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真正的惡魔?
花語隻感覺自己的心臟已被完全撕裂,可是她的臉上卻依舊只能微笑。淡淡的笑,笑的要甜蜜還要美麗。
“你說我就聽。”
“你比我想象的還冷血。”簡風亦的手指抹上花語的嘴唇。“柏塵知道你本來的面目嗎?我很好奇,這樣的你如果他知道了還會那麽留戀擔心嗎?”
微笑!
即使痛如毒藥在血液裡掙扎糾纏也要淡然微笑。
可是肌肉卻在僵硬,眼眶裡卻泛起酸澀。
“柏塵讓你損失慘重吧。”好冰冷的話,可是這卻是從花語口中說出的。
擰起了眉,簡風亦的手指更用了幾分力。她倒是很懂得招惹他的怒氣。如此的有恃無恐,她到底猜到了他心底的幾分。
“娶了這樣的老婆……”
下面的話湮沒在他的唇齒糾纏之中。看到她眼裡的驚愕和慌亂,簡風亦這次笑出了聲,下一秒卻本能的推開她的唇。
舌尖的刺痛和血腥讓他眼裡刹那閃過一抹煞氣。
冷血、潑辣、聰明、美麗!
隻一個晚上,他倒是見識了她好多個不同的面。
“這個吻有意思嗎?”這話居然是她問出的口,她的唇上甚至還有他的血色。
“你比一個吻更有意思!”站起身,松開了對她的所有鉗製。他發現禁錮她實在沒有這樣與她周旋更有意思。
“你的表現勉強可以和我討價還價,不過你接下來的表現如果不讓人滿意。那你只有到海底去找柏塵,看看他有沒有被那些魚兒吃乾抹淨。”惡劣的低笑著,他開門離去。
花語卻只能在黑暗裡更緊的環抱住自己,好冷。
在黑暗裡只能自己溫暖自己,把身後的枕頭緊緊抱在懷裡,似乎想用那一方柔軟抵禦那滿懷的寒冷。可是那冷卻是由內向外的,這樣的寒涼又要如何抵禦?
閉上眼,花語只有一遍一遍在心裡問那再也不能緊握的溫暖:
柏塵!
你恨這樣的我嗎?
柏塵
你能原諒我嗎?
眼裡的眼淚已經流盡,心裡的疼痛卻無法麻木。
一顆心,要碎成什麽樣子才算終點!
出了花語的房間,簡風亦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突然前行的腳步呀然而止。折騰了一個晚上,他居然沒有從花語嘴巴裡套出關於“東靖盟”的一個字。
是了才提到那個節骨眼上,居然讓花語一個插科打諢給蒙了過去。那個要對付龐同德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誰?“鳩尾”雖然出賣了“耿茉”這枚籌碼給他,也提供了“東靖盟”要對付龐同德的消息,可是偏偏拒絕透露那幕後的主事者。本來今天想從花語口中問出一些端倪,現在卻擺明了是無功而返。
這女人,的確有些手段!
停下的步子繼續向前,手指摸到褲袋裡的硬幣。順手掏出,習慣的拋出然後接住。手掌攤開,正面!花語,下次交手我們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走到自己的房間,開了門,卻發現床上端坐著龐雅媛。
“風亦。”青腫著臉頰的龐雅媛見到簡風亦,立刻站起了身。
微微皺眉,簡風亦的不滿全寫在臉上。
“出去!”他的聲音不大,卻全是厭惡。
他和龐雅媛雖然是兩年的夫妻,可是他並沒有和她同床的習慣。只有他需要發泄的時候,他才找她,完事以後她依舊回自己的屋子。她從不是他分享睡眠的對象。更何況她今天才犯了錯,讓他平白損失了到口的“肥肉”,這樣的“敗家妻”, 他連敷衍都沒心情。要不是看在龐同德對自己還有些價值,這個女人他當時絕不會點頭迎娶。
“風亦……”龐雅媛紅腫的眼裡全是血絲和哀求。
“要我同樣的話說兩遍嗎?”
“你……還要我嗎?”知道簡風亦在生氣,可是龐雅媛卻無法讓他真正恨自己。他們是夫妻啊。為什麽她從來得不到他淺淺的一笑。而柏塵為了一個算計他的女人卻可以付出性命。
“我今晚沒興趣。”走進浴室,簡風亦連眼睛都沒有再看一下龐雅媛。
眼淚從捂著的手指間溢出,她知道他沒有在看她,可是依舊知道他不愛眼淚,所以她用手掌去遮擋。可是還是沒有遮住。
他的丈夫對她只有**的**,卻沒有一點心的愛憐嗎?為什麽他們是夫妻,心卻離的那樣遠。
她今天來是希望他能原諒因為自己的衝動,給他照成了損失。可是顯然他並不需要她的道歉,他還是在他自己的世界裡,而她一直都被摒棄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