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聲,虛掩著的門被猛地撞開,淺黃色的聲音倏地闖入,甚至裡面的人還沒回過神來,屋內便憑空多了一個人。
隨後,夏侯謹然、雲飛也跟著大步走進來,走在最後的,是那櫻紅色長裙的女子,面色慌張,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終是跟了進去。
正在為老者斟茶的紅兒嚇了大跳,沒有料到一下子會來這麽多人,不悅地看向范凌風時,頃刻間手中一松,茶杯碎滿一地,滾燙的茶水四濺,甚至濺濕了自己的鞋子也絲毫不覺。
面對著眼前那人,紅兒沒來由地感到害怕——他,是誰?
是先前那個溫文淡雅,清秀怡然的男子麽?
衣襟上的菊花飄動著,依然襯得此人高雅脫俗,然而,此刻還帶著幾分傲然,幾分倪視,還有,就是散發於無形之中的憤怒。
不記得聽誰說過,一個不常生氣的人,最可怕的時候莫過於他真的發怒,而此時,范凌風的確是發怒了。雲飛暗自回憶,拿他做藥人時他笑得一派從容,與他一道經歷那麽多險境時,他依然笑得雲淡風輕。但這時候,他臉上絕沒有笑意,即便嘴角微微彎成了一個弧度,也是含著嘲諷與不屑。
老者像是料到如此般,看了看後邊的女子,又看向范凌風一群人,點頭道:“幾位來此有何貴乾?”
西風劍微微拉出,范凌風並不想動武。再怎麽憤怒,也不過希望一切能夠以最快最好的方式解決——這是作為一個商人必備的經商之道。
“蘇妍韻在哪?”
老者淡然,不溫不火回答:“范公子身後不就是麽?”
身後?雲飛挑眉,他身後除了自己和夏侯謹然,便是那來歷不明的女子,“我說你們的把戲已經戳穿了,幹嘛還演得這麽起勁?”雲飛冷笑,回頭瞥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女子道,“她自己也承認了,是你指使的!”
“哦?”老者興趣不減,對著雲飛問道,“若她堅持自己是雲兮公主,你們要如何?”
那老婆婆似乎打死都不打算買帳嘛!雲飛無奈,范凌風拔劍的動作那麽明顯,為何她還一幅與己無關的樣子?連那個紅兒都一臉緊張兮兮的,莫非其中又有詐?
還在雲飛冥思苦想的時候,一把劍驟然貼上老者頸脖,低沉的聲音溢滿殺氣,“說,她在哪?”
雲飛一驚,不是范凌風,竟然是夏侯謹然。瞅了一眼凌風,他依然是沉靜得可怕,似乎在思索什麽。
詭異一笑,老者袖子藏有的一顆珠子滾落出來,眾人根本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時,就聽得一聲尖叫,“不要——”,那抹櫻紅飛身向老者撲去,卻已晚了。珠子墜落在地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伴隨著女子的絕望,摔得粉碎。
雲飛心如鹿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卻有一種惡心的想要吐的感覺,胃不舒服地抽搐著,好像有一刻自己也要隨著那碎裂的珠子一道毀滅。
還好,那種感覺隻維持了片刻不到便消失了,看著女子癱倒在地,雲飛退了幾步,問道:“她怎麽了?”
“死了……”一直被人忽略的紅兒靜靜說道。
“死了?”雲飛驚訝,難以置信地看著還是一臉漠然的老者,“怎麽可能?”不就是摔碎了一顆珠子罷了!
“她早該死的!”皺著眉頭,紅兒俯身開始打掃地上的狼藉。
這這這……雲飛越聽越糊塗了,求助地看向范凌風,他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陰沉,和平日那溫潤謙和的形象相差甚遠, 完全不知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啪啪啪,響起的掌聲引得裡面心思各異之人紛紛抬頭,看向門口那道聲音的來源。
“精彩,實在是精彩!”瀚海郡主媚眼如絲,笑得傾國傾城,“教主好計量,在下自愧弗如,夏侯謹然,快把劍撤去!”
一語畢,橫在老者頸脖處的劍瞬息遠離,夏侯謹然站直身子將劍插入腰間劍鞘中,退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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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寫越玄幻了,不過《傾國一笑》《亂世飄搖》和《煙雨平生》本來就含有玄幻嘛!前世今生,呵呵……
絮這幾天有考試,所以更新不定,但爭取每日一更,下周開始休息一周,然後最後兩門考完就可以滾回老家鳥~
幸福啊~絮四個月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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