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玲玲的小手送她到幼兒園目送到她進了教室,才放心地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踏著優雅的步子,很有情調地在學校的小道上散漫。迎面走來一個黑衣黑褲裝扮,黑發中夾雜著幾縷特意挑染成白色的頭髮,臉上掛著迷倒眾生的微笑的帥哥。他一定不是本校的,這是我的第一個反應。
“!張美曦!”他露出刺眼的微笑,牙齒白得可以去代理某個品牌的牙膏了。
我一楞,他是在叫我嗎?他怎麽會認識我的?我可不認識有這麽一號帥哥哦。我不語,從他身側穿過去,怎料他高達的身軀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叫田浩澤,很高興認識你。”隨後他伸出手。
你我一定會有厄運。我把手藏在身後。
出我的不願,他伸回手,笑道,“凌風沒有和你在一起?”
到底是誰?怎麽會知道我和凌風之間的事呢?看不出他是個壞人,可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無,我還是少跟這種具有危險性的帥哥多呆一秒。我冷淡地回應他,“你認錯人了。”
就在我走沒幾步,他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張美曦,十七歲,雙子座,喜歡糖醋排骨,獨愛草莓冰激凌,情鍾於睡覺,成績優異,但總是遲到的怪女生。”
他竟知道我的底細?!
“你到底是誰?”
“我已經介紹過了,我叫田浩澤。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拜拜。”然後無恥地再送一個惡心的飛吻。他最後殺來傾國傾城的微笑,大步流星地消失在校園裡。
校園裡一片死寂,除了死寂還是死寂,還有一股讓人窒息的氣息。
手機響了,我接起來。
“凌風,是我,芷潔,晚上就在公園裡見吧。”她的聲音藏不住內心的激動。
拿手機的手慢慢地滑落下來。這不是在約會嗎?原來他跟那些人沒有什麽兩樣,只是隱藏了,讓我沒有發現而已。若不是白芷潔的這個電話,或許我還蒙在鼓裡。也難怪她會轉校向我要凌風,原來他們本來就是。只是我踏入了我不該踏入的門檻。
凌風你是個愛情騙子!我恨你!永遠的恨你!我用力地按著鍵盤把手機關掉。
“我還不知道我要穿什麽去呢?”白芷潔憂愁地谘詢她的同伴的意見,但還是很歡喜的。
“就穿凌風最喜歡的顏色。”
“是啊,不過你穿什麽都是很好看的。”
“呵呵……”她笑得那麽高興。
凌風!你這個騙子!虧我還為你而辯解,而你是這樣對待我的。
“怎麽了,飯很難吃嗎?”
我有一下沒一下地撿著米粒。
“姐姐,你沒事嗎?”玲瓏把頭湊過來問。
我回過神來,夾了些菜大口大口地吃。沒必要為了他而虐待自己,我要讓他知道沒有他我一樣可以過得很瀟灑。他很帥沒有錯,但是他踐踏別人的感情那就是十惡不赫。
幾天下來,我除了接送玲玲的時間以外,其它的時間都是呆在學校安靜的一個角落裡。那裡遠離了人聲喧嘩的場面,只有風和頭髮玩著捉迷藏,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
“自己躲在這裡挺好的。”
我抓頭看去。看見是我不想看見的人,就起身要離開。
“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抓住我的手腕。
“你應該先問問你的意思。”
“你說什麽?”
“你聽不懂?”
“我只知道我這幾天打電話給你,你都是關機。”
“我沒空陪你玩,你約你的會去啊。”
“什麽?約我的會去?你把話講清楚。”
“哼!你不會連自己做什麽都忘了吧?還是要我來提醒你?”
“你說。”
“你還真是行啊。”做了都不敢承認,是我看錯了。
“你給我講清楚,什麽約會?”
我把手機扔給他,“你自己看吧。”看完後,看你還會狡辯不。
他打開手機看。看完後,抬頭笑著,“這種你也信?”
什麽?他還笑得出來。
“你腦袋欠根弦嗎?別人稍微用下心計你也深信不疑?你考試是怎麽考的?”
“你沒有做嗎?”
“你要我怎麽說你才肯相信?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我看著他,他的一切的一切我都沒有任何的了解,要我相信他也不是那麽容易。但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呐喊,要我相信他。
“你要是不信我,你可以當面去找邵小紫對質。”
我沒有了話可以說。
“以後不要輕信別人。”
天氣比人變臉的速度還要快多了,剛剛還是豔陽高照,接著是收起了藍天,布滿烏雲,狂風猛驟,飛沙走石,雨也接著來湊熱鬧來了。我倚在門口看著下雨的天,怎麽還不停,要下多久,玲玲還在等我去接她呢。許多人和我一樣茫然無措地對天空發呆。一個撐黑色雨傘地少年向這邊走來,雨傘遮住了他的面孔。大家地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漸漸近了,近了!
啊——
所有地人尖叫起來。
凌風走向我。“走吧。”
我鑽到傘下和他共撐一把傘,在場的人哀婉地大呼。黑色的雨傘下,遮著我和他,遮著外面張牙舞爪的風雨。不對呀!這把傘也不是很大,我慢慢轉頭去看他,雨傘傾向我這邊,他的另一肩膀正忍受著風吹雨打。
“凌風……”
“想跟我道歉嗎?”
他應該知道我想要說什麽,才這麽急得打斷我的話。“你那邊……”我用手指指。
“沒事。”
“你……”
“玲玲在那裡。”他阻斷我將要說下去的話,看向那邊,玲玲縮在一個雨打不進去的角落裡。我心疼地走上去抱起她,她已經睡著了,全身有點冰冷。真對不起!玲玲!
我們走進雨中,這場雨還真能下。玲玲在我懷裡安心地甜睡,就像一個降臨到這個世上的小天使。凌風把傘完全偏向我這邊了。
“凌風,你這樣子對你身體不好。”
“心疼了?”
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那些。真想好好扁他那一張硬嘴,比死鴨子的嘴還硬。我說什麽,他總是有辦法讓我說不出來。他還真的認為他的身體是銅牆鐵臂啊,那也是會生鏽的啊。偶爾承認一下就那麽難嗎?
送至家門口,他的頭髮都濕了,雨水正肆無憚忌地順著發絲淌下滴在臉上。
“你,你全身都濕了。”
“沒事。”他很紳士地幫我打開門,道,“晚安。”
多說無益,我緊抿嘴,看著還在懷裡沉睡的玲玲,跟他道聲晚安無奈地進了門。
“啊——”玲玲拉著我的手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姐姐,大哥哥是不是你的白馬王子啊?”
盯著一蹦三尺高的玲玲,我微笑不語,無法去解釋這樣的問題。心裡湧來一股落寞。我們這種關系是嗎?他就像是天上的明星,而我只是天花板上的一盞燈,湊在一起是不是太難為人了。不是我自卑,而是真的,也許,我們的相遇就是上帝陪我們玩的一個遊戲。也許,這是一場很偶然的相遇。種種的也許,我們除了猜測外,什麽也不知道了,誰能預料自己的命運呢。
“姐姐,大哥哥,他好帥哦!姐姐,你和他好配!”
“是嗎?”這家夥說的話越來越讓我不知所措。
“恩。”她認真地點了好幾下的頭,“難道姐姐不喜歡大哥哥嗎?”
“到了,快進去吧,不然要被修理路了。”
“姐姐,再見。”她擺擺小手,走進大門,對我還一步三回頭地說再見。
我對她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