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唐路搖頭一笑道:“我都這把年紀了,要是能在上海當個一、二把手,就算心滿意足了,中央的水太深,我還是不要介入的好。”
我點頭道:“那好,人貴在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事、能夠做好哪些事。既然伯父您的目標在此,我們還是可以活動一下的。”
“那就麻煩小福你了。”孫唐路感激的道。
“不,不!”我搖頭道:“要去活動的應該是伯父您,我只能當個輔導的作用。”
孫唐路詫異的道:“我?我和古書記不熟悉啊!”
“呵呵,除了古書記就沒有人可以努力了嗎?”我指點道:“您不覺得還有其他人可以幫您嗎?”
“幫我的?其他人?”孫唐路想了半天,還是搖頭道:“小福你別再兜圈子了,還是說出來吧。”
把這個老狐狸逗得團團轉,我非常有滿足感,也就不再隱瞞的道:“從八十年代中期以來,上海就有一、二把手直接調入中央核心層的慣例,現在的中央一號領導,當年不也是任過伯父您的這個職務?……據我的消息,兩年後中央換屆之時,上海還將有位領導將重走他的路子,一飛上天。”
“什麽?有這種事?”在孫唐路頭上的就只有兩個人,他一思量就脫口而出道:“難道是竺市長?”我輕笑著問道:“你怎麽會以為是他?不會是劉書記嗎?”
“劉書記年紀已大,守成有余,進取不足。。。只有竺市長卻是銳氣十足,看看他這幾年對上海市的大力改造就知道他的魄力。而此正與中央的大力推動改革措施相符合,故此我推斷應該是他高升。”
孫唐路見我微笑不語,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猶豫了一下。又道:“只是不知竺市長將上調何處官職?”
“他在上海是什麽職務。在中央也是一樣地。”
說出此話時,孫唐路愣了好一會兒,但他也是政壇老手了,忽的渾身一震道:“難道是……”
見到孫丹蟬母女已經走出了廚房,我伸手止住了他的說話,“伯父,佛曰:不可說!”
孫唐路剛才也是太激動了。經我已提醒,立刻鎮定過來,等到他妻子和女兒走到面前,臉上已經恢復了常態,但眼中那感激之情卻是大漲。
知道了門路。他自然也會刻意去做工作,兩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地。
人與人地交情,總在平凡時才顯得真功夫,要是等到別人發達後,他的心情總是不一樣的。
第三天上午,我先是送走了去西北的何梨、再送別去瑞士的孫丹蟬。兩個女人都是哭哭啼啼的,看起來倒讓我有些心疼,可這些路都是她們應該走的,只希望她們可以好好地走下去吧。一路看畢竟重逢的一天也不會太遠。
到了晚上,我依舊是到夢想醫院。和已經開始在醫院行使執行總裁權限的顏琴單獨相處了一會兒。
對於我說的去雲南,她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只是淡然地讓我小心一點。可在她的眼神中,我還是捕捉到一絲關心。
我心下大定,看來這妮子的確是慢熱型的,只有用時間和深情去融化她了。老婆之後,我回到了家裡,用實際行動來和馬莉莉、樓薇和吉蕊兒道別。
三人的事情都忙得不可開交,沒有倒下都是靠武當靈藥支撐了,於是想要陪我去雲南便成了一種奢求。所以她們把離別的依依不舍化為了濃濃溫情,在長達五個小時的盤腸大戰中,她們讓身上地每個部位都染上了帶有淡淡腥味的濃稠。
離別就在眼前,唯有在歡娛中迷失自己,才是忘卻離愁的最好方法。
十一月十六日,下午三點整。
一大早就到達苗族基地屏邊苗族自治縣的我,在和“小別勝新婚”地布娜倩妮纏綿了一上午後,馬上召集了各個環節的負責人,做具體地行動部屬。
參加會議的人除了我和布娜倩妮外,還有苗族長老昆木、武當兩代長老蒼梧和青竹子,因為事關機密,所以知道核心內容的人也只有我們五人。
“現在先由我來介紹一下寶馬摩托基地的情況。。wap,n。”昆木長老首先發言道:“根據劉師兄的部屬,寶馬摩托基地共征地七千八百畝,建成了三十八條生產線,具有了日產六千輛摩托車的能力,生產極限更是達到了每日八千輛。而現在我們也生產了十萬輛摩托,實現了保底庫存。”
“從寶馬公司技術人員帶來圖紙當中,我們抽選了六種型號的摩托車,稱為落月系列。排量五十毫升到五百毫升不等,但主要還是以五十和一百二十五毫升的為主要產品。這六種型號摩托車的質量方面因為有了德國精確技術的支持,比現在越南市場的霸主日本摩托車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現在我再來介紹一下摩托車在越南的市場前景:越南是個摩托車大國,被稱為騎在摩托上的國家,據不完全統計,全越南擁有摩托車兩千萬輛,僅胡志明市就有兩百五十萬輛之多,而他們的摩托車淘汰率是每年百分之十,正好符合我們年產量兩百萬的能力。”
“至於價錢方面,我們核算出來,五十毫升的成本價是在一百二十美金左右,一百二十五毫升的成本價則是二百六十五美金左右。至於最後的售價,布娜倩妮小姐說要等劉師兄你來才可以定。”
看見昆木說完,蒼梧也站起來道:“我來介紹一下我們武當兒郎的近況。”
“武當一百六十名弟子,都在苦練教給他們的絕學。也依照師弟的吩咐,我們都盡量的訓練了苗族以及周邊各族的實際應變能力,成果顯著。孩子們對越南語的學習,也有了初步成效,基本能聽懂他們的日常用語了。”
“另外,我們也加緊了對越南間諜的巡邏,遇到這樣的人,孩子們都還慈善,只是打斷了四肢、廢去第五肢後扔到邊境上。現在越南間諜是越來越少了,唉,可惜啊!”
自從被醫治好後,蒼梧本來就很旺盛的火氣變得更是猛烈了,這樣的改變還體現到了練功和對待敵人方面。
聽了他的話,我們和布娜倩妮面面相窺:慈善?可惜?這位老爺子別是沒事兒找著來玩吧?……讓我們在心中為苦難的越南間諜默哀三分鍾。
最後是布娜倩妮自己總結道:“除了摩托車的大量生產以外,在上海的諾基亞公司也將在明年年初把通訊電話引入越南,如此雙管齊下,老公你的計劃估計是三年就可以完全成功了。對於敵人的方針,我一向認為在細致周全準備後,以雷霆之勢發動致命一擊,是最痛快的。但對待一個國家,就需要慢功出細活了。用三年的時間,雖然看來漫長,可也還是可以等待。
“現在越南方面最大的兩個商社已經由其總裁率領,來到了屏邊,就等著老公你的召見呢。”布娜倩妮繼續道:“而公司在此之前已經辦好了手續,我們的產品已經通過入關審查,隨時都可以免檢進入越南市場了。”
“師叔,我就不懂了,為什麽我們非要和別人合作呢?區區一個越南,我們一口氣就可以吃下了,還怕他們興風作浪?”青竹子忍不住問道。
旁邊蒼梧的表情也是一臉的期待,我知道提出這個問題他也有份;布娜倩妮自然是了然於心,惟獨昆木長老一臉淡淡的笑意,讓我回想起他美國耶魯大學研究生的頭銜,看來他也懂了。
我問他道:“青竹子,你知道當初為什麽滿洲人能夠以區區四十萬的總人口,佔據中國長達兩百年之久嗎?”
青竹子不解的回道:“我不大清楚,這個和師侄的問題有什麽關系嗎?師侄愚鈍,還請師叔指教。”
我心中大寒,五十多歲的老人還一口一個的“師叔”,說是沒有一點感觸那是騙人的,但想到中國最注重的尊卑輩分,也就釋懷了。
“當然有關系。”我侃侃而談道:“當年滿洲人最厲害的不是騎兵無敵,也不是蒙古精銳的鼎立協助,而是因為他們使用了大量的漢奸。”
“漢奸?”
“對!就是吳三桂、耿精忠、尚可喜等一群明朝將領。滿洲兵打下北京城後,他們就驅使幾個漢人將領帶著漢兵往南攻掠城池,滿洲兵只是在後面遠遠壓陣。到了後來,治理漢人也大量使用親滿勢力……不然你以為單憑他們十幾萬的兵力,分散到每個城池中,還能剩下多少?”
聽到此處,蒼梧擊節歎道:“所以亡我中華者,非外人而源自內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