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已經讓春草打來溫水,拿來布巾。他正要習慣性的脫掉衣服,突然想起廖小菲還在他屋裡。“丫頭,白福應該已經把房間收拾好了。你受了驚嚇,也該早些休息。”
廖小菲慢慢走到白昭跟前,抬頭讓自己的眼睛直對白昭的雙眼,“白大哥,讓小菲幫你處理傷口吧。”說完,她再也不顧白昭的反對,輕柔的動手幫白昭把衣服脫了下來。
白昭強壯的雙肩在廖小菲眼前裸露。廖小菲的臉有些燒。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除了父親之外的男人裸露的上身。健康的小麥膚色,肌肉健壯而結實的肩背,令她的眼睛有點舍不得移開。
傷口的血漬已經有些乾涸。廖小菲用布巾沾著清水,一點點的擦拭著。她很怕一不小心弄疼了白昭。
白昭此時緊閉雙眼隱忍著。他要忍的,並不是疼痛,而是廖小菲手指的觸碰帶給他的那種難以名狀的酥麻感覺。白昭隻覺得小腹裡有一團火在燃燒。這火越燒越旺,幾乎已經燒燙了他的臉,燒亂了他的大腦,為了保持自己的理智,他隻有咬緊牙關忍著。
廖小菲已經用紗布將他的傷口裹好,一邊裹,還一邊輕聲的詢問,“是不是太緊?”白昭點了一下頭,“剛好。”然後他站起身,想去衣櫃裡面取衣服。
廖小菲忽然一頭扎進白昭的懷裡,熱乎乎的小臉貼著白昭而溫暖的胸膛,滾燙的淚順著腮際滾落。
白昭為著廖小菲主動與自己接近一時腦筋還轉不過彎來。這丫頭是不是已經接受了自己?他的鼻端充滿了廖小菲身上的香氣。廖小菲從來不施脂粉,這經由身體自然散發的馨香,讓白昭感覺很舒服,很沉醉,也很迷亂。
面對廖小菲的主動,白昭反倒不知該怎麽辦。難道就這樣順其自然的要了她?雖然白昭此時已經被體內那種蠢蠢欲動的男人的本能燃燒著,但殘存的理智還是告訴他,這樣做會委屈了廖小菲!
白昭忽然羨慕起程思遠。那家夥在一群女人身上練就了一身的本領然後用來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於是乎事半功倍。自己真的沒那個本事。白昭現在十分後悔,對女人,自己了解的實在太少。
就在他剛想把自己的雙手攏上廖小菲肩頭的時候,廖小菲卻輕輕的說了聲,“謝謝你,白大哥!”
白昭一愣,難道這丫頭是因為感激自己才投懷送抱?他所有的熱情一下子全都冷卻了,就好像一大盆冷水從頭頂上澆下,連腳趾頭都已冷了。如果不能得到她的真心,那麽一切就都變得沒有意義。
他扶起廖小菲的雙肩,輕歎一聲,“丫頭,太晚了,去睡吧。”
廖小菲一愣,“白大哥,你是不是很在意趙士奇說的話?”
白昭搖搖頭,歎了口氣,“信不信他的話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白昭的本意是想說自己其實並不在意廖小菲的清白與否, 但這句話在廖小菲的耳朵裡,意思就全都變了。
“沒意義?沒意義?”廖小菲嘴裡反覆的咀嚼著白昭的話,心則越來越冷。呵!原來人家並不在意自己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廖小菲不斷的用白昭之前對自己的種種熱情溫柔與剛才的冷淡做著比較,她的淚開始洶湧起來。原來趙士奇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他,隻是在乎自己身子的清白。
跟女人的心比起來,男人更在意的是女人的身子。再好的女人,無論什麽原因,一旦失去清白,她在男人的心裡也會立即從一朵花變成一堆糟粕,一堆再也引不起任何興趣的渣子!白昭也是男人,所以他當然也不會例外!這樣的男人值得女人托付終生嗎?
廖小菲失神的離開白昭的懷抱,機械的走出去,回到房間,然後躺在床上。她的小腦袋一直在不停的思考,回憶她和白昭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時而流淚,時而傻笑。
臨睡著前,廖小菲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為了避免自己的沉淪,還是離白昭遠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