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
耿於懷讓曹解直接告訴他囚牢的位置,意思是明示他除了頭頂的出口,還有其他的出路嗎?可是深幽的暗河在地下的位置又是通向哪裡?地下河道通常淺窄幽深,如果潛進了深暗處無法回頭,或者在水裡糾纏住水蛇的話,那麽水裡的掙扎又是怎樣的一種死法?
修長的手指有力的抓握在一起,盡管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鳩尾的面上卻慢慢浮起了一絲冷笑。
“我要見劉老!”他大聲的要求,耿於懷的報復已經開始,能讓他停下腳步的人只有一個,能挽救他走出這個困局的人亦只有一人。
“哦!執事,差點忘了,劉老也有句話讓我帶給你呢?”嘲弄的嗤笑裡帶著單純而乾淨的恍然,曹解嘴唇裡吐出的字眼卻讓鳩尾心底最後的一抹希望浸入了無邊的黑暗。
“劉老讓我告訴你,謝謝你把幽晚的屍體帶進‘劉宅’,那包‘硫磺粉’就作為他的謝禮,請你務必不要嫌棄。”
知道了!
劉業勳和耿於懷居然知道了他暗地裡和幽晚裡應外合的把戲。可是居然在那麽長的時間裡,密而未宣,隻把一切藏在暗處。難怪曹解如此肆無忌憚的背叛了自己,沒有了劉業勳的庇護,耿於懷又要對付自己,這樣的情況下誰還願意留在自己身邊被連累。
勉力支撐的身子頹然傾倒,不甘心!如此毫無防備的被算計和打擊,他就象個傻瓜一樣跟著耿於懷的算計一步一步走進他安排的戲碼。
看龐同德如何被折磨到精神崩潰嗎?
只怕耿於懷是要用龐同德預演他的結局而已。
“耿於懷!”鳩尾喊的切齒痛恨,絕望的低吼卻只能空蕩蕩的在洞壁間震蕩回響。洞頂早已無人應。鳩尾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狼狽自地上爬起身子,不顧衣角一帶,掃開了硫磺圈圍的一方角落,鳩尾聲嘶力歇的繼續怒吼著那個讓自己從心底開始戰栗的名字:“耿!於!懷!”
可是聲傳悠蕩,只剩寂寥和空茫。
窸窸窣窣的摩擦在身後緩緩的靠近,鳩尾霍然回頭,絕望的眸子驚恐的瞪著硫磺圈被掃開的一角,一尾一尾糾纏交疊的獠牙猙獰正如潮水一般自破口湧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