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三年七月二十七日,朝鮮停戰協議簽訂,結束了長達三年時間之久的朝鮮戰爭,讓這場繼二戰之後投入的兵力規模涉及到國家最巨大的戰爭畫上了一個逗號,標志著日後衝突可能會隨時再次爆發。
新中國為了這場鄰國的戰爭,也是投入了大量的兵力物力,可當時也是解放沒幾年,國內的生產力也比較低下,有不少槍械車輛還是跟蘇聯老大哥借的。這個話說回來有借必定就有還的時候,可蘇聯方面是不要這些已經經歷過戰爭的裝備物資,那他們要什麽呢?就是那民以食為天的糧食。也可能是注定有這麽一劫,保住了東北的門戶,卻因為要還給蘇聯打量的糧食導致各地糧食儲備不足,隨後竟趕上那三年自然災害,餓死了不少人,和那四二年差不多,都是天災**鬧的。
不過當時雖說是停戰了,但能把聯合**打的在三八線和談,也實屬不易,對於當時新中國來說,擋住了美帝國主義長槍短炮那應該算是一次偉大勝利。當時全國上下各處都貼那大字報,宣傳抗美援朝的勝利,那些從朝鮮回國的士兵在踏上國土的時候就受到了民眾熱烈的歡迎,都是一片喜悅之色。
可就在回國的大部隊中,有四輛沒有任何編號和標示的神秘卡車趁著夜色從鴨綠江離開朝鮮回國。但誰也沒想到最後的一輛卡車竟掉隊了,它沒有跟上前面的三輛車反而減速慢行,隨後竟挑頭開進荒野中不知蹤跡。隨後當地的軍區接到了一個命令,動員上千人在山中搜尋卡車,就有人在路邊草叢中發現兩名志願軍士兵的屍體,都是汽車班的,他們那天所開的就是失蹤的那輛卡車,車上運的只有一箱被固定住嚴格安放住的金屬箱子,在箱子正面印著一組字母數字混合的標示“H-16”
滿山白雪人縱橫,埋沒群峰辨不清。
白混冰天晴有影。光搖銀海毫無生。
花咱六出乾坤冷,玉擁千秋晝夜明。
向晚憑欄遠眺處,蒼茫極目愈晶瑩。
這是一首形容長白山的詩詞,這麽多句其實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的,那就是白山積雪大美之最,這故事就從這中華名山開始說起的。
那是在一九五四年的十二月末,大雪覆蓋住長白山頂。溫度驟降到零下三十度的低溫,狂風把厚重的積雪吹起來。由下往上的飛到高空後又落下來,加上還不停的降雪,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地方都是無盡的白色,遠處的天空和山林融為一體,讓人會產生一種強烈白色恐懼,所以當地人在大雪封山之後不會在來到長白山界內。
大雪覆蓋住長白山老爺嶺奶頭山的原始森林,在這人跡罕至的林中有立有一座小小的邊防哨所。這個哨所也被白雪覆蓋住,材料就是地取材用原始森林中的木材搭建而成,非常的堅固。即使迎風的那面被堆起一個雪坡,也還是屹立不倒,在沒立國界碑的邊疆,這處小小的哨所崗亭就是國界碑,象征的一個國家的邊界,不容任何人侵犯。
那個哨所其實非常小,而且特別低矮。一個人在裡面正好,兩個人就嫌擠了,三個人壓根就動不了了,所以每次只有一個人在哨所中站崗,一班六個小時輪換一次,二十四小時都有邊防士兵駐守。尤其是不穩定的朝鮮原因,守衛的規格也非常高,都是荷槍實彈,看起來挺嚴肅嚇人的。
再此駐守的士兵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日子沒見過晴天了,從降溫開始那天空永遠都是被鉛雲籠罩,沒完沒了的降雪和大風摧殘著人的意志力,不停的挑戰士兵們的底線。有受不了的也以去申請調離,就近安排到山下的野戰軍,在那不冷還有老鄉家裡的熱炕頭,比山頂的日子好過多了。但那時候人也不知道是傻還是怎麽回事,反正那講究精神力量超過**的傷痛,從建國在長白山建立邊防哨所以來,就沒有一個士兵主動申請調離過,有的是因為凍傷之類被強製送下山的,倒那時候才能看出來光有鋼鐵的意識還是不夠的,應該再多穿點。
此時正是早上的**點鍾,可天色卻始終是那麽昏暗,哨所正對朝鮮方向開了一個小口,可以在裡面用木板擋住,平時不刮風的時候都是打開的,士兵就是站在四周封閉哨所裡通過這個窗口觀察這遠處,如果發現有異常的情況,也可以當做射擊孔,在特殊的時期是可以先開槍再去查看的,有這個特權。
高出的樹梢被積雪給壓斷後掉落下來,正巧就砸在哨所的屋頂上,把裡面正在執勤的士兵嚇了一跳,可卻沒敢直接出去查看,怕有什麽野獸聞到人味過來找吃的,就趕緊拉上槍栓,從小窗口朝外面小心探頭查看。可這小士兵剛把腦袋探出去一半,就被從哨所上面滑落下來的樹枝連同打量的積雪扣了滿頭滿臉都是,還有不少細雪順著後脖子進了衣服裡面,凍的他呲牙咧嘴扔下槍就把衣服從褲子裡拽出來,抖著裡面的雪。
就在這時候, 哨所後面的小門被猛的拉開了,那小士兵還露著肚皮讓外面的冷風一吹頓時起了滿身雞皮疙瘩,但他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把門給拉開了,就一把抄起槍就要端起來,但卻聽到一個熟悉的年輕的聲音。
“哎!這槍口可不能對著自己人啊!”
小士兵抬手擋著光眯眼一瞧,頓時松了口氣,又把槍給扔到一邊,還脫下手套把裡面的衣服又往褲子裡塞,還嘟嘟囔囔的說:“哎呀!可他娘嚇死我了,我就怕這站崗,都是讓李峰那小子沒事說什麽黑瞎子吃人給嚇的,我是真打怵啊!”
“學民你這膽子可夠小的,不就是佔個崗嗎?得了,我就知道你這犢子自己在這不行。來!把槍拿起來吧,咱們提前交班,剩下的我替你站著!”門口的小士兵抬手拽下來帽子,露出凍的通紅的臉蛋,呼出的全是熱氣。
他叫吳七,是當年趕墳隊的小七,在此當兵駐守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歷練的還算不錯,可最改變的明顯的是他那口河南話愣是變成略帶東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