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怎麽是你?”夏幽清看見這個美麗的女子驚聲叫道。
“幽清,沒想到吧,你就向命運妥協好了。”柴雅款步走上前來,錯過了她的身子,向前直走到王總跟前,極盡溫柔地說:“遙哥,你近來一向可好的呀?”
“呦,小雅怎麽來了,快坐,好久不見,你還好嗎。你可是愈來愈漂亮了呀。”王總趕緊從位子上站起來,把柴雅請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小雅啊,你可好?”王總關切地問道,竟完全忘了還有夏幽清在場。
“我很好的啦,多謝遙哥的關心。”柴雅輕輕坐在沙發上很嫵媚地回答道。
“小雅你今天怎麽忽然想到要來看我的,此來,一定有重要的事,對不對。”王總親自為她斟上一杯茶。
“哦,也沒什麽啦,啊呀,遙哥,你這裡有貴客的呀,那我就改日來看望你好了。”柴雅眼神故意向夏幽清坐著的方向瞟了瞟。
“王總,我很謝你,你能在百忙之中為我騰出一塊時間,聽我講我的想法,我真的是謝謝你了,既然是你的小妹來看望你,你就照顧她好了,我改日再來拜訪。”夏幽清聽了兩人的對話,知道他們一定是很密切的關系,她不想目睹他們的傾情表演,就決定知趣地離開。
她拿起了包包,正要轉身向門口走去,忽然聽見背後一個陰陰的聲音說:“幽清,真所謂無巧不成書呐,今天竟然會在王總這裡遇到你。”
夏幽清一驚,知道柴雅不知又想出了什麽損招,但畢竟柴雅已經在王總面前表明認識自己了,難道還能裝作不認識嗎?
她回過頭,說:“哦,原來是柴雅學姐,你今天打扮的太光彩照人了,我都沒認出你。”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裝一裝也無所謂。
“幽清,你可是王總的貴客啊,要是因為我來的原因,你就這麽走了,似乎會讓人誤以為你和遙哥有什麽呢。”柴雅真是夠狠毒,這麽說明明是給自己下不來台,不過,看她和王總很熟的樣子,在人家的地盤上,哪有自己說話的份?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忍了再說。
“小夏同學,你是很有見地的,”王總望著夏幽清滿意地說,“你的事,我會考慮的,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我們可以合作。”說著他將名片遞過來,夏幽清怔了一下,忙上前接了,只見上面印著“王遙”的的名字。正好,她還不知道怎麽逃離呢,趕快離開。
“幽清,你為什麽要這麽急著離開呢?真是心虛麽?”柴雅打趣道。
這一激果然有用,夏幽清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盡量維持著自己淑女的形象,不和她一般見識。
“柴雅學姐,你今日見到了故人,我就不打擾了,小妹先行一步,又何談心虛呢?”夏幽清說得彬彬有禮。
“小夏同學,你來找王總做什麽,當我真的不知?”柴雅果然如她所料地向她開戰了。
“既然知道,就多謝學姐關懷了,這區區小事,竟然驚動了您。”夏幽清故意說的很謙虛,好讓王總知道孰是孰非。
“她想讓你遙哥投資的吧?”柴雅這次卻是對著王總問道。
“是的。”王總不解地望著她。,明明是一所學校的同學,為什麽卻好象不共戴天的仇敵,一見面就要掐在一起呢?
“遙哥,我正要向你說呢,我們學校的幾個極鉄的同學想拍部片子,是表現大學生愛情的,超有票房。我麽,同學們信任我,讓我來做負責人的呀。”柴雅似乎是急切地對王總述說道。
“哦,這麽說,你們是一回事的啦。”王總似乎也來了興趣。
“遙哥,你誤會了,她……”柴雅用手一指夏幽清,“她是冒牌的,她原本就不是我們劇組的。”
夏幽清在一旁聽的臉都快要綠了。
“不會吧,我聽這位小夏同學講得蠻好的,蠻有道理的。”王總親切地望著夏幽清說道。
“你給她騙了,遙哥你,可千萬不能上她的當啊?”柴雅驚叫道。
“哦?有這事?”王總質疑地盯著夏幽清。
夏幽清趕忙解釋:“柴雅學姐,我只要你把心放平一些再講話。”
“汙蔑?哼,別仗著你有幾分姿色,就到處勾引男人,我遙哥才不會上當呢?”柴雅翹著性感的嘴唇向她挑釁地媚笑。
“好了,怎麽搞得嗎,你們中國人……好了,這樣好了,小雅,那就請你來講講好了。你們為什麽要拍這部電影呢。”王總一臉的不屑。
“我,我……”柴雅怔住了。她的那張粉臉登時變得慘白。
“你們中國人,我搞不懂的啦,怎麽可能互相拆台呢,象你們這樣的團隊,等待你們的只有兩個字。”王總的聲音透著輕蔑。
“什麽字?”柴雅問道。
“還用講嗎,失敗。”王總吼道。
“遙哥,你……”柴雅絕望了。
“好了,我沒有功夫陪你們鬥。小吳,送客!”王總下了逐客令。
“柴雅!”夏幽清氣急敗壞,已經快失去了理智。
吳秘書推門進來,笑著說:“二位美女,請吧。“
夏幽清臉色發白,咬著嘴唇都快要出血了。
看了一眼柴雅,她要記住今天的恥辱,早晚有一天,她會加倍還給她。 砰的一聲,她甩開門,昂首走了出去,寧肯站著死,不願跪著活,她要驕傲地離開。
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在多少人的指指點點中,她走出了大樓,走出了這個令她傷心斷腸的地方,她不想再看,她奮力跑開,跑呀,跑呀,逃離了人們的視線,逃離人們的指責,逃離一切。
她奮力地跑著,綰著的發髻因為劇烈的晃動而散開,絲絲縷縷,飄蕩在空氣中,像一群迷失了方向的黑蝴蝶,在空中竭盡生命所能地飛舞著,肆意揮灑生命的氣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片樹叢,擋住了她的視線,夏幽清頹然而倒,決絕地飛身撲入花叢,趴在地上,哭泣著,用盡所有的力氣,肆意哭泣。
她的淚水沾濕了衣襟,染上了草叢,將一片綠草都哭的毫無生機,死氣沉沉。她的無力,又誰能理解?她真的感覺很累,很累,想永遠這樣,不用再費力氣趴起來。
“絕望,超絕望。”
忽然,她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音樂自遠處飄來,是那樣熟悉,那樣美麗。她停止了哭聲,低頭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