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初晴,空氣特別清新。
安可穿上一件紅色帶帽的羽絨服,挎著一個紅色的小包包,戴著毛毛手套,一大早趕去公司。昨晚的一切仿佛是個夢境,今日的她看起來面色不錯。不過她仍是把頭縮在衣帽內,盡量不讓自己吹到冷風,那種嘔吐的滋味真是不好受。買了些胃藥吃了也沒見有什麽效果。
就在去公交站台的路上,君昊開著車擋住了她,他走下車來想拉她。她逼開,想大叫救命,卻又覺不妥,誰會相信一個開著奔馳轎車的人打劫她一個普通的工人。
君昊把她塞進車裡,也沒問她要去哪直接駕著車子奔馳在城市的道路上,安可冷著一張臉沒說一句話,也沒問他去哪,她只看著路上一閃而過的街景。
君昊認真駕著車,也沒轉頭看她一眼,似乎車內就只有他一人。兩人表面平靜,內心卻波濤洶湧,只是都把自己藏在自己的保護殼內。
車窗緊閉,車內的暖氣開得很大,安可沒取下手套,頭還縮在衣帽內,臉憋得紅通通的。君昊騰出一隻手拉掉她的帽子:“你想悶死。”
安可側過頭把帽子拉上,不想和他說一句話,雙手抱著頭不留給他再次下手的機會。君昊這次不拉帽子,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安可使勁抽回來,他再拉回去,樂此不疲。安可知道他是誠心的,乾脆讓他握住手,她帶著手套,他也佔不了什麽便宜。
兩人皆不再言語,安可不知道君昊要帶她去哪裡,她也不想問,問了他也不會給她反對的余地。
“就那麽不想看見我,不想和我說話?”好半天君昊還是沉不住氣先問道。
安可看著窗外,仍然不語。
君昊把車子停在路邊,雙手扳過她的身子,搖著她聲音沙啞:“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他一夜沒睡,眼裡布滿血絲,此時看在安可眼裡特別的滄桑。
安可硬是扭頭看外面,不想理會他,她不會再笨到相信他,一句溫柔的話語就想讓她再次撲向他。不會,她絕對不會。
“安可,告訴我,你要我怎麽做,我都答應你。”他捧起她的臉,想從她的眼裡找到自己的影子。
“我要你放我自由。”她輕輕道出。
“不可能。”他擁她入懷,緊緊地摟著:“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安可冷笑,繼續沉默。
君昊放開她,再次駕著車子沒多久來到市人民醫院門口。
君昊領著安可下車,剛下車,安可又忍不住一陣惡心,她用手捂著嘴,硬是沒在君昊面前露出痛苦的一面。君昊車把鑰匙交給早就候在醫院外的成華。
成華接過車鑰匙,恭敬道:“老板一切都安排好了。”
君昊點點頭,半擁著安可向著醫院大樓走去。安可掙扎一下,他就摟得緊一分。
電話鈴聲響起,安可快速從包包裡拿出話機,還沒待對方詢問她就開口道:“老張,我現在在醫院,很快就趕回去上班。”
君昊聽不到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麽,不過從安可的應答中也猜了個十之**。
安可對著電話輕笑道:“不是我病了,是別人生病。你放心吧,我沒事的,昨天只是胃不舒服。”
君昊搶過她手中的電話,直接掛掉。“病人少用移動電話。”這就是他掛電話的理由。
安可睜大眼睛瞪他一眼,掉頭就走。
他伸手想拉住她,安可側身怒目相對:“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撞死在這裡。”她不知道怎麽說出這般對生命不負責的話,不過只要能牽製住他,她不管了。
“好。”君昊雙手舉起:“我不強迫你,但你也要看完病再走啊。”
“你才有病。”安可掉頭就跑,也忘記了她那部移動電話還在君昊手上。
君昊大步跟在身後,卻不敢靠得太近,他知道她說得出的話就做得到。
剛到醫院大門,一大群記者就圍了過來,超過安可直奔君昊。安可趁機跑掉了,等君昊從人群中走出時,早已不見安可的蹤影。
而君昊這時也大方地面對媒體,露出招牌的笑容。
一記者問道:“君先生這次來蓉城事先一點消息也沒有。”
另一記者問道:“君先生這次來是不是打算在蓉城投資?”
君昊揮揮手,示意大家聽他說。
他扯扯領帶, 對著眾人揚眉輕笑:“我這次來蓉城很突然,不是來投資的,是為一個女人,一個心愛的女人。”
又一記者問道:“之前聽說過君先生的妻子裴萱芝小姐背叛你,你們的婚姻就此結束。不知道這次是什麽樣的女人能得到君先生的青睞。”記者對他的私人生活同樣感興趣。
君昊面色微變,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他淡笑道:“她是我這輩子想要守住的女人,不管她逃到哪裡我都會把她找回身邊。她名叫安可,在婚慶公司上班。”君昊得意地笑著,他就不相信安可還有退路。
安可打的回到公司時,全公司的人全用詫異的目光瞅著她,盯著她渾身不舒服。
“安可你把我們騙得好苦啊。”小陳調侃道。
“我騙你們?”安可心裡直打鼓。
“你看吧。”小陳指著牆上給客戶看的電視機。
看著電視機裡的直播,安可差點昏倒在地,這君昊真要逼她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