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楠葉不愛她了,江絲雨這幾天都這麽認為,她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和出現的谷梁原走。長袖善舞的如柳在宮裡也交下了很多人,因為她已懷有身孕,宮裡的人都開始逢迎她,冷落了江絲雨,江絲雨看在眼裡,也不放在心上。
到了四月初八,每年逢這個節日,長貴妃和麗妃會率眾妃去大佛寺進香,今年,如柳說要去大佛寺為腹中孩子上香祈福,長貴妃同意並拉著江絲雨和悠若一起去,皇上讓商楠葉帶著宮中的禁衛一起陪著去。
浩浩蕩蕩的隊伍,出了京城,到了郊外的大佛寺。禁衛軍等在山門外,古飛帶著侍衛陪他們進了廟裡,守在廟門口。
長貴妃和麗妃率眾妃在佛前上香許願,江絲雨和悠若,如柳則跪在後面。
上完香,長貴妃和麗妃她們欣賞著寺裡的花。江絲雨和悠若走到另一邊,曲如柳走到她們身邊笑說:“絲雨,看著大佛寺的花,讓我想起來咱們家鄉普濟寺的花,時間過的可真快,都一年了。”
“難得你還記著。”江絲雨淡淡地說。
“你陪著長貴妃去,到這來幹什麽?”商楠葉走過來,看一眼曲如柳。如柳轉身向長貴妃走去,眼睛望了一下房頂。
“你不陪著你母親,到這來幹什麽?”江絲雨還是沒好氣地說,悠若拉拉她的袖子。
“你呀,真是個氣包子。”商楠葉笑著伸手摸她的鼻子。
“哎呀,”長貴妃突然叫起來,眾人都看她。
“母親,你怎麽了?”商楠葉跑到長貴妃身邊,長貴妃揉著手說:“這樹枝刺到我的手了。”
“刺扎手而已,用得著大呼小叫的嗎?”麗妃瞥她一眼說,看著商楠葉替她揉手,心裡不高興,早上那麽逼賢太子來,他就是不來,結果讓她們母子在這裡上演母慈子孝的戲碼。
“啊……”一個妃子看著房頂喊起來。
“你喊什麽?”麗妃斥道,她回頭一看,只見房頂上飄下來四個黑衣人,手中拿著長劍,直奔江絲雨和悠若。
“悠若,小心!”江絲雨拽她躲開。
“來人啊,有刺客。”麗妃大喊,如柳拽著長貴妃躲到樹後面。
“絲雨!”商楠葉要衝過去,長貴妃抓住兒子,“楠葉,不能過去,你又不會武功,小心傷到你。”
商楠葉管不了那些,萬一她露出武功,那會惹來更大的麻煩。
看眼前這幾個黑衣人,江絲雨想到了進宮前在驛站遇到的黑衣人,他們一定是一夥的。
“又是你們。”江絲雨冷冷地說。
“你記性還不錯嘛。”為首的黑衣人笑。
此時古飛帶著侍衛衝了進來,圍上刺客。
“你們三個對付他們,她將給我了。”為首的黑衣人說,那三個人迎上古飛,黑衣人舉劍刺向江絲雨,江絲雨拉著悠若,躲閃著,卻不出招。
院子裡亂成了一團。
“絲雨”商楠葉跑到她身邊。
“你來幹什麽?”
“你不能露出武功,古飛!”商楠葉喊古飛,可古飛卻脫不開身。
“丫頭,納命來吧。”那黑衣人劍光一閃,真奔她的面門,商楠葉抱住江絲雨,用身體擋住了她。
“啊……”劍已經刺到了他背上,商楠葉重重的把她壓在了地上。
“楠葉,楠葉……”江絲雨喊著。
“兒子”
“太子”人們看到倒下的商楠葉。
“我看有幾個人肯為你送死。”黑衣人舉劍又刺下來。江絲雨忍無可忍,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空中一回旋,踢開黑衣人的劍。
“原來太子妃會武功啊。”黑衣人大聲喊,大家都看到江絲雨使出的招式。商楠葉忍著痛說:“絲雨,不要啊。”
江絲雨管不了那麽多,她使出了下三濫教她的殺手鐧,那黑衣人敵不過她。突然,黑衣人一吹口哨。那三個黑衣人和他一起跳上房頂,逃走了。古飛命人去追。
江絲雨和悠若扶起商楠葉,他的臉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下來。
“商楠葉,你不能死啊,商楠葉……”江絲雨哭著說。
“絲雨,還生我的氣嗎?”他問
“不生了,不生了,我什麽氣都不生了。”她說著
商楠葉臉上微微一笑,眼睛緩緩閉上,昏了過去。
商楠葉受傷了,宮中的太醫都聚到一起,為他診治著,還好,劍並沒有中要害,需要休養。太醫們都走了,只剩下江絲雨陪著商楠葉,她看著他的傷口,白布上泛著血跡。
“傻瓜,你替我擋什麽劍啊?我會武功的,你忘了?”她怨著。
“當時沒想太多,就是想保護你,畢竟,我是男人啊。”商楠葉還能笑出來。
“商楠葉,你這麽做,我該怎麽辦啊?”江絲雨的心猶豫起來,該不該和谷梁原走。
“所以,你要負責,一輩子都不許離開我。”商楠葉拉著她的手說。
“我……”江絲雨欲言又止,感到為難。
“砰……”門被使勁的推開,長貴妃氣衝衝地走進來。
“母親?”商楠葉虛弱地說, 長貴妃沒有看兒子,直徑走到江絲雨的面前,瞪著她:“原來,你會武功。”
“母親,是我教他的。”商楠葉說。
“你不用騙我了,你都不會,怎能教得了她。江絲雨,這次你闖了大禍了。”
“母親,絲雨是看到我有危險才迫不得已出手的,不能怪她。”
“如果你不去替她擋一劍,你也不會這個樣子,會武功還不出手,你是純心想害我的兒子。”長貴妃對她喊。
“因為宮中有規矩……”
“行了,不用你說了。麗妃拿這個把柄大做文章的去告訴皇上了,你連累我們母子啦。”長貴妃指著她說。
“這又不是我故意的?要殺要剮,我一個人承擔。”江絲雨說
“皇上駕到,麗妃娘娘駕到。”太監在外面喊。鐵青著臉的皇上和得意的麗妃從門外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