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和順羊湯館裡就吃點面條,掌櫃的都沒要錢,說先記著下次來喝羊湯再一塊算。 這也正好哥幾個身上沒帶錢,要不然讓劉乾事拿他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吃完飯和劉乾事說了話,現在暫時沒有活,他們可以歇一陣子,到時候等通知別到處亂跑惹事了。老吳趕緊謝過了劉乾事後,就帶著狼狽勁幾個人溜著街往宿舍走。今天的街面沒有任何熱鬧勁,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店鋪張開的也不算太多,因為前幾天都被罰了錢,暫時關張避避風頭。
說這哥幾個他們回到了南坡村後並沒有直接去宿舍,而是打算一路奔向瞎郎中那,去他那蹭點藥來抹抹身上的傷,可他們剛進村口就看到一出武戲,那耍的是民間有名的地滾式,打滾撂跤那個熱鬧,可惜沒觀眾,但被這哥幾個給遇上了。
村口的泥路上有兩個人撕打在一起,滿地的打滾似乎在爭搶著什麽東西,忽然其中有個人掙扎著喊道:“你個鱉犢子畜生!連你叔的東西都想搶啊?你是不是傻了?找死啊?我打死你啊!”另一個則不甘示弱的把剛才出聲的那聲壓在身底下,咬住牙要從那人手裡把什麽東西給奪下來,也是呲牙咧嘴的喊著:“叔,你別以為俺不知道,你想拿著鏡子偷跑,沒門!這是挖出來的!要賣錢也都是俺的!”
老吳看了會熱鬧本想從側邊繞過來不想多管的,可聽著那兩人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可等他們走進之後,這才看出來,這不是那兩個叔侄盜墓賊嗎?怎麽跑到這撂跤來了?
結果還沒等老吳說話,就聽身後的胡大膀鑽出來。瞧著熱鬧那都樂壞了,還喊著:“哎我說!下面那個笨蛋,你踹他褲襠啊!拿拳頭錘他啊!磨嘰什麽呢!哎呀這兩個笨蛋!”
老四皺著眉頭說他:“哎!怎麽回事?人家打架你來個什麽勁?關你什麽事?”
胡大膀呲著牙說:“關鍵是他們太笨了,這哪是打架啊?都不拳拳到肉有什麽意思?跟老娘們耍潑有啥區別,我看著就難受,恨不得我上去揍他們!”
他這大嗓門喊完之後。那叔侄倆也聽到了,頓時都僵了身子,也不打了一起扭頭往哥幾個的方向看,這一看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出來這麽多人,都是彪形漢達,也沒仔細去看到底是誰,爬起來就跑,邊跑還邊喊著:“媽呀這麽多人過來搶啊!”蹬著泥揚起不少沙塵一溜煙就沒影了。
老吳本想跟他們打聲招呼的。現在看起來則不用了,但他剛才無意中好像看到了那叔侄倆在搶一個青色的東西,應該是一面古鏡,可能是他們從誰家裡墳裡面挖出來的,結果分贓不均就打起來了,這德行還真是像以前的土盜墓賊,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能打個你死我活的,現在看起來還真挺可笑的。
“哎我說。這兩人是屬兔子的吧?哎呦個媽呀,一轉眼就沒影了。跑個什麽玩意?咱們是像能吃人還是怎麽著啊?像麽?”胡大膀撓著肚皮說著。
老四從後面走上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他娘磨嘰了,趕緊去找薑瞎子吧,我都快頂不住了,真是不行了!”
就昨晚被胡大膀扔出去的那個力道換做一般人弄不好就撞的吐血了,還能自己從縣城走回來不容易。老四也算是皮實,但此時有些真的撐不住了,他當先就走出去了,因為怕走不到地方就倒了,那多丟人。不由的加快了腳步,後面哥幾個見他已經要走遠了也都加快了腳步跟上去,一行人匆匆忙忙就去找瞎郎中。
也趕巧這瞎郎中早上去集市溜達剛回到家門口,就看到趕墳隊哥幾個一行七個怎怎呼呼就奔著他來了,那架勢頭要是不認識肯定以為過來搶劫或者揍人的。可這瞎郎中也被他們弄的有點發蒙,手裡的鑰匙捅進鎖中愣是忘了轉,光顧得看他們了。
老四急匆匆的過來,都沒跟瞎郎中說話,直接幫他轉了鑰匙打開了鎖,當先就自己進了屋,哥幾個也都跟著老四進去了,只剩下老吳和瞎郎中還站在門口。
瞎郎中張著嘴看了半天才扭頭問老吳說:“我說,幹嘛呢?你們這是要佔了我的老窩還是怎麽事?怎麽三天兩頭往我這跑啊?”
老吳搭著他肩膀苦著臉說:“別絮叨了,先幫幫忙,咱們有話一會再說,我這腰又不行了,你再幫我扎幾針吧,來來別磨嘰了!”說完話就把瞎郎中給推進屋裡。
可這一進屋那哥幾個倒是隨便了,有躺炕上的,有去翻瓶瓶罐罐的,還有胡大膀更是不知道吃著什麽東西,瞅見他們進來了還呲牙樂。
“哎呦,你們這是土匪進村了吧?你們都...哎?哎呀!老吳啊?你們不是讓公安給帶走了嗎?人家為什麽抓你們啊?是不是胡老二又惹亂子了?”瞎郎中本因為家裡被他們翻的這麽亂有些生氣,可忽然想到哥幾個昨晚吃大席的時候讓人抓走了,這就趕緊問問他們是怎麽回事。
可胡大膀聽到他說的話當時就不樂意了,咽下了滿口的東西嚷嚷道:“哎我說,哎!薑瞎子你說什麽呢?什麽叫我又惹亂子了?我怎麽得罪你了用得著這麽損我嗎?你哪隻眼睛看出是我惹的事了?這次是老四惹的事,跟我半分錢關系都沒有!哎沒有!哎我說這東西挺好吃的,你再給我來點唄?”胡大膀說完話指著桌上的空盤子。
老四躺在炕上有些尷尬的翻了個身,這一動全身哪哪都不對勁,就跟骨頭接錯了地方似得,疼的他都不敢在亂動了,正想招呼瞎郎中幫忙看看是哪傷到的,卻聽瞎郎中扯著嗓子喊道:“哎呀!我的藥!完了!你怎麽把它給吃了?哎呦!這可怎辦啊!”
胡大膀吧嗒幾下嘴說:“別他娘忽悠我,藥能這麽好吃?這味真不錯,早知道給老吳同志留點嘗嘗了,可惜了,哎你還有沒有啊?別那麽摳摳搜搜的!哎呀...我這頭怎麽有點暈...”話都沒說完,胡大膀一腦袋就栽在了地上,再沒了動靜。
老吳有些傻眼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胡大膀,扭頭問瞎郎中說:“你弄的藥把老二給毒死了?”
瞎郎中咧著嘴看起來挺難受的,咽了口唾沫說:“別瞎說,我哪能做毒藥啊,但那東西,那東西是我剛學會的偏方,治痔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