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龐家人的騷擾,昨夜睡得還安穩吧!”他向她靠近,嘴角噙著笑。
她沒有回應,身體也沒有因為他的靠近而移動。
停在她的背後,拿起她垂在肩畔的碎發,簡風亦輕浮的放在鼻端,手指帶著戲弄不經意的劃過她的耳,她的脖頸。滿意的看到她的肌膚上冒起一顆一顆細小的肉粒。
外表看來強硬,**卻沒有說謊的天賦。
“你怕我嗎?”刻意的挨近她的耳畔,讓自己的呼吸帶著曖昧在她的肌膚上遊蕩。
“你希望我怕嗎?”眼睛還是看這窗外一院的紅色玫瑰,心卻開始戰栗。
“當你不怕我的時候,也許……”沒有繼續言語,他的手從身後穿過,攬著她的腰把他勾進自己的懷裡,手指惡意的隔著布料在她的腰畔輕佻。
“龐雅媛似乎並沒有很好的安慰你的身體和**。”花語冷冷的笑,身體僵硬,他的手很危險的遊移在她的腰畔。她幾乎聽見自己的心跳在耳裡轟鳴。
“這時候提起雅媛是想提醒我還有個老婆,提醒我這樣抱你應該有些許脆弱的罪惡感嗎?”
花語笑的更涼,手指借機抓住簡風亦的手掌。
“這雙手會有罪惡感嗎?”
手指技巧的鎖住那白皙、修長、指骨分明的男性手指,刻意的把兩人的注意力轉移到手上。指端糾纏有著別樣的曖昧在空氣裡蔓延,可誰又看得到兩人心底暗藏的算計與心機。
“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的話,那它一定會很乖。”
花語輕笑,掌中的手指或許在下一秒將變成鎖魂的鋼勾,可是只要讓它此刻能遠離她腹內的生命,她願意接下他致命的試探。
“朱雀的名字?”
懷!
花語無法控制的僵硬了身體,脖頸上的皮帶仿佛在收緊,幾領窒息。
“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我的耐心有限,我也不想再旁敲側擊、迂回婉轉。你也不用在我面前玩那些顧左右而言它的小把戲,我要名字!最好不要說謊,我能成就你的美夢,當然也可以讓你噩夢連連。”
侵略的手指自僵硬呆怔的掌中滑出,緩慢的撫上白皙柔嫩的頸項。微微用力,手指巧妙的把花語的頭仰在自己的肩上,強迫她與他對視。
眼睛會說謊嗎?簡風亦的嘴掛上戲謔的嘲笑。
“你在發抖!”簡風亦用鼻尖輕輕碰觸著那涼涼的肌膚,嘴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掃過花語緊抿的唇瓣。
“我只是要一個名字而已!”
怎麽辦?
簡風亦顯然並不知道耿於懷就是“東靖盟”的朱雀,那說明他的對付還在尋找目標。可是欺騙他不會那麽容易。
“不說嗎?難道要為一個死人保守秘密?”
死人!
花語的眼睛瞬間睜大,身體裡的血液全往腦袋裡衝去。
“眼睛瞪那麽大。”簡風亦的唇戲謔的壓在花語不可置信的眼角。
“你如果還指望‘東靖盟’來救你,那你的算盤只怕要失望了。昨夜‘東靖盟’的分堂讓人用火藥炸了,死傷無數。難道你昨夜沒聽見火警嗎?”簡風亦的言語很輕,幾乎飄搖的聲線在訴說一段血肉橫飛的場面時也聽不到半絲血腥味。
可是花語的身體已開始不能控制的發抖。不會的!耿於懷是怎樣的人物她相當清楚,一個簡風亦怎麽可能……當然不可能!他一定是在誤導她, 他不過是想從她的嘴巴裡得到“東靖盟”更多的消息而已。
“我的手下昨夜撿到一樣東西。”簡風亦涼涼的笑著,把一枚白金朱雀戒指遞到花語的面前。
“據說這是‘東靖盟’朱雀特有的身份象征。你還要為一個死人守住那些秘密嗎?”
朱雀戒指!
脖頸上的戒指壓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那是耿於懷親手給她戴上的。可是這裡怎麽又出現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白金的戒身,嵌著藍鑽做眼的朱雀。一模一樣,就算兩枚戒指放在一起,只怕也難辨真偽。莫非這戒指本是一對!
想到這裡,花語的臉不覺更白了。
“回答我!”親昵的語氣,撫觸的手指,邪肆上揚的眼睫。他看她的眼神象在看摯愛的情人,緩慢在脖頸上收攏的手指卻已展開索命的步伐。
“東靖盟”已不是他簡風亦心裡的憂患,他留下她的價值實在很脆弱。所以物盡其用,似乎才能讓他覺得這交易他並未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