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他這次犯得可是株連九族的罪。”
翟景一忙接,“若論九族,父皇也被算進去了。求父皇開恩,讓駙馬將功贖罪。”
皇上喟歎,好一張伶牙俐齒。這就是他的寶郡主嗎?有點自己當年的味道啊。
皇上為難得很,“眾大臣那邊恐是通不過的。”
翟景一眼睛亮一亮忙道,
“父皇,駙馬不會明知死罪還就范。恐是有賊人陷害。這批種子是從別國運來的,一般商人沒這麽大的膽子,恐是……?”
皇上挑眉,翟景一繼續道,
“政府操縱。”說完便改為,“敵國虎視眈眈啊,怕是想看我們起內哄,趁機狼子野心,父皇何不讓駙馬查出真相,滅了賊人漁翁之利的野心。”
只聽皇上,大聲道,“準了。”便擬了詔書傳於駙馬接旨。
翟景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翟景一被抬著轎子回來的。跟來的還有太監。一道聖旨所有人都深吸了口氣。
費費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遠遠地,激動地只是看著。
翟景一冷冷道,
“你我總歸是夫妻,你死是小,這一大家子也會沒命的。別連累了我們。”
費費的頭低了下去。內心百轉千回。
禍不單行,呀哈師國快馬來報,納西女皇病危,三皇子速速回宮。
桃花剛從驚恐中撤離了出來,聽此惡訊。眼睛傻傻的看著翟景一。
翟景一過去抱住他的頭。
桃花說,“我好怕。”
翟景一想起了桃花說過的話,“別怕,有我呢。”
桃花接過馬策鞭而去。
忽然覺得肚子有些痛,她蹲下來抱住肚子。
花魁跑過來抱住她,“寶貝,寶貝。”
費費也跑了過來,兩隻手卻沒地方放。他大聲吼道,“傳大夫。”
孩子沒有事,只是受了驚嚇身子有些虛。翟景一躺在那裡,他看到桃花離她而去了。桃花地走,翟景一覺得心裡空了。
花魁像個花貓一樣捧著煎好的藥不斷地對著碗口吹著。
看到花魁,翟景一覺得心裡又踏實了一點。
費費沒有過來,陪著她的只剩下花魁。
她把藥一口氣全喝了。竟然沒有品出滋味。
花魁握著她的手伴著她入夢。
滾滾紅塵這首歌飄飄渺渺,竟成了她和桃花的離歌。
翟景一病了,這一病可急壞了花魁。花魁連禦醫都請來了。大夫說道,“面色蒼白無華、口唇淡白、頭暈眼花、舌質淡白、脈細無力。此乃血虛之證。”便寫了藥方及食譜。
桃花走了,翟景一的胃口就沒了。花魁天天呆在廚房燉湯,煎藥來回跑著。可翟景一還是懶洋洋的疲憊無力。
翟景一看了花魁道,“我沒病的,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費費這段時間可能下農田補種也好,抓敵國奸細也好。也沒過來看她。
花魁嘀咕一句,
“這個敗家子,家都快讓他賣了”
桃花去呀哈師國兩個月了。花魁起初告訴她,桃花被軟禁了。後來告訴她,納西女皇看來真的不行了。後來又告訴她,呀哈師國的兩個皇子爭奪皇位呢。
翟景一苦笑著,但願他活著回來。
懷孕八個月的一天,花魁興奮地跑過來說,“寶貝,寶貝, 桃花當上皇帝了。於下月初五登基。“
翟景一內心一緊,肚子便痛了起來。花魁立刻圍上來抱住她。
翟景一額頭滲出虛汗來,他對花魁說,“我恐怕要早產了。”
花魁呼天喊地地叫了起來,“來人啊,去請產婆。”
這個春夏之交,百花開的媚。牡丹作為國花尤為盛放。翟景一順利產下一女。取名牡丹。隨了花魁的姓氏,叫花牡丹。
孩子早產,翟景一又體虛。花牡丹便被抱回宮裡由麗絲貴妃細養。
桃花登基已經一個月了,還沒有回來。只是不斷捎回信來說,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娘子送我情。”
翟景一想來還是寫了一紙休書。交與婚證司蓋了印章快馬急報傳了過去。
看到桃花滿排的書籍觸目傷情也一並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