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花瓣慢慢碎洛,隨著水飄零而下。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無聲的靜謐擴散開來……如星點灑滿夜空般照亮整個絕崖。無聲似有聲……
在所有的真相大白之後?要怎樣經歷時間的傷疤而毫無影響的回到從前?
“嘀嗒。滴嗒——”隱約的滴水聲透過崖底——
“我不認識你。”魅的藍眸隱隱透著些大霧。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完美的唇線,略微沉思地說。
他對她的記憶是空的,空的就像白白的紙一般,無法用墨色為其點綴。
水兮兒心中的某個角落好像被蟲子啃咬吞噬了一遍,無法愈合。她不知道她怎麽牽強的笑著說:“我們不認識。”
喔。這一句話。輕的就像羽毛一樣,卻也同時重的可以壓斷人的呼吸。
“十七,你怎麽……”莫雨蝶迷茫的看著事情的發展局勢,原以為,十七會堅定地走下去,陪著魅,那樣,他恢復記憶的幾率就十分之高。可是,十七怎麽會?
“雨蝶……別說了。”水兮兒不漏痕跡的打斷莫雨蝶的話,使她無法說下去,“五毒子回來了,幫我問好,就說愛徒不孝,不能好好報答他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她的語氣是那樣輕柔,以至於聽不到一絲手上的痕跡。
如果你能幸福的活下去,我寧願你不知道以前的種種……
莫雨蝶暗淡般的垂下頭,低眉不語。
魅依舊淡漠地靠在絕崖崖石上,藍眸籠罩著終年不散的霧氣,慢慢擴散……消退……
她再慢慢向後轉身,轉身,往後走。
南與北,是她們永遠的分界線……
“等一下!”魅突兀地開口。快要出去的人兒一愣,微微轉頭。
魅的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喊她,總之,不習慣。看到她要走,很不平衡……對,她是第一個敢推開他的女人!她還沒有補償他。怎麽可以走?!
“你還沒有補償我。你是第一個敢推開我的女人!在沒伺候道本少爺滿意之前,不許走!”他如小孩子一般固執而倔強的開口。
也許,現在她才領悟到什麽事無奈——
“你想要我怎麽樣?”
“很簡單。”他的嘴角突然掛起一絲邪邪的笑“做我——”他抬起她的下顎,像是欣賞完美藝術品一般癡迷地看著她“——十天的丫鬟。”
“在這十天內。你可不要愛上我——要不然,我不會對你負責——”他壞笑般的說完這句話。
“給我一個理由讓我做。”水兮兒依舊倔強,她知道,這個要求她拒絕不了。
他突地俯身,紅唇覆上她瑰麗的唇,與她的丁香舌糾葛,火熱糾纏……很用力,很用力~
良久,他妖媚地舔了舔唇上殘留的她的香味。
“這就是理由——你是我的!”霸道的語氣,不容拒絕的氣勢!
剩下的,只有她的嬌羞與莫雨蝶的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