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次日,藍雪歌在沐容若的攙扶下給醫毒雙聖敬茶。隻是,在藍雪歌甫一出面,坐在正堂之上的白鶴、白水漾徹底石化。
“二位師傅,請喝茶。”
誰說鬼谷絕地隻有不老頑童醫毒雙聖?沒有聽說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句話麽?看頑童師傅一臉傻樣可是他們身為徒兒的畢生目標!隻是,這目標真的實現得太容易了。不過他們也很滿足了,畢竟他們可不是個貪心之人。
白水漾一臉的驚詫:“乖徒兒,你臉上的胎記……”
藍雪歌但笑不語。
白鶴回神端過茶杯一飲而盡,想明白了的他氣得直瞪眼:“老婆子,咱們給咱們的乖徒兒給耍了!那胎記根本就是假的!”
“師傅……”沐容若要解釋,兩老頑童扭頭不理。
白水漾癟嘴,一臉的欲泣狀:“老頭子,我的心好痛哦,原本以為咱們終於有了兩個貼心的小棉襖,沒想到最終還是被騙了!”說著欲泣,聞者動容。
“老婆子,咱們走!咱們回花澗去,再也不回來了!”白鶴拉著白水漾起身就走。
明明知道這兩個老小孩不是真的要走,他們哪裡舍得藍雪歌一手的好廚藝?隻是身為人家徒兒也總不能沒心沒肺地任憑師傅離開卻不挽留吧。所以,隻好委屈點,他們想要徒兒挽留,就給他們唄。
“二位師傅,雪歌不是有意隱瞞的。你們別氣著身體了。”藍雪歌趕緊起身拉住二老,可二老偏偏鬧別扭。“師傅,雪歌答應娘親隻有到成親時才能洗去胎記,真的不是有心隱瞞師傅的。”這兩個師傅……藍雪歌很無力地朝沐容若發出求救信號。
“是啊,師傅,你們不知道昨晚徒兒可是被嚇了一個晚上,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眼前事實呢。師傅們眨眼間就明白那‘胎記’是假的,真是比徒兒的承受力強上百倍!”沐容若一臉“欽佩”地說著“一本正經”的話。
白鶴得意地哼了聲:“廢話!你以為‘師傅、是什麽人都能當的嗎?小子,薑還是老的辣,你師傅我好歹比你多活六十年呢!”
“是是是,師傅嘛,當然比徒兒厲害多了。自然也是心胸寬大,明白事理的大人物,肯定不會跟當徒兒的一般計較,是不是?”
白鶴橫了眼沐容若,很是享受地不再堅持要離去。
“但是,雪歌徒兒的隱瞞還是那麽的大大地傷了為師的小心髒,為師的現在心在滴血,欲哭無淚……”很明顯的“哭訴”著要補償。
“師傅,看來您‘傷心’得連飯都不想吃了,雪歌好難過好不孝。”低下頭,故作難過狀,“師傅,雪歌先出去了。準備了那麽多的美味佳肴,可師傅因雪歌而沒了胃口,雪歌真是……”前腳剛步出門檻,後面就有兩道白色身影突圍而至,擋在面前。
“乖徒兒,你準備了些啥?”
“寶貝徒兒,有沒有為師最喜歡的肉卷?”
“有沒有全魚宴?”
“有沒有竹釀?”
……
藍雪歌微微扭頭朝沐容若瞄了眼,眼底滿是笑意。他們這對活寶師傅真是太可愛了。
“有啊,師父們最愛吃的都有。可惜師傅們沒胃口……”
“有有有,誰說沒有的!”
“真的有?”
“當然,為師的話向來一言九鼎!”
“那……”
“那還不快走?乖徒兒,你知不知道為師的連早點都沒吃,就等你的午飯呢。”
“是啊,是啊。寶貝徒兒,你有沒有發現你師傅我最近在消瘦?才幾日啊?就因為你沒下廚房。”
撒嬌聲在谷內回旋,彌漫著濃濃的幸福味道。沒有血親關系也能如此溫馨融洽生活在一起豈能不感覺幸福?
用完飯,醫毒雙聖也明白了藍雪歌臉上“胎記”的來由。
“你的母親真是用心良苦啊。”白鶴感歎,隻有這個時候才看出他氣勢非凡。
白水漾也一臉嚴肅:“如果沒有那塊‘胎記’,恐怕你一生都不平凡且命運多舛。”美色侍人的大環境,稍有點美色的女子大多數活得很辛苦。畢竟美人是非多。如藍雪歌這般美貌,一生肯定是跌跌撞撞,大起大落。憑著美色能榮寵多久?如今能以著一張醜臉獲得幸福,真得感謝她的娘親有先見之明。
“我會好好照顧雪歌的。”沐容若鄭重承諾。
“臭小子,你不說,你師傅我也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能在雪歌昏迷時候落淚,你的一片癡情可是感動死你師傅我們了。”
藍雪歌望向沐容若,感動不已:“天澈……”當初替他治傷,那麽痛甚是刮骨毒時都硬挺著,都沒流一滴淚的人竟然因她昏迷而流淚……心,被溫柔的酸楚包裹。
醫毒雙聖對視了眼,悄悄退出。正是有情人兒情深蜜意濃時,他們當師傅的自然要識趣點。
“別哭,隻要以後不管何時何地都要保護好自己就行。”
含淚點頭:“我答應你,無論何時何地都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受到傷害。”
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雪歌,我不知道為什麽,對你,我總有一股熟悉感,似乎我們認識了很久。”
當然!我們在四年前可是同稱作一輛馬車同桌吃飯了好幾日呢。心這麽想著,口裡卻沒有說出半句。隻是沉默地依偎在他的懷裡。
想起他的過去,藍雪歌選擇忽視。忽視他過去的一切。隻要他現在愛著她就好,就足夠了。
“我愛你。”輕輕地吐露愛語,卻狠狠地撞擊了他的心,比昨晚她的美麗帶給他的震撼更猛更烈!
“雪歌……”我也愛你!我也愛你!!我也愛你!!!
緊緊地抱著懷中人兒,許久才平穩心的激蕩:“我也愛你。一日比一日的更愛你!”
笑靨如花,卻花見花慚!
仰首,送上紅唇,羞怯的主動只因為此刻她有著滿腔地愛意要告訴他。除了說她愛他外,她隻能以行動來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