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木接著對我講述起來:“劉師兄,你看,我們東面就是古碧族所在的文山、馬關兩縣,而南面是最接近越南的邏衣族的勢力范圍河口縣,在前兩個月他們就派人去西南的個舊市打殘了蘆駿族和轅深族,強迫兩個族承認他們霸主的地位。上個月古碧和邏衣兩族又進攻了北部的蒙自縣,裡面的三個族拚死抵抗終於抵住了他們,但自身依舊傷亡慘重。”
我徐徐說道:“我想確認一下,他們的進攻方式是不是像樓薇所說的‘打傷而不打殘、毀家而不帶走’?”
“是的!”昆木微微搖頭,“這樣就算是鑽政府空子,政府也不至於不理不睬啊,我們估計肯定是省裡市裡的領導層有人被他們二族收買了。”
我點頭同意,續而問道:“那為什麽他們沒有來攻打你們這個位於中間的苗族呢?”
“我們用薇丫頭帶回來的錢買了一些武器,然後也和一些領導交好,所以暫時還是安全的。而古碧、邏衣兩族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沒有過分動作。不過,馬上這種平衡就要打破了!”昆木臉上一片憂慮之色的說:“我們得到消息,兩族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批包含著迫擊炮在內的軍方武器,準備就在這幾天前來屏邊了。劉師兄,我們三十五個寨子的苗人姓名堪憂哪!”
我心中一驚,軍方武器?
不可能!
就算政府有收受他們賄賂的份子,也絕對不能過得了軍隊的武器審批關,軍隊的武器如果像這樣流失,那分軍區的一號首腦也會上軍事法庭的。中國的槍支管制非常嚴格,雖然這種邊境城市的軍火管制有些漏洞,雖說也有一些步槍、五四等在市面上流通,但也不可能誇張到可以流通迫擊炮的地步,XX的,除非要打仗了。
等等!打仗?
我腦海中忽然浮起一個念頭……該不會是他們和境外的人勾結,想要破壞邊境的安定團結吧?
不過這樣對他們、對境外份子有什麽好處呢?如今邊境貿易稅收已經成了中南半島幾個國家的重要經濟收入之一,他們不應該會傻得破壞自己的聚寶盆吧?
“這樣,我今晚去河口縣探察一下敵情,回來再作打算!”我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為什麽兩族居然敢膽大包天的用軍方武器來爭奪一個沒有好處的霸權,所以還是用笨方法,實際去探察一番再說。
“這樣也好,只是麻煩劉師兄了。我派薇丫頭給你帶路,這幾個月她跑那邊的次數不少……唉,也累著這丫頭了,劉師兄往後還請多多照顧她!”老人一臉憐愛的望著我和樓薇說道。
“二爺爺!!”樓薇有些羞紅了臉蛋,不依的說道。在長輩的面前,樓薇像足了一個乖巧的後輩,一點都看不出她平時的風媚煙行。
我心裡直納悶兒,聽他這麽一說,怎麽照顧樓薇又好像成了我的責任一般?我又不是她老公,用得著那麽積極嗎。
……
山間夜路上,兩個黑影在急速前進,平日裡崎嶇難走的山路在兩人腳下踏若平川。這正是前往100裡以外的河口縣去探邏衣族虛實的我和樓薇。
“樓薇,你的傷口收尾了嗎?”
“早就好了,師兄你的藥真管用,下次再拿幾瓶給我,我怕他們再對族裡人下毒。”
“呵呵,沒想到你的心這麽好,那為什麽對我就那麽殘忍,要搶去我拚命得來的寶物呢?”
“那……我對師兄也很好的,如果師兄覺得虧了的話,大不了我就把自己賣給你吧,省得你一天到晚說寶物的事情。”
“……你的男人呢?你這樣說不怕他生氣?”
“那個沒良心的,我們不要去理他!”提起她的男人,樓薇此時眼中出現的不是恨意,而是止不住的春意。
我看得直冒火:“XX的,失算啊。這麽嬌媚的一個苗族美人兒就這樣飛走了……”
“師兄,看見前面的山寨了嗎?就是那裡!我們馬上就到邏衣族的老巢了。”正當我咬緊牙考慮要不要再努力一次把樓妖女也搶過來時,她略顯緊張的放慢了腳步對我說道。
因為她的聲音,我心裡忽然省悟過來。怎麽最近心裡的陰暗面越來越多了,先是對章婧、現在又是樓薇……不,決不能再這樣放任自己了,我要努力克制不安分的情緒。
心裡默念了幾次“清心咒”我才牽著樓薇的手,從山崖的另一面險峻之處爬上了山。
“樓薇,你們是不是有些毛病啊,怎麽好好的房子不住,偏偏都來擠在這種古代的山寨裡。”見到這種同樣的山寨,我不由好奇的問道。
樓薇笑著回答:“這叫不忘本,我們現在的各族族人有許多還喜歡這種帶著自然氣息的地方呢,哪像你們城裡人,一天到晚生活在籠子裡面,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想反駁,告訴她高科技的好處,但仔細一想卻不再開口了。
在現實生活中,除了少數的財富締造者以外,絕大多數人都像樓薇所說的一樣,生活在自己鑄造的籠子裡,別人飛不進來,自己也飛不出去;人與人之間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信任和關愛,像是為了活著而活著,而從不知道在讀書、上班、娶妻、生子之外還可以有別的人生,屬於自己的人生。
“師兄,那中間一個頂上掛著七面旗幟的就是邏衣族的最高議事大廳,現在已經23:00了居然還亮著燈光,一定有重要事情在商談,我們過去瞧瞧吧?”樓薇俏聲的詢問我道。
見我我點頭同意,她就牽著我的手幾次潛伏閃躲,避開守衛後溜到了大廳的屋頂上。
邏衣族的房瓦足有30公分長寬,區別於漢族的小房瓦,樓薇熟練的揭開好幾處早已做好記號的瓦片,露出一個黑色大洞後她示意我先鑽進去。
進入裡面才發現居然是一個隔層,下面的說話聲音隱約可見,幸好我步伐夠輕巧,不然這不算厚實的地板就把我出賣了。
樓薇隨著落了下來,她小心翼翼的把瓦片重新擺好使外邊看不出破綻後才又牽著九拐十八彎的走到了隔層與下面的接口處。樓薇指著斜面那個漆黑的洞穴對我小聲說道:“師兄這是上次我挖的一個隱蔽小洞,但空間狹小,只有我們擠一擠了,你先進去吧!”
我輕提身形,如一片落葉般迅速飄進洞穴,剛剛把腿腳舒展開一點,緊跟著樓薇也鑽了進來。這下空間完全不夠用了,我們兩人之間甚至連一絲縫隙都很難找到,而身體的敏感處又那麽巧的結合在一起。
緊緊貼著她的頸項,我鼻子裡傳來陣陣肉香,樓薇身上有股天然的香味,並不濃烈卻引人入勝;我的雙手放在她沒有半點脂肪的小腹上,而她也那麽緊密的坐在我的大腿上,那挺翹而富有彈性的臀部正好被我忽然勃起的分身頂住。
本來我不會這麽出醜的,但先前心裡已經湧起了對樓薇的邪念,好不容易壓製下去,但現在被她這麽刺激,所以造成了更加猛烈的反彈。
樓薇緊咬著雙唇不敢叫出來,但我已經察覺出她心神恍惚、呼吸緊促,顯然也有些受到刺激的模樣。
“不要再想其它的,現在集中精力聽下面的人在說什麽,苗族存亡就看我們的了。”我一邊在她小腹輸入“清心咒”的清涼氣勁,一邊以苗族存亡來提醒她現在不能跳起就是給我一耳光——哦, 不,這是周舞霜或者美人兒班長才用的伎倆,樓妖女應該會立即反擊,把我挑逗得欲火焚身才肯罷休。
樓薇額首表示同意後,我們同時把精力放在了下面的會議上。
說是會議一點都沒有錯,下面陣營分明的坐成三個群體在商量著事情。
古碧族和邏衣族長得都差不多,都是頭髮黑長、臉孔黝黑、身材矮小的人,另外那個坐了七八人的第三方也和他們差不多模樣。但我具體分不清到底哪方是哪個。
樓薇像是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她身子稍微後退,把帶著香氣的小嘴湊到我耳朵邊道:“穿黑色衣服的是古碧族的,為首那個馬臉的就是他們族長沙林、另外一個矮胖的就是大長老鍺虜翼;白色衣服的是邏衣族的,那兩個長相酷似的就是他們的大頭領郎山和二頭領郎海……另外一邊的我不認識,但聽他們中文的口音,我覺得他們像是越南人。”
越南?
我心中馬上把之前的線索連接起來,得出結果後心中大驚……難道,真的是兩族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