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普通章節更新較慢,但我也會一直努力。另外,下面的調查,也請努力哦!)
顧不得後悔,我忍住疼痛,鎮定的面對韓中俊道:“高麗棒子,給我滾出來!”
韓中俊站了出來,但他顯然知道了我的不好對付,整張臉陰了下來。
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一個局。
就如上面所說,現在的我實在經不起拳打腳踢了。
我看韓中俊步伐凝實,吐納有勁,明顯就是一個習過武功的人,而跆拳道和柔道都講究的是以攻擊為主,如果他一上來就不顧一切的攻擊,我就真的玩完了。所以我煞費苦心把形勢搞得神秘無比,就是為了讓韓中俊心裡發毛。
現在看來,我的計劃成功了。面對我殺氣騰騰的眼神,韓中俊在原地擺開架勢卻一直不敢動,臉上豆大的汗珠一顆接一顆的流了下來。
“高麗棒子,你過來!”我背起右手,用左手向他召喚:“我隻用一隻手對付你,絕不食言。”
在眾多人面前如此羞辱他,韓中俊那韓國人特有的倔強性格頓時被激起,他前踏右手形成劈刀式向我頸椎砍來,而左手卻牢牢的護住胸前――看來他還是存著小心啊。
我雙腳輕移,避開他的凶猛一擊後,左手用巧勁一拍,打到了他的肩膀上面,“靈活不夠,再來!”
聽了我的話,韓中俊略略停頓一下後便又換成左手手肘狠狠的錘向我左腰,變招之快,全耐於跆拳道“全身皆可為武器”的宗旨。
我武功雖然暫時消失了,但經驗和靈活仍然不受影響,所以他這一擊還是無用,我順勢又羞辱了他一番。
場上的人們看不清暗藏的形勢,只是看到我揮灑自如的戲耍韓中俊,武術社的人員紛紛盡力呐喊,而跆拳道社的人已經打著一旦韓中俊倒地就打120的主意了。
就這樣你來我往的打了十幾個回合,韓中俊漸漸的覺得不對勁了:依照他們所講和自己先前所見,此人絕對是一個強勢人物,可為什麽他一直戲弄自己卻不動手打倒自己呢?這絕對不合情理。
韓中俊漸漸的注意到了打鬥中我的一些小細節,他驚喜的發現我的雙腳虛浮、手中無力、皮膚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這人是受傷了!韓中俊大喜的得出結論。
我雖然沒有猜測別人心思的能力,可我懂得看一個人的眼睛,韓中俊從迷茫到了解再到大喜的眼色都瞞不過我。
心中暗暗一歎,沒想到辛苦設計一番後還是要硬碰,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高麗人的民族習性,要是印度人我保證老早就成功了。
來就來吧,難道我還怕了你不成?我心中也被他激起不服輸的鬥志……今天就算再次重傷,我也要贏了這次!來了!
韓中俊虛晃一招後身子越過了我,就那麽背對著我左右腳交換輪踢,如同蠍子擺尾一樣倒踢而出,毒辣異常!也引起了場邊的陣陣尖叫!
當然,他的厲害只是相對於一般不懂武學的人來說的,如果是沒有受傷,我一拳就能廢了他。
可現在我不但進攻不了,還不能後退。
一旦後退,就不是我一人丟臉了,在我心中簡直是泱泱中華的恥辱。別人不知道我卻清楚,堂堂武林絕頂高手、武當開山祖師張三豐的弟子居然面對一個平凡小子臨陣脫逃,我怕死了過後沒臉下去見先輩。
我心念一轉,左手飛快的在胸口七個穴道按了一下,使出了我以為不會有機會施展的“破體傷神還日法”。
一股絕大的勁力從丹田應遇而生,真氣閃電般從丹田傳到左手,一路已經不知道有多少細微血管破裂,我隻想把體內這股暴烈的氣勁打出去。
眼前韓中俊的雙腿已經連環踢到,直取我的面門。
我也不客氣的握掌成拳,一隻左手不分先後的打到他的雙腳腳掌上。
“蓬”!一股氣勁從場中散發開去,逼得看好戲的人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好幾步,以至於掩蓋了另一個同樣巨大的撞擊聲。
眾人睜開眼睛,才發現場中只剩下一個孤傲的身影,而失敗的跆拳道社社長韓中俊已經被打到牆壁上鑲起,整面寬達五米的水泥牆壁被巨大的衝力打得滿是裂痕。
我努力咽下喉嚨湧上的鮮血,冷然的對跆拳道社的學生們說:“站著幹什麽?你們還不抬他出去打120求救,想要他死嗎?”
“啊……快!快!抬著社長走!”經過我的提醒,他們才慌忙打電話的打電話、抬人的抬人,直到他們一蜂窩跑出去,也沒有一個人敢挨近我的身旁。
“哇……教官厲害!”等這群人一走,這幾天受盡欺壓的武術社社員們的情緒一下子就被引發出來了,他們紛紛跑向我,看樣子想要抬起我遊行一樣。
我艱難的抬手製止了他們,“今天教官還有事得馬上走,等幾天再來教你們。記住,基本功可不許荒廢了!”說完我不顧他們惋惜的眼光,轉身走出了武術社的訓練館。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才離開大樓幾步,我就再也控制不了不斷洶湧的氣血,“噗”的一聲,一口熾熱的鮮血吐到了旁邊的草叢中。
我彎下腰來想撫平一下急速流動的血脈和脆弱的心脈,卻不料腳下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而地上恰好是一道斜坡,我就那麽軟弱的順著斜坡滾了下去。一路上我本來就沸騰的血液更加翻滾,待得身子不再滾動時,我渾身已經失去了知覺,只是呆呆的看見嘴裡的鮮血不斷流出……
我……要死了麽?
……
迷迷糊糊中聽見遠處有人的腳步閃過,但因為天色已暗、我又躺在草叢中,來人在離我三米外走過而沒有發覺。
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手裡抓到的石子用力向前扔去。
“梆!”夜空中一道清脆的響聲打破了寧靜,腳步聲嘎然而止。接著我就感覺到一個慢慢移動的身影來到我的身旁,而當來人看清是人躺在那裡後也就不再害怕了,她蹲在地上快速而又小心的扶起我的肩膀,讓我靠在她略帶清香的肩上,著急的問道:“同學,同學……你醒醒!你怎麽了?……你堅持住,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
此時我已經很難聽出她說的什麽,但同時又覺得她的聲音是那麽清脆悅耳。
“把我……我……送到……到……這裡去!”我哆嗦著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艱難的塞到她的手裡。
完成這麽一個普通的動作,卻也是惹得我衝著她吐出一口鮮血,隨後便在一聲尖叫中昏倒在這個女人的懷裡。
※※※
我再次從昏迷中醒來。不出所料的,我已經呆在先前住過的這個軍區醫院裡了。和上次稍微不同的是,這次我不但帶上了氧氣護罩,還全身裹得像是木乃伊一樣,動都不能動;所在的房間也由重症監護室直接提到了病危監護室。
見我睜開眼睛,兩個專職護士大喜的拿起了電話。20分鍾後,十一個老相識齊齊來到,量血壓的、查脈搏的、觀看傷口的……不一而足。
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只有用一個慘字可以形容:全身上下都插滿了輸血管,是因為我體內太多的血管爆裂;全身輕飄飄的,是因為我已經虛弱到了極點……
XX的,我就只剩下一口氣來證明自己是活人了。
我示意旁邊的醫生揭開我的氧氣罩,細弱的道:“多謝各位先生救我,來日定當厚報!”
一個為首的老醫生笑道:“呵呵,小夥子你可真厲害,上午才傷愈出院,晚上又全身重傷的被抬回來,我從醫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掙強好勝的……幸好我們幾個留下來準備討論一下醫術, 不然沒有大家的齊心協力,你可就交代在這裡了……知道嗎?你已經躺了整整一個星期了!”
我微歎一口氣:“看來我是命不該絕哪……幾位醫生,能幫我撥一個號碼嗎?”我七天沒有和老婆們通電話了,也不知道她們急成什麽樣子,說不定還來到中國尋夫來了。
“你的事情真多,現在你要的就是休息!”他們說是這樣說,但還是把號碼撥了後放在我耳畔。
電話剛一撥通,布娜倩妮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老公……是你嗎?我們現在都在中國上海,你在哪裡?”
“呵呵,是我。我現在在XX路XX號的一家醫院裡,過來吧!”
“嘟……嘟……”芒音傳來,原來是布娜倩妮心急的掛上了電話。
10分鍾後,我請老醫生們把四個老婆帶了進來。一看見我這副淒慘模樣,四人就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醫生們也知趣,見我暫時病情很穩定就全部走了出去,順手還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