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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雪》第4章 畢業舞會
放學了,小雨林楠跟小雪打過招呼後直接回家了,小雪自然留下來等天葉過來幫她補習題了。不過之前還是自己做一做好了省得一會兒又要挨罵,翻開習題冊,拿出筆……

 真的要舉行舞會了哎,聽小雨他們說到時候學生還會表演節目,這個告別儀式上肯定會有很多女孩子或者男孩子趁此機會向心愛的人表白吧,不是為了什麽結果,隻是想要告訴對方那種喜歡的心意,在最後的時間到來之前。咦?這個關我什麽事嘛?怎麽感覺有聽到天葉的聲音呢?

 “這一道題你看了半個小時了……”

 “啊!”什麽時候天葉站在身後的?每次都神出鬼沒,上輩子做忍者的嗎?你以為你是佐助嗎?J什麽J?“哼!”天葉也不計較,坐下來就開始幫她講解。

 “這道題考的是關於集合的知識……”天葉的聲音真好聽啊,在空蕩蕩的教室裡還有點回音呢?

 “這些題一般做的時候都要注意不能把集合本身給忘記了……”天葉的睫毛好長啊,比一般的女孩子都長呢,每次睫毛抬起的時候都能看到眼睛裡有細細碎碎的光芒呢,像天上的星辰一樣。難道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有偷偷擦睫毛膏?

 “你有沒有偷偷用過我的睫毛膏?”糟了,居然問出口了!

 “小雪”某人咬牙的聲音,“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說完拿手中筆敲了某女的腦袋一下。

 “嘶好疼!”

 “少來,我沒用力!”本來是這麽說的,可看著小雪有點泛白的臉色,撥開小雪的手發現頭皮紅紅的有點腫。

 “怎麽回事?”天葉隱隱有點動怒。

 “林楠那家夥下手真夠重的。”小雪皺起眉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麽犯眾怒的事情?”天葉一副了然的樣子。

 “才不是呢,我……”小雪就把挨打的經過完完整整敘述了一邊,一邊說還一邊憤憤不平地爭取同情票,用胳膊捅捅天葉“他是不是很過分?”

 “是啊,身為男人怎麽能打頭呢?”天葉儼然站在小雪一邊。

 “就是說嘛……”小雪的話被天葉後來的話淹沒了“事關男人的尊嚴,怎麽可以打頭呢,應該打四肢或者屁股,比如來個一年半月不能走路,不能端碗,不能坐凳子之類的才能彌補男人尊嚴受損的事實嘛……或者直接折斷了重接……折斷了不接也無所謂啦……”天葉還在滔滔不絕,小雪仿佛看見無數惡靈從天葉的背部探出頭來,陰森森的氛圍籠罩在他的周圍,眸子裡面居然泛出紫色的充滿殺氣的光芒,啊,天葉好恐怖啊,惡靈好像過來了,救命!

 “好,現在我們回到正題。小雪,你在聽嗎?”

 Oh,。天葉身上的殺氣好恐怖啊,還有可怕的紫色雙眸……嗚嗚嗚嗚“是的,我絕對在認真聽!”

 “好,那麽我們進行下一題。”

 嗚嗚,天葉好恐怖……

 結果出乎兩人的意料,在短短的十五分鍾之內,兩人把晚上遺留的問題全部處理完畢。小雪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惡靈消滅掉。就在小雪收拾好書包,兩人準備回家的時候。一個腦袋從門外伸了進來,“啊”這種環繞立體聲尖叫真是恐怖片裡的經典場景呢。

 “秦學長”門外的腦袋走進來,原來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驚嚇驚嚇,小雪驚訝中。還從來沒有女孩跟天葉說過話呢,明明長的帥,偏偏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山口氣,臭屁得不得了呢。

 “什麽事?”天葉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喂,你這家夥眼睛有問題嗎?這麽可愛的女孩子你什麽態度嘛。”位於天葉身後的小雪悄悄捅捅。示意他態度親切一點。眼前的女孩子,柔順的長發披在身後,比小雪高了些許,身材修長,皮膚白皙,還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眨巴眨巴的,小雪的心都快被眨化了。好漂亮的女孩子呢“那個……周末的舞會……我……想參加。”

 漂亮的女孩子連臉紅都是這麽的可愛呢小雪的眼睛變成了桃心“每個人都可以參加的了。不用經過我的。”

 “不是的……我想請你教我跳舞!”女孩急急地說完,臉更紅了。哇越來越可愛了“咦?天葉你什麽時候會跳舞的?我怎麽不知道?”小雪在身後小聲抗議道。

 天葉看了看臉色紅紅的女孩,垂下眼簾思考了一會兒,點頭說了一個字“好。”

 “真是太感謝你了。”女孩高興得想要跳起來。繼而想到什麽事情很快地說“我會很快學會的,不會佔用學長太多時間,到學校的排練廳就好。”

 “恩,知道了”天葉回答。

 “那今天晚上八點在排練廳見可以嗎?”女孩急切地問“可以”這個死天葉,多說一個字會掉一顆牙嗎?

 “那晚上見了。再見”女孩說完興奮地轉身跑開。

 “喂!你還沒有說你的名字呢?”小雪急急喊出聲來。

 “我叫落櫻”聲音遠遠地傳來,人已經不見了。

 “你小子,行情還挺不錯的嘛。”小雪壞笑著不停地捅天葉的胳膊:“真是個讓人無法拒絕的女孩呢。”

 “我們該回去了。”天葉隻說了這麽一句,就轉身離開了。小雪趕緊跟上去。

 晚上七點半,小雪聽見天葉的房門打開的聲音,立馬抓起包包開門跟上,等小雪關好門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呆住了。王子……殿下……小雪心裡反反覆複響起的隻有這四個字。層次感強烈的短發,瘦削的臉龐,帶著長長睫毛的眼睛抬起的時候仿佛可以看見全宇宙的星光,挺拔的鼻梁,線條優美的薄唇,穿著剪裁得體的西服,搭配樣式簡單帥氣的襯衫,再加上紫色的蝴蝶結,活脫脫就是從漫畫裡出來的王子殿下。如果說以前小雪覺得天葉帥的話,是從看一個娃娃的眼光來看,看到了覺得美麗就忍不住欣賞,忍不住讚美,可能還會想抱抱;然而時光過去,現在的天葉已經遠遠脫離男孩的形象,蛻變為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了。以前小雪沒有意識到天葉已經是個年輕的男人,可是當俊美的天葉這般出現在她的視線裡,那種無法言喻的震撼隻有她自己才能體會到,她呆立在自己的房門外,聽見自己的心“怦怦”地狠狠跳了一下,然後臉便慢慢地染上了紅暈。甚至於,忘記了說話……

 倒是天葉看了看她說了句“就知道你會跟來”就率先出門去了。小雪回過神來,暗罵了自己一句:小雪你這笨蛋在幹什麽啊!才追出去了。

 到達排練廳的時候,落櫻已經在那兒等著了。一個人坐在休息的長椅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柔順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臉,漂亮的人真是不管做什麽動作都很漂亮呢?小雪在心裡嘀咕道。天葉仿佛看出她心裡在想什麽似的輕輕哼了一聲,朝落櫻走過去了。

 “等很久了嗎?”天葉仍然是那種J得二五八萬的樣子,小雪看了就覺得火大,臭小子,J啊。落櫻很快抬起頭來看了看面前的天葉,有一瞬間的呆愣,不過很快回過神來,笑眯眯地說了一句“學長,真是好看呢。”看來我剛才的反應是很正常,不正常的是那小子長的太帥而已。小雪在心裡悄悄給自己找理由,不過這樣的話自己好像無法說出口了呢。

 “咦?”小雪迷惑地看著從門口進來的一個男生,是走錯地方了嗎?沒想到那個男生手裡拿著兩瓶水徑直朝著他們過來了,在門口的時候遠的看不清楚,慢慢走近的時候才發現居然也是一帥哥呢,難道今天我桃花特別盛嗎?短短一個小時內遇到兩個頂級帥哥,真不知是幸與不幸……小雪在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

 “小雪?”咦?帥哥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小雪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帥哥,還有那張跟天葉不相上下的俊美臉龐,更是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答什麽,愣愣地就接了一句“怎麽樣才能長這麽帥呢?”話一出口,小雪愣了,天葉也愣住了,落櫻跟帥哥輕輕笑了起來。

 帥哥用笑的彎彎的眼角看著她,作勢想了想然後說道“大概是因為我天天都吃旺仔小饅頭吧。”聽完小雪才知道帥哥是耍她的,氣鼓鼓道:“騙人!”這下,在場的人都笑了。“讓大家見笑了,這是我哥哥,名字叫做落宇,他今天是陪我過來的。”落櫻話音剛落,小雪的好奇泡泡又冒上來了,小聲問道“是下雨的雨嗎?”如果是下雨的雨的話跟小雨的名字好像哦。“是宇宙的宇哦。”落宇笑笑指正她。“好了,哥哥我們要開始練了。”落櫻不滿地對哥哥發牢騷。落宇做了個請便的姿勢,便走到外場把他們帶來的錄音機打開,舒緩輕柔的音樂就慢慢從錄音機裡飄散出來,充滿了整個排練廳。小雪識相地也退到了外場。剛才見面的時候落櫻低著頭沒有發現,現在看才發現落櫻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呢。恬靜的氣質卻又落落大方,修長的身形,纖細的腰肢,那頭烏黑柔順的頭髮更是平添幾分嫵媚,這樣的落櫻穿著純白色的晚禮服,收腰的設計後面是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簡潔的裙子只在裙邊滾了一圈輕紗的波浪花邊,低胸的領口一朵白色的花兒靜靜盛開著,落櫻她整個人,與其說像夜間掉落人間的花仙子,不如說是月光下的櫻花呢,連月光也比不過她燦爛的光華,在夜間靜靜地綻放她絢爛的光彩。這樣的落櫻站在自己驚為天人的天葉旁邊,仿佛他們本來就在一起一樣,打個比方說就像是王子與公主,莫名地般配和契合。淡淡的酸味在小雪心裡輕輕彌漫開來。心裡苦笑了一下,自己原本就是個平凡的人,站在天葉身邊覺得不般配是自然的吧。

 落櫻學的很快,一會兒就可以跟天葉流暢地配合了。在纏綿的音樂聲中,小雪看著天葉優雅地帶著落櫻,在音樂裡旋轉,停駐,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沒有任何不和諧的因素,落櫻的頭髮在旋轉的時候輕輕地飛揚起來,在空氣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身後蝴蝶結長長的帶子也飛揚起來,優雅的劃破空氣,像仙女手中的彩帶;破浪的裙擺在空氣中輕輕地翻動著,優美至極!明明在一個空間裡,小雪卻覺得他們倆美得像是虛幻的精靈一樣,兩人默契地構築了一個不能夠進入的完美的空間。自己與他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明明隻有幾十米的距離,卻越來越覺得那距離原來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落宇本來也在看兩人跳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發現小雪的落寞,於是招招手讓她過來。小雪一言不發地走近了他。落宇示意她坐下來,神秘地笑笑說“既然我們倆都閑著,不如我們來打牌吧?”小雪因為心情低落,懶懶地應了聲。落宇不以為意,依然興致勃勃地說“既然你這麽沒興趣,我們就來玩點有意思的,定個懲罰規則。”“恩。”“好吧,輸了的人需要聽贏了的人的安排做一件事。”小雪眼珠子轉了轉“到時候你說什麽我就得幹什麽,我說不定會吃虧呢!所以玩什麽我來定。”小妮子,心思倒也敏捷,落宇聳聳肩膀“沒問題。”小雪得意地笑笑,挑釁地看著落宇一個字一個字慢慢道“那好,我們玩鉤魚”“咦?你忽然口吃了嗎?為什麽要一個字一個字說呢?”某人吐血中……

 鉤魚其實是最簡單的遊戲,小雪本來很有信心的,以前跟小雨林楠他們玩的時候戰無不勝,以至於她自己都覺得是鉤魚之王呢,沒什麽訣竅,純粹的運氣問題,小雪總能在自己的牌裡找到兩張以上的J,所以得勝自然很容易了。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本來自己有三張J的,不知不覺就被落宇鉤走了兩張,於是局勢越來越緊張了。

 “喂!你的手在幹嘛?你耍詐嗎?”小雪氣勢洶洶地質問對面那笑眯眯的某人。

 “咦?洗牌都不可以嗎?我是規規矩矩地洗一洗自己手裡的牌而已。”落宇面不改色“可惡……你這家夥……”小雪咬牙切齒的不行,那個家夥肯定動了手腳,肯定動了。恨恨盯著對面那個一直笑眯眯的家夥。正想著該怎麽讓那家夥後悔跟自己這鉤魚之王挑釁的時候,對面的人笑眯眯的說了一句:“鉤!”

 “不可以,不可以,我就剩這麽一張J了耶。”小雪急急忙忙護住牌。

 “好吧,J可以留下,但是要換三張牌給我。”落宇一副萬事都可以商量的嘴臉。

 “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小雪一邊絞盡腦汁地想詞諷刺他,一邊心疼不已地把三張牌交給了落宇。

 雖然小雪竭盡全力的挽回殘局,最後仍然是一張牌也沒有剩地輸給了落宇。不甘心歸不甘心,願賭服輸,小雪瞥了瞥那個一副好心情在哼歌的落宇,口氣衝衝地對他道“喂!快點說出你的要求。”

 對面的落宇聽了一臉迷惑,“咦?我還有這樣的特權嗎?剛才差點都已經忘記了呢。”

 我這該死的大舌頭,我為什麽要提醒他啊,這邊小雪雖然是捶胸頓足,卻也是悔之晚矣。於是隻好眼睜睜看著那個狐狸笑眯眯走過來,對著她的臉看了半天之後,冒出了這麽一句“那就陪我跳舞吧。”

 “我不會!”小雪偏過頭去。

 “我也不會,不過沒關系。”那隻狐狸的眼睛又開始眯起來了,小雪心裡暗叫不妙,果不其然……“你隻要轉圈就好了,很簡單的,往左轉五十圈,再反方向五十圈。”這隻狡猾的臭臭臭狐狸於是小雪不情願地被落宇牽著手到了靠近場地中心一點的地方。

 落宇的身高比我高很多,所以理論上講應該轉的很容易。小雪開始還這麽在心裡想,於是放心的把食指放進位於頭頂上方的落宇的手中。落宇好心地靠近小雪耳邊輕聲說道“別暈倒了哦!現在,開始。”小雪開始轉了起來,一,二,三,四,五,六,暈啊,好暈,奶奶的那個狐狸果然心腸惡毒,啊,壞了我數到多少了?!好像是五。六,七,八……十六……那個狐狸!哎?又忘了,十五……十六……等小雪轉到二十圈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不能辨別方向了,只知道頭頂的手掌握著她全部的重心,如果他松手自己鐵定要玩完了,於是到了後來小雪自己又伸出其余幾根手指輕輕地抓著落宇的手。

 媽媽呀,五十!小雪終於昏昏沉沉地停下了,連聲音都軟軟地找不到方向感,手慢慢松開了頭頂的那隻手抬起頭不知道對著哪個方向說道“落宇,五十了。”

 “小雪同學,我在這裡。”那個壞壞的聲音忍著隱隱的笑意慢慢道。

 這個黑心的狐狸,晚上蓋的被子肯定都是黑心棉做的!小雪咬牙切齒慢慢轉向另一個方向,還沒等開口,那張黑心棉塞滿的嘴巴又發出了聲音“我在你後面哦。”小雪是徹底的火大了,猛地一轉頭,慘了,本來就站不穩的說,於是小雪就感到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是衝著那個方向反正是軟綿綿地落下去了……唉,我還真是倒……霉字還沒有說出口,就感覺到落宇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小雪垂著的手反射性地就抓緊了他的衣服。“呵呵……。”低低的笑聲傳來,從手的顫動小雪知道這家夥肯定樂得看自己這副暈乎乎的樣子呢,這隻黑心狐狸……小雪使勁晃了晃腦袋,想讓旋轉的腦袋清醒一點,意識剛剛恢復一點,就朦朦朧朧看到天葉的身影,他不是應該在跳舞嗎?“狐狸,你怎麽變成天葉的樣子了?”狐狸?站在小雪周圍的三人都愣住了,落宇很快反應過來是說他的,真是哭笑不得。還沒來得及反駁這妮子,就發現這妮子已經被人拉過去了。天葉拍拍依舊暈乎乎的小雪的臉頰,微帶怒氣地道“是我。我們該回去了。”

 “你們練完了嗎?這麽快就回去?”

 “恩。”

 “可是我還沒有轉完呢?”

 “都成這樣子了你還想轉?!”

 “可是剛才……”小雪想找落宇所在的方向,可是昏沉沉的頭還真是不方便呢。

 “無妨。以後還回來也一樣嘛。”落宇輕快道。

 “那我們先走一步了。”天葉說完就拉著依然暈頭轉向的小雪離開了,小雪仍舊是暈的不輕,在出門的時候撞在了門邊框上,或許是感覺也連帶遲鈍了,就那麽被拉著走了也不知道喊疼。落宇看著稍稍迷糊的小雪的背影,心情愈發愉快了。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家夥。

 回到家裡, 天葉沒有多說什麽就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小雪隱隱約約覺得天葉在生氣,可是又不知道到底在氣哪裡?被天葉扔在客廳,暈暈乎乎往自己的房間裡摸還真是不容易呢,又撞到了自己的門邊框還……

 躺在床上回想晚上發生的事情,想起天葉跟落櫻,心情還是不免黯然。雖然那隻狐狸很黑心,不過倒也把自己從失落中拉了出來呢,難道他是故意這麽做的嗎?為了不讓我心情低落?不會的,那隻狐狸,黑心黑肺黑骨頭,肯定就是以整人為樂事的!還有他到底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這麽想著,小雪就慢慢睡著了……

 夜深了,天葉卻是睡意全無,在床上睜大一對晶亮的眸子無法入眠。小雪並不是一個很擅長交際的人,小雨和林楠都是相處了好多年才慢慢發展到像今天這麽熟的樣子的。跟外人也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大大咧咧的性格,是隻有格外親近的人才能看得到的面貌。可是今天那個落宇,跟小雪不過就是第一次見面而已,居然就可以令小雪放下心防坦誠地相處,簡直就像是,小雪跟在自己身邊時的感覺那樣,全然放心地……

 那個人……可是自己……可惡!天葉用力捶了身下的床板一下,床板發出沉悶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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