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早,藥王便接夕兒去認東家去了。
一路上,藥王是對她講了“三要”與“三不要”:要聽從主人的吩咐;要保護好主人的安全;要照顧好主人的生活。不要主次不分;不要義氣用事;不要亂動人家東西(夕兒有個毛病,喜歡順手牽羊)。夕兒就是一個勁的點頭,隻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見藥王還在不停的嘮叨,夕兒聽得有點煩了:“乾爹!不就是去實踐實踐嘛!又不是準備做長工!你怎麽有那麽多不放心嘛!夕兒我可是要做大事的!這伺候人隻是實踐!這不是您跟我說過的話啊!”
丟下這幾句話,一個人得意洋洋的向前走了。硬把藥王哽個半死,半天沒有反映過來:“你……你這孩子!……我這不都是為你好啊!到時候惹出禍來看你哭不哭鼻子!”
不一會兒,爺兒倆來到了尚書府。來迎接他們的是一位中等身材、身穿暗綠色綢緞長衫的婦人。
那婦人見到他們便行禮笑道:“藥師您來啦!真是有失遠迎哪!”
“噯,如薈師妹說的那裡話!我們還需要客氣嗎?”藥王說著便對著夕兒道:“夕兒,快見過師叔!”
“噯,別這樣叫!以後叫我薈姨吧!”那婦人說著溫柔看著和氣。
夕兒很有禮貌道:“薈姨好!”
婦人笑著點點頭:“我想你到這裡的事情藥王已經跟你講清楚了吧。記住,不要說話!不管什麽事情,你隻要聽少爺的吩咐去做就行了!你們隨我來吧!”
“我們早就說過了!”夕兒見藥王總是對著那薈姨笑哈哈,輕聲道:“乾爹!我現在才知道師傅為什麽不喜歡你了!”
“為什麽?”藥王不明白這丫頭的意思。
“你好色喲!”說完夕兒便做了一個鬼臉急忙去追薈姨。她剛想跨進門,卻不料薈姨實然將她點了啞穴,並微微一笑道:“夕兒,你先委屈一下,回來我幫你再解吧。”
夕兒不悅了,心想:幹什麽嘛!也不事先說一聲,嚇自己一跳!誰要你幫我解穴呀,我自己會!哼……
剛想運功,藥王輕聲道:“夕兒!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啦!別太逞能了!乾爹就不進去了,全看你自己了!”
暈!唉……真是全部忘記了,夕兒隻得嘟起小嘴,老老實實的跟了進去。
後廳裡坐著一位穿著華麗的婦人,一看打扮就可猜到她定是宰相夫人肖氏了;她旁邊坐著一位白衣青年,面目嚴肅,豪無表情,給人以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薈姨上前行過禮道:“夫人,這位就是我的遠房侄兒,大家都叫他夕兒!”
夕兒可不怕生,剛行禮想說話,喲,忘記自己現在可是啞巴,所以隻得點點嘴巴表示不能說話。
“夕兒小時候受了驚嚇,後來就再也不會說話了。”聽了薈姨的解釋,肖氏點點頭,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夕兒,轉過頭對旁邊的年輕人道:“博海,你看這夕兒可稱心?這是我特意讓如薈幫你找的書童啊。”
不會吧?讓我天天面對這樣冷漠的人,這不是要我短命嘛!見那博海依舊冰冷的態度,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母親,你看著辦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哇!這麽拽啊!說完就走了。
夕兒正惱這人沒禮貌呢,卻不想那老夫人卻樂道:“行啦!行啦!他沒有為難夕兒就說明通過啦!”
呃……這老母親也太寵他那兒子了吧!!!
“夕兒, 經後你就好好照顧博海吧。別看他外表冷漠,其實心地不壞!隻怪他爹……唉……好了,不說了!如薈,你就先帶夕兒去府上熟悉一下環境吧,今天就讓他睡在博海房間內伺候吧!”聽完老夫人的話,薈姨彎腰道:“是!”
可她走到門口見夕兒卻還愣在那裡,連忙道:“夕兒,還不快走。”
此時夕兒正想著老夫人的話呢!讓自己睡在她兒子的房間?!有沒有搞錯!……被薈姨一喚才緩過神來,連忙行過禮跟了出來。
一路上夕兒一直在想這事可怎麽辦呢!突然靈機一動,每到夜裡給那汪大少爺來點迷酣藥不就行了嘛!這真是個好辦法呀!這下又開始得意了!
薈姨好像知道她的心思,笑道:“不準對少爺動武使藥!你睡在他房外的側房!放心吧!別以為我們少爺是什麽大壞人,你接觸久了就會了解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了!”
夕兒尷尬的點了點頭:哇,這薈姨好厲害啊!盡然能夠看透我的心思喲!調皮的伸了伸舌頭,再也不敢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