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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乃劉備》第605:諸葛亮襄鄉出兵
徐庶之事後,劉備與諸葛亮對峙於鄧縣,一直未有動靜。

 直到這一天,遠在長安的鍾繇tūrán送來一封急書。

 “漢中張魯tūrán拜其弟張衛為大將,帶領數萬大軍奇襲長安,幸好鍾繇將軍事先探知,這才避免一劫。不過鍾繇所守之長安本來人馬不多,又要震懾西涼等地叛賊,如今又為張衛所攻,只怕稍有不慎,關中危矣。為今之計,還請明公速派出援軍,以遏製張衛等叛賊的勢頭。” ”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滿寵一席話說完,眾人皆是點頭稱是。

 軍師將軍陳宮說道:“派出援軍那是一定的,只是我等相距長安甚遠,只怕遠水難救近火。聽說呂蒙將軍自擊殺衛固、范先等逆賊後,得河東軍士兩萬余人,加上他所收編的張宜、張琰等山賊,加起來也有個四五萬人zuǒyòu,如今長安危急,而呂蒙將軍所守之河東又與長安相去不遠,不如且讓呂蒙將軍帶兵平叛,或可解一時之急。”

 劉備一聽,覺得有理,還沒開口,就聽páān程昱說道:“兩軍相爭,必有損傷。關中經過董卓、李傕、郭汜之亂後,早已殘破不堪。自鍾繇將軍鎮守長安,如今方得數年之安,到現在也才漸漸恢復了些人氣,四周避難之民盡皆回歸舊土。百姓好不róngyì安定下來,若然再舉大軍征討,勢必引起關中百姓恐慌,於我等不利。”

 “而張魯其人,原乃劉璋部下,其祖父張陵,先時學道鵠鳴山中,因受道者出五鬥米,人稱米賊。張陵死後,其父張衡繼行其道。張衡死,張魯繼之。只因張魯之母好養生。有少容,兼挾鬼道,往來於益州牧劉焉家,這才讓張魯tōngguò其母與劉焉搭上guānxì,得到他的信任。初平二年,劉焉任命他為督義司馬,與別部司馬張修帶兵同擊漢中太守蘇固。張修殺蘇固後,張魯又殺張修,奪其兵眾。後劉焉死,其子劉璋代立。劉璋以張魯不順從他的調遣為由。盡殺張魯母及其家室。又遣其將龐羲等人攻討張魯,為張魯所破。張魯因此割據漢中,阻斷漢庭。漢庭難以征討,唯貢獻而已。”

 “雖然關中戰亂不休,而因其地北倚秦嶺,南屏大巴山,地勢險要,兵火難以殃及,故而得以發展。而張魯其人。與劉璋yīyàng,素無大志,隻想因山而守,故而一直囚居漢中。據某看。他這次tūrán發兵,縱然佔領長安,也必不能守。兵法有言,軍爭為利。而他此舉非但不能獲利。唯徒耗兵員,又將獲罪於明公,得一大敵。實在不智。若某猜得沒錯,張魯之所以tūrán發兵,無非是為他人所蠱惑。”

 “所以說來,他之出兵,心志必然不堅,是可說也。再者,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善之善者也。明公不若一面讓呂蒙從河東發兵,但不過河,一面又揚言要增兵長安,給張魯造成壓力,一面則派出使者,跟張魯jìnháng談判。若能將戰火消弭於無形,於我於敵,更於關中百姓都是大好的事情,明公何樂而不為呢?”

 劉備一聽,耳目一新,哈哈一笑。

 páān陳宮笑道:“好個不戰而屈人之兵,仲德言之有理!依我看,諸葛亮與我軍對峙於鄧縣良久,卻是一兵不發,想必是早已暗中遊說了張魯,故而張魯才一時糊塗行事。若我等nénggòu一面揚言發兵,一面施以壓力,再派人與他和談,的確乃上上之策。”

 滿寵點了點頭,捋須道:“有張繡之事在先,張魯之叛,不難看出是諸葛亮所為。諸葛亮其人,我等見之年少,實乃少年英才,胸懷韜略,不但能用兵,而且zhīdào借用他人之手為己所用,著實不可小覷於他。便是當年豫章尚弱,諸葛亮害怕我等攻他,故意與袁紹結盟,借袁紹之手來打我們,他卻坐觀成敗。及至我等攻破河北,而他豫章的勢力也yǐjīng蒸蒸日上,不但迫使交州士燮等稱臣,又拿下荊州這塊肥沃之土,得上將數百,雄兵十萬不止。再說上次,他又趁著荊南動亂,無法抽手,卻去唆使張繡攻我等之後,好讓他從容應對。而這次,他故意避而不戰,將軍隊休養生息,又去借助張魯之手,想要拖垮我軍,好分我軍之勢,趁機攻破我等。諸葛亮其人,實在不簡單,明公應當時刻提防,免得讓他人有可乘之機。”

 坐中陳到鼻子一哼,說道:“shíme不簡單,簡直是個無賴!像他每次都是答應跟別人合作,卻又每次讓其他人去送死,他則從中牟利。他這種狡猾之徒,有shíme好說的!只要讓某見他一面,便殺他一次!”

 那些武將聽陳到一說,都是血氣方剛,跟著一個個大呼小叫,聲討諸葛亮。

 也就在這時,一甲士匆匆入帳,又送來了份急報。

 劉備將竹簡展開一看,臉色不由暗了下去。

 下面眾人難得看到劉備臉色如此難看,紛紛詢問:“明公,到底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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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數天前,湖陽縣,張飛的駐地。

 張飛又再次喝醉了酒,鞭撻了士卒。而偏偏,這個士卒是趙潔的親信,奉了趙潔的命令,準備請張飛議事。誰知,張飛時正喝得酩酊大醉,拉著他,不分說,就要強行灌他水酒。奈何那名士卒不勝酒力,推諉著喝不下,向張飛求饒。而張飛這人,向來看不得別人向zìjǐ討饒,越是討饒他越是看不起,將他看成賤骨頭。於是,張飛也就灌他灌得更加厲害。

 那士卒被張飛猛灌著,只是抿嘴不喝,最後終於將張飛給惹毛了,叫人綁將起來,又是一頓鞭撻。有人將這事迅速告訴了趙潔,趙潔風風火火的趕來,想要阻止,不想士卒早已被張飛鞭暴,活活的給打死了。趙潔當時兩眼赤紅,肚子裡恨聲如鼓。咕咕直響,隻恨不能找張飛理論。但他又zhīdào張飛驕橫慣了,又是丞相的三弟,他實在惹不起。

 他想了一回,本想著啞巴吃黃連,這苦自個兒受了。可孰知,那張飛酒勁一上來,shíme張三李四全都不認了,抓去趙潔,就要趙潔陪他喝酒。那趙潔本來就有氣。如何願意陪他,只見袖子一甩,就要離開。那張飛一見,道他不給面子,渾勁兒上來,一把掐住趙潔的手腕,瞪起了牛眼珠子,硬拉著他,非要強留著他喝不可。那趙潔被他硬扯著落到了紅色席子上。張飛手剛剛放下,趙潔就跳了起來,想要趁機逃脫。

 張飛渾起來shíme也不顧,衝上去。一隻巴掌大手往趙潔肩膀上一壓,猛的往回一拉,yǐjīng將趙潔掀翻在地。

 “喝,給老子喝!”

 張飛舉起酒壇子。就往趙潔臉色猛倒著酒水。只是張飛也喝得太過了,兩眼發昏,酒水隻猛一個勁的從趙潔眼睛上倒到鼻子裡。再從鼻子邊走過,往他脖子上一可勁的猛灌。可憐趙潔被他灌得酒水往衣服裡面直流,一腔怒氣上來,想要掙脫起來,反把張飛激怒,將酒壇子一丟,扯起拳頭就拚命的往他胸口擂砸而去。一面砸著,還一面罵著鳥人,說他不給面子。

 等到一頓拳頭下去,暴雨般落在趙潔臉上身子上,隻將趙潔打得半死,心裡隻惡狠狠的說道:“老子今天這命算是丟在這廝手裡了,早知今日,當初我在離狐城外就將這廝殺了算了!”

 心裡憤恨著,kěnéng是他怨毒的話應驗了。張飛本來喝的就多,在一陣發泄後,打得累了,跪坐在一邊,不一會功夫就如死豬一般睡了過去。那趙潔一看,只見張飛兩眼圓睜著,先是一愣,繼而看他眼珠不動,眼睛不眨,繼而從鼻子裡發出滾滾的鼾聲,方才舒了一口氣,zhīdào這廝是睡著了。他艱難的爬了起來,手扶著傷口,從嘴巴裡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再也不看張飛一眼,一瘸一拐的向門邊走去。

 然而,當他看到páān張飛的那杆長矛就插在那裡,看到長矛上面閃爍而出的光芒,他在這一瞬間,一個邪惡的念頭也是跟著閃了出來。

 他回頭看了地上仰著八叉的張飛一眼,眼睛裡立即露出了一星寒光。

 他眼睛一轉,再也不做任何猶豫,快步搶上前去,將那杆矛插出來,撚在了手裡。隨後,又即拿著這杆長矛,快步折回張飛身前。趙潔兩眼一抽,眯著眼看著腳下睡著如死豬一般的張飛,伸出腳來,輕輕踢了他一腳。張飛跟著動了動嘴巴,嘴裡叫著喝酒,折過了背去。

 “你這廝憑借手中一杆長矛不知殺死了多少人,你今日死在你zìjǐ的長矛之下,也算是一個了解了。”

 趙潔惡狠狠的說著,將手中長矛一舉,謔啦一聲,就朝著張飛的側項扎下。

 也就在這時,他舉著長槍的手腕被身後一人捏住,生生扯住了長矛的下落之勢。趙潔吃驚的看了身後的人一眼,眼睛不可置疑的抽動著:“是你!”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與他一同輔助張飛的副將陳二。

 趙潔想要不顧陳二,將手中長矛繼續刺下去,但他的氣力bìjìng不及他,一番掙扎後,無濟於事。趙潔狠狠看了陳二一眼,終於松開了手,淡淡說道:“你三番兩次的救他,遲早你也會有受不了他的一天,你也會像我yīyàng,有恨不能殺他的shíhòu。”

 趙潔說著,對著陳二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陳二看了地上張飛一眼,想到趙潔的話,又看了手中長矛一眼,不zhīdào為shíme,手tūrán顫抖了起來,心裡驚悸著。他將長矛丟在一邊,立即叫人將張飛抬到房中休息去了。等到了晚上,他的部下tūrán向他報說,說趙潔不見了。陳二聽到這番話,不zhīdào為shímetūrán害怕了起來。他立即找到張飛府上,想要將此事告知張飛,讓張飛提防他。但可惜張飛一睡睡到第二天的下午,這才酒醒過來。

 及至陳二將趙潔至今méiyǒu下落,kěnéngyǐjīng離城而去的消息告訴張飛。張飛醒了後,méiyǒu事做,又在喝酒。對於陳二的勸告,他根本置之不理,說道:“一個趙潔能掀起shíme大浪,不必理會!”陳二急道:“將軍可千萬別忘了。趙潔雖然掀不起shíme大浪,但他若是投靠了諸葛亮,那就麻煩了。”

 張飛笑道:“有shíme麻煩不麻煩的,諸葛亮又怎樣,他唬我不成?”

 陳二搖頭道:“不是!將軍你難道忘了,我等所守乃是糧草重地,若糧草有任何閃失,則三軍不戰自潰,實在不能絲毫馬虎。”

 張飛腦袋晃了晃,叫道:“說得有理!傳令下去。從今天開始加強糧草的巡查,不可有任何閃失。”

 陳二還想建議將趙潔叛逃的事情上報丞相,也好早日做好準備,是轉移還是加強守兵。但張飛酒勁上來,哪裡管其他事情,他隻一個勁兒的勸著陳二喝酒。陳二心裡煩悶,本不想喝,反被張飛硬灌著下肚。在張飛粗魯之下,陳二有苦難言。不敢表現出過多的不悅,隻得苦皺著眉頭。這一頓又喝到晚上,不但張飛醉得一塌糊塗,就連他zìjǐ也不省人事了。都不zhīdàoshímeshíhòu被部下抬回去了。

 等到他醒來的shíhòu,又是第二天下午。他扶著欲裂的腦袋,強自撐著,又來見張飛。但聽人說張飛剛剛醒來。又在拉人喝酒,他心zhīdào勸不了張飛,而又怕張飛誤事。心裡計較著,tūrán眼珠子一轉,說道:“如今也只有賈詡先生能救我們了。”

 由於劉備與諸葛亮對峙於鄧縣一帶,新野以及新野左近的城池也就成了後方重地。劉備當初將糧草囤積在湖陽,用張飛鎮守。但他心知張飛經常是喝酒誤事,害怕出岔子,為了保障糧草的安全,劉備又想到距離湖陽最近的新野城必須要有可信之人駐守,到時可以幫助幫助張飛。恰時賈詡甫來鄧縣有些水土不服,劉備便讓他移鎮新野。只是,新野bìjìng是後方城池,前方戰事又吃驚,所以此城的兵力也不能配備太多,只有兩三千人。但劉備心裡很qīǔ,兵不貴多,在於誰在使用所以他很放心的將新野城交到了賈詡手裡。

 而賈詡,在新野駐守了半個月後,身體也漸漸有所好轉,終於nénggòu正常的巡視新野城了。

 這日,賈詡tūrán接到陳二的報說,也是吃了一驚,問他趙潔yǐjīng走了今天了。陳二一算,也有三天了。賈詡一聽,掐指計算著:“離湖陽最近的襄鄉也須一天馬程,若趙潔直接逃往鄧縣,則須兩天。若是諸葛亮聽從趙潔,從鄧縣發兵,一來一往兩天,加上準備的天數,最起碼也要個六七天。而若是從襄鄉出發,則不過四五天而已。若是現在將糧草全數撤出湖陽,只怕時日無多,而再去通知丞相來救也yǐjīng來不及了。我等得盡快準備,千萬不能讓賊人有機可乘!”

 賈詡這邊緊急向湖陽增兵,而趙潔,自獨騎逃出了湖陽後,便決意出賣湖陽糧屯重地的消息,以從諸葛亮那裡換取富貴。

 他一路直奔襄鄉諸葛亮所部駐地,不日也便到了。

 這襄鄉駐地乃是荊州降將黃忠率部兩千人駐守的,本來,要是以往,趙潔來奔,就算黃忠相信他的話是真的,再折返到鄧縣軍前去請示諸葛亮,那也得耗上數天的shíān,等到那時,任何再好的時機也yǐjīng錯過了。然而,恐怕賈詡也不會想到,諸葛亮早於兩天前tūrán來到這裡視察黃忠防務,親自褒獎黃忠,也正未回。他聽到這事後,立即派出數路人馬jìnháng了偵探。而那黃忠,自是不肯相信趙潔的話,勸諸葛亮不要誤中了他的奸計。

 等到偵騎回來後,得到的消息正好跟趙潔所說的話相吻合,於是,諸葛亮當機立斷,決意偷襲劉備的糧草重地湖陽。

 “所謂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若劉備糧草被我大軍燒毀,則他便不得不退軍了。我等趁他退兵時再從後痛擊,必然大功可成。”

 諸葛亮笑著,向部將們說著。

 黃忠仍是不放心, 說道:“既然是劉備的糧草重地,也必將派遣重軍把守。將軍你也zhīdào,我襄鄉守軍不過兩千,就算加起將軍你這次帶來的千人,就算傾全營而出,也不足三千,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冒險了點?”

 諸葛亮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有這麽好的機會在眼前,若不把握,實非君子所取。”

 諸葛亮這次來還帶來了將軍高覽,只聽他拱手道:“將軍說得沒錯,錯過再取,那就只有後悔了。請將軍發號司令吧!”

 黃忠見諸葛亮和高覽都yǐjīng下了決心,他也不好再做阻擋,拱手向前:“老臣雖年邁,但亦不輸過年輕人,就請將軍分派吧!”

 諸葛亮點了點頭,說道:“好!高覽、黃忠二將聽令!”

 諸葛亮給他二人分配了任務,又看向趙潔:“這次就有煩將軍你做回向導,帶我大軍前進。”

 趙潔猶豫了一下,眼看黃忠、高覽嚴厲的目光,隻得硬著頭皮拱手道:“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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