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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追鳳》第13章
兩個月後,學校放假了,師母認為我們上路的時候到了。一天,師母拿出了存折,把我和張鳳叫了過去,“文龍,小鳳,這是我和你爸的存折,上面有五萬塊錢,這是我和你爸給你們結婚用的錢,你們收下。明天你們就去買票,去哪裡你們自己定,我知道你們不願我管得太多,所以你們一定要計劃好,這些錢我想你們一定夠用了,再多我也拿不出來。”

 我笑了起來,“媽!你可能不知道你女婿有多少錢吧!我一直沒告訴過你,我在銀行有十幾萬存款,我和小鳳出去根本就不缺錢花。”

 “我知道你有錢,但你的錢是你的錢,我這是給你們結婚的錢,性質不一樣。”

 “媽!可我們出去根本花不了五萬塊錢,你給我們幾千塊錢就行了。”

 “我沒說讓你們這次出去全花了,你們回來不置結婚用的東西嗎?你真是不長腦子!”師母罵我。

 “那怎麽辦?小鳳,你就拿著吧!”我用眼睛示意張鳳,張鳳領會了我的意圖,於是把存折收了下來。

 第二天我去車站買票,張鳳去給沈文凱做思想工作,據張鳳講沈文凱對我們這樣糊弄師母很不舒服,他覺得事情太過分了些,但鑒於師母的病情,他也不得不讓步。

 出發的前一天晚上,張鳳把我叫出去,在樓下我見到沈文凱。他見了我後,當著張鳳的面對我很鄭重地說:“你們這次出去目的就是為了糊弄小鳳的媽,所以你們之間要保持絕對距離,決不允許你對小鳳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很可笑沈文凱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於是我譏笑著說:“你要是覺得不放心,明天你也來參加旅行啊!我就算陪你們旅行結婚了。”

 沈文凱聽出我話中的譏諷,有點狼狽,他急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絕對相信小鳳,當然對你也放心。那我就不多說了,希望你們快去快回。”沈文凱說完把張鳳拉到一邊去說悄悄話,我則快步上了樓。

 第二天上午,我和張鳳就上了東去的火車。

 張鳳一路上並不開心,她對我有戒心,我為了避嫌就遠遠地躲開她,沒事不主動找她說話。對於我這樣一個在江湖上有過經歷的人,沒有什麽可以讓我寂寞的。於是很快我就認識了一幫旅途中的朋友,我們一起打牌、喝酒、閑侃,快樂得不亦樂乎。

 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我走到自己的鋪位,看到張鳳一個人躺在床上看書。

 “下來吧!到吃飯時間了。”我說。

 “你去吧!我不餓。”

 “不餓就算了。”我從放在鋪位上的上衣裡拿出錢包,裝在褲子口袋,然後一個人到餐車去了。

 我一個人在餐車吃了頓飽飯,提了兩瓶白酒回來,我找到剛才的幾個路友,打開酒喝了起來。

 我們連喝帶侃直到晚上熄燈。當我回到鋪位時我已經有些暈暈忽忽,於是鞋也沒脫就上了床。我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早起人的說話聲把我吵醒了,我睜開眼發現太陽已經射進了車窗。我四周看了看,發現張鳳一個人坐在鋪位上發呆。

 我坐了起來,把發呆的張鳳給驚了一下。

 “你醒了?”她問。

 “對--”我拖著長長的口音說。我想要下床才發現自己的鞋整齊地放在床下。

 “你昨天沒有脫鞋就上床了。”張鳳對我冷冷地說。

 “是嗎?”我看看自己的腳,“你--脫了我的鞋?”我問。

 她點點頭,然後把臉轉向窗外。

 “那謝謝你了!”我隨口道了聲謝,然後把鞋穿上拿起自己的牙缸和毛巾去洗臉。過了十分鍾我回來了,發現我的床鋪已經被收拾好了。

 “你收拾的?”我問。

 “對!”張鳳一動不動地回答,依然看著窗外。

 “我又得謝謝你!”我嘟囔著,然後拿起放在台子上的煙。

 “你又要抽煙了?”張鳳問。

 “你怎麽這麽羅嗦?”我沒好氣地問。“我抽煙礙你了嗎?”

 “你別在這抽!”

 “我還不知道不在這抽?三歲小孩都知道空調車不能在車廂裡吸煙。”我說完拿著煙走了。

 我在車廂連接處,靠在牆上吸煙,看田野的風景,早晨太陽的光線把整個大地投射成一片金色,我感到很舒服。

 當把手中煙抽完後,我回到鋪位,然後又躺下。我開始沉思。

 “你在想什麽?”張鳳突然問。

 “我在想我自己。”

 “自己有什麽好想的?”

 我輕聲笑了笑,“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才是最真實的。”我說。

 “什麽?你這是什麽謬論?難道除自己以外其它就不真實了嗎?”

 “真實存在於感知!我感覺不到的東西,或者即便我能感覺到的東西也不能讓我完全認識它的存在性,對我來說我隻能知道自己是真實存在的,其它我就不知道了。”

 “也許你自己都可能是不真實的。”張鳳用譏諷的口氣反駁我。

 “也許吧!但我相信笛卡兒的話‘我思故我在’。”

 “‘我思故我在’是什麽意思?”

 “這是笛卡兒的一個重要命題,在他看來是一條真理。笛卡兒首先懷疑一切事物存在的真實性,比如說吃飯、穿衣等等一切在普通人看來很平常的事情。對他來說人類的活動在思維中的表達可分為現實和夢境,然而這兩種的真實性是不同的,前者是真實的,而後者是不真實的,但對一個人來說,思維究竟能夠明確地知道自己所感覺到的事物究竟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是不可能的,沒有人在做夢的時候會認為自己感知到的東西是不真實的,他不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隻有當他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是夢中的東西,是不真實的。所以笛卡兒懷疑一切事物的真實性,這個假設在笛卡兒看來是可以成立的。於是真實和不真實就沒有了絕對意義,因為沒有人能確切地說他不是在做夢。但有一個命題是不能被懷疑的,那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即‘我思故我在’,因為一個人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夢境中都不能否認自己在感知和思索,於是隻要一個人在感知和思索那麽他就一定是真實存在的,因為隻有活著的人才有這種能力。明白了嗎?”我問。

 張鳳聽懂了,她似乎沒有了剛才的傲慢,“沒想到你竟然也懂得哲學。”

 “你沒想到的東西還多得很呢?”我譏諷了她一句然後不再理她。

 過了片刻,她突然又問我:“你為何是個兩面人?”

 “什麽?”

 “我想知道你為何是個兩面人?”

 “你什麽意思?”

 “你有兩種性格,一種放蕩、無恥,一種善良、可愛。”

 “你終於認識到這一點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覺醒。”我說話的時候頭枕在雙手上,依舊瞪著眼沉思。

 “其實我早就認識到了。”

 “是嗎?這很好。你還不是個不可救藥的人。”

 “你這話什麽意思?”她問。

 “意思很淺顯,你應該明白。”

 “你是說我以前看錯了你嗎?”

 “不僅僅對我, 你對所有人的看法都是如此。”

 “什麽意思?”

 “意思自己去猜!”我惱怒地說。

 張鳳沉默了片刻,她感到我心中的煩惱。

 “你很恨我對嗎?”她又開口。

 “也許恨,也許不恨。”我說。

 “我知道自己對你冷酷了些。”她歎息道。

 “也許冷酷,也許不冷酷。”

 “你其實--怎麽說呢?是個好人。”她低聲說。

 “你是不是把你的婆婆嘴閉一閉。”我大聲說,“讓我安靜一會。”

 她被我的話驚得呆住了,瞪著我看了很長時間,然後垂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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