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你必須愛上我。”他說完這句話面無表情地離開了。他也在害怕,怕往事重演,怕再次成為煙霧彈。不過此次他絕對不會放手。
夜很涼,君昊離開很長時間,安可仍**著雙腳站在大門後。她越來越難猜透他的心思,半個月沒見他的人影,大半夜只是來宣布他的所有權麽?不對,今日的他透著怪異,但她又說不出他到底是哪裡不對。
三日後,安可接到拆遷的通知書。她知道君昊又要故伎重施,逼得她無路可走,她就會乖乖地回去找他。她決定順他意去市找他,她清楚地知道只要他不放手,她就無法自由。
君昊昏睡了三天,那天他駕著車回到市別墅時已是早上八點,三日來是冷襄守在他身邊,照顧著他。醫生檢查體內含的酒精度過高,又沒排泄出體外,才導致昏迷。常人那樣的洋酒只要喝上一支就會醉得半死,他喝了四支還駕著車行了兩座城市,真是奇跡。
看著床上熟睡的君昊,冷襄不自覺地伸出細長的手指撫上他完美的臉頰:“昊,其實好早就想這樣喚你,你可能不知道我愛你好久了,我也不敢讓你知道,那樣你只會離我越來越遠。只要你不厭惡我,我就有機會在你身邊,就算遠遠地看著你,我也會覺得幸福。”一滴晶瑩的淚珠滴在她的手背上,她想伸回手抹去眼角的淚痕,不料君昊快速地抓住她的手:“不要走,留在我身邊。”
“我不走,只要你一句話我哪也不去,我寧願一生一世守在你身邊。”冷襄欣喜歡地握住他的手,熱淚盈眶,從來沒有想過會從他嘴裡說出這句話。
“安可,我想我是愛上你了。”迷迷糊糊中君昊說出了這句話,可他全然不知身邊的人並非他所掛念的。
“安可。”這個名字讓冷襄的美夢瞬間成為泡影,她拉起他的大掌摩挲著自己的臉頰:“昊,你看清楚了,我是襄兒不是安可。”
昏睡中的君昊再次吐出一句話:“不要背叛我。”
冷襄淚眼迷蒙:“昊,為什麽你永遠看不到我的存在,幾年前有個裴萱玲,現在有個安可。我冷襄自問不會輸給她們分毫,為什麽你的心就不能分給我一個小小的角落。”多少年在他面前偽裝的灑脫在此時瓦解,她俯下身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律的心跳。拉起他的手,貼在她的心口:“我的心裡滿滿地裝的全是你,早已容不下別人。”她趴在他身上,不顧女人的矜持吻上他性感的薄唇。就讓她放縱一次吧,待他醒來時她依然是那個灑脫的冷襄,還是那個不理世俗的冷襄,還是那個只會戲弄地叫他一聲君大少的冷襄。淚水嘩嘩落下,滴在他閉著的雙眼上,吻像雨點般落在他的臉上…
安可以輕易進到君家別墅,只因君昊的一句話:“君家大門永遠為你開著。”
成華看到她有些驚訝:“安小姐, 你怎麽來了。”
“君昊弄那麽多事出來,不就是要我主動送上門來麽?怎麽我來了,他卻不肯相見了?”安可認為成華與君昊是一丘之貉,與他說話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
“老板他生病了,現在在房間休息。”
“他生病了?”安可明顯一愣。
“也不是生病,就是酒喝得太多,昏睡幾天了。”
“我有話和他說,可以去看看他麽?”那晚知道他喝酒了,可怎麽看他都清醒得很,怎麽會睡上幾天。
“安小姐,這裡就是你的家,你請便。”成華作了個請的姿勢就退出屋外。
安可抬頭看著二樓,心裡思量著要不要去看看君昊,還是等他醒來再和他說清楚。腳步還是不聽使喚地踏上二樓,向他的臥室走去。
有一種痛稱為心如刀割,這是安可看到臥室內情景的唯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