘倆個”這幾個字,真的讓人感覺難以入耳。“你不用羅嗦了,說吧你想要多少?”
“多少什麽啊?我就想要你啊,親愛的,我真的愛上你了,難道你不需要我麽?想想你在我身上的時候那是多麽的瘋狂,多麽的激情啊,你難道能忘了麽?”娜在電話裡很是嬌情地說著,甚至她在輕聲地做出一種讓男人感覺血脈膨脹的呻吟之音了。
“你說不說,不說我掛了,我沒時間聽你羅嗦。”安遠傑有點忍無可忍,也不知道這娘們在那裡知道自己的過去的,要不是怕她對初夏說出自己當年的欺騙,奶奶的,自己早就理也不理她了。
做事情留下了尾巴總是會給人帶來麻煩啊。安遠傑急著罵娘了。
“親愛的,我一來這座城市才知道你原來是這樣的本事啊,你的公司在這城裡可是響當當啊,看來你那時候的選擇是對的,你的老婆盡管不怎麽樣,可她是你起腳的梯子啊,你輕輕一踩就漫步雲端了,值啊!”
“你少廢話!”安遠傑啪地把電話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