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凌風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第一天就發現了非常嚴重的問題。夏天的早晨的天空彌漫著單純而透明的藍。清晨的陽光濕潤著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我從被窩裡懶洋洋地伸出腦袋,打個哈哈,空氣真新鮮哪!
“早啊。”
我嚇一跳,趕緊把頭轉向那裡,凌風正盯著我。媽呀,他是怎麽進來的?他看了我多久了?暈!“你很沒有禮貌。”
“我已經叫你叫了十遍。”
咦?有嗎?我怎麽一點感覺也沒有?“那你也不能夠就這樣進來啊。”幸好我是卷著被子,不然被你看光光了。好像不對,他以前也趁人之危,這家夥心腸有點壞。看了就看了唄,人家的身材也是真的差到那種地步吧,算了,也不想了。總之我的名譽全毀在他手上了,他也應該為我的下半輩子負責任。
“看你起來不起來再說。”
什麽嘛?他這樣說也就是在說我要是不起來,天天他都會在這裡當鬧鍾。忽然好想回家哦。家裡多好啊!有一個疼我愛我,什麽事情都會讓著我的哥哥,現在好想回到家裡。多怪這家夥老是用什麽“勾魂計”來迷惑我,也怪我笨,還是禁不住誘惑跳了下去,一跳,就沒有出頭的日子了。
“你們說,要是你們的男朋友跟別的女生走在一起,你會有什麽反應?”小紫是最無聊的,所以才會想一些無聊的問題讓你來解答。
今天的天空瓦藍瓦藍的,難得我們幾個女生約在一起出來玩,興致自然很高咯。
“要是被我碰見了,我一定會狠狠地揍了他們一頓,絕不會便宜了他們。”柳冰冰信誓旦旦道。
“美曦,你呢?”小紫看向我。
“無聊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太假設了吧,而且假設的問題通常都是不成立的。
“什麽嘛,讓你回答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
“是啊,美曦,你就當作凌風跟一個女的在一起,你會怎麽樣?”沒想到,柳冰冰和小紫的腦袋也差不多。
她們都很好奇地盯著我。
好吧,看來不回答你的問題你是不會放過我的。“我會先問他到底愛誰,如果他愛的是我,當然我不會離開他。”
“我支持美曦的看法。”楊若一道。
“那不是太便宜那隻小狐狸精!”柳冰冰大呼。
“就是嘛。”小紫應聲道。
“你們也不想想,要是你的一衝動,還不讓她真的鑽了空,到時候你想後悔都沒門了。小紫,你的問題我回答了,你也可以說說你的看法了吧。”
“逸飛他不會的啦。”
我們幾個做出暈倒狀。就他的顧逸飛不會,難道別人的就會了嗎?想想凌風那麽好,他是不會背叛我的,雖然他不會討我歡心,但是他有時候也很可愛,可愛到忍不住想要親親他。
“美曦,你在想什麽?竟然笑了。”柳冰冰道。
“沒有啊。”
“凌風向你求婚了?”
“去!就你的腦袋會亂想。”
“有什麽好笑的事情也拿出來讓大家樂樂吧,藏著多不好。”
“凌風向你求婚你會怎麽樣?”楊若一問。
我們幾個齊齊地看著她。
“楊若一,我很好奇耶,也不是我多嘴,我只是很好奇你跟凌風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我們大家都很好奇。”柳冰冰道。
楊若一看我一眼,撲哧一聲,道,“你們猜。”
她們兩個轉向看我,我只是盯著手中的飲料發呆。外面的人不都是傳她是凌風的女朋友嗎?難道這是真的?我怕她說的答案,也很好奇,這也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
“告訴你們吧,凌風是我的……”她掃了我們大家一眼,把大家的胃口都提到喉嚨眼上,才慢悠悠道,“表弟。”
“啊?”
奇怪的不只我,連她們也很吃驚。盯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大家不都說是你是他的女朋友嗎?”
“那是因為我跟他靠的很近,凌風的身邊很少有女孩子出現,所以大家都那樣說了,怎麽你們也相信?”
“她!”她們兩個一同指向我。
“我可沒有。”
楊若一微微一笑,道,“這也很正常,連他們也這樣認為的。”
“你怎麽不早說?”柳冰冰責怪道。
“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給你們帶來這麽多困擾,美曦,你不會怪我吧?”
“呵呵,怎麽會呢?”
“我們去玩水吧。”柳冰冰道。她的建議贏得我們一幫人的舉手讚成,四個小女人一同在海灘上跑來跳去,一直玩鬧,笑聲不住從她們的嘴裡發出……
玩到很晚,我們才告別溫柔的大海。一想想,兩個月如此長的假期要我在凌風家度過,要是那家夥還那樣的話,我一定瘋著跑進精神醫院了。每天那麽早,無聲無息地坐在你旁邊,等你醒來一驚,差點沒有去見閻羅王,起先還是很怕的,後來漸漸地習慣了,也表現不出有多麽的驚怕。只是還有些氣, 氣他總是亂闖進房間來,說他的時候,他還振振有詞地說這是我們的家。聽到我們的家這幾個字,眼前一黑,我便繼續睡過去。
“叩叩叩……”
我厭惡地從溫暖的被窩裡探出腦袋,真後悔,當初會答應他,可是我也好笨,總是可以被他的甜言蜜語弄得連東西南北都弄不清。小紫一直嘲笑我,連楊若一也跟她們同流合汙。我慢慢地下床,去給他開門。他倚在門口,目光鋒利地盯著我,看得我禁不住一寒,雖然外面還是豔陽高照。
“快下去吃早餐。”
我努努嘴,從住進凌風的家我的三餐也由他管著,以前沒有吃早餐的我,現在是天天被他態度很強硬地給挖起來,然後推著去餐廳。
“好吧。”
洗漱完畢也吃過飯後,其它的時間都是我最無聊的,有時候楊若一她們會過來陪我,說是來陪我,倒不如說我來“關心”我們。特別是小紫那個腦袋,整天亂想,三萬七千裡以外的事情她都能想得到。我越是跟她爭辯,她越是有詞,所以我寧願讓她說去,也要走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