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意正濃,而各條八卦新聞卻炒得熱火朝天,裴萱芝別無它先隻得踏上了去非洲的航班。裴炫琰手上的報紙掉落在地上,緊握雙手,冷漠的面容透著寒意。安可看著他,擔心地問道:“炫哥哥,你沒事吧?”
裴炫琰轉頭看向她時,表情柔和了幾分,道:“我要去見君昊,要一起去麽?”
安可點點頭,吸吸氣:“我們與他之間是該好好談談。”一想到裴萱芝的遭遇,安可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她在害怕,怕見到君昊,不怕他的冷嘲熱諷,就怕他不經意間的溫柔。
“李嫂,好好準備一下,一會兒有貴客到訪。”君昊坐在空曠的大廳內,就那樣靜靜地坐著。
裴炫琰駕著車子駛進了君家別墅的停車庫,剛踏下車,一陣冷風襲來,安可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裴炫琰緊張道:“安可沒事吧?”同時細心地為她遞上紙巾。
安可剛想回答他,又接著打了幾個噴嚏。裴炫琰觸到她冰涼的小手,急忙撫上她的額頭,道:“興許是感冒了。”他脫下西服外套,套在她身上。
安可今日換上了她喜歡的休閑服飾,黑發束成馬尾狀,臉色仍是蒼白,只是鼻尖紅通通的。她輕笑道:“剛剛天氣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冷成這樣?”或許她心底不想來到這個地方,那日堅定地離開時,她就沒想過還會踏進這裡半步。今日一種理不開的情緒繞在她心間。已來到這裡她卻好想逃離,腳軟得抬不起步。
裴炫琰拉起她,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我們進去吧,該來的始終躲不過。”
若大的大廳內,君昊未曾正眼瞧過安可,安可移開目光瞧著牆上的壁畫,確切地說她害怕看到君昊。裴炫琰則和君昊對視著,三人對立而坐。
待傭人送上茶水,君昊看著裴炫琰淡笑道:“琰,這是剛到的普洱茶,純香味甘,是以前皇宮裡才有的珍品,你嘗嘗看味道如何?”
裴炫琰倒也很配合他,端起茶慢慢品著,道:“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安可你也嘗嘗。”
安可收回視線落在裴炫琰身上,她歉意地笑笑:“我不懂品茶,這麽好的茶給我喝豈不是浪費。”屋內比室外暖和許多,加上多穿了一件外套,安可不再打噴嚏,卻又開始流鼻水,裴炫琰很適時地為她遞上紙巾。
君昊淡淡地笑著,慢慢地品著茶,仿佛眼前的兩人根本不存在。
安可吸吸鼻子,她已經做好面對君昊的準備,不過仍有些激動:“君昊,我們不是來品茶的。我父親的事我不奢望你能幫忙,只希望你不要干涉。”
“琰,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我都願意與你分享,不過女人除外,我真沒那方面的奢好。”像是沒聽到安可的話,君昊仍能笑著打趣。
安可聽出他的言外之音,不由得怒火上升:“你無恥。 ”
裴炫琰輕輕拉住她,卻未多做解釋。慎重道:“昊,你對萱芝做的事情我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喝完這杯茶,我們之間的形同陌路。”說完端起茶一飲而盡。他很珍惜他們之間的過往,然而有些事情做過了就回不到從前。
君昊同樣笑著飲完手中的那杯茶,安可擔心地喚了句:“炫哥哥…”
“炫哥哥”三個字像一顆炸彈轟得君昊頭嗡嗡作響,他大笑出聲,第一次安可覺得笑比哭還來得憂傷,他的笑竟然讓她莫明地難過。而君昊笑這之後又是一臉平靜地問:“你剛剛喚他什麽?”這次他們誰也沒有逼開誰的目光,兩人深深地相望著,都想看穿對方的內心,然而誰也無法看清對方。
安可像受到蠱惑般:“我叫他炫哥哥。”
裴炫琰佔有式的把安可拉到身後:“昊,話我們已說清楚,再見。”說完拉著安可道:“我們走。”或許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質。
“我有說她可以走麽?”君昊並沒動身,話裡的意思很明白:“我從來沒打算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