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在黑龍江和吉林交界地出生的,從小也非常了解兩省的風俗習性,他所聽說過和經歷過的事也非常的多,其中就有一件很離奇的故事,說的就是那東北有名的黃皮子。品 書 網 (w W W . V o Dtw . c o M)黃皮子可能有的人知道,就是黃鼠狼的當地叫法,可在舊風俗中黃鼠狼是可是黃仙,和狐狸、蛇一類的都是保家仙的一種的,意思就是供奉這些動物的牌位,這些動物就不會來襲擾這家人,這算是個舊傳統了,至於管用不管用咱是不知道,但是不弄的話還真容易招怪事。
說舊時候在日統區裡,有那麽一戶人家住在比較偏遠的山區中靠近那原始森林,所謂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這就很管用,不少人家並沒有收到什麽影響,在密林中活的還算不錯,有野菜野味熬湯喝,還能用一些采集到的珍貴食材去換取主糧,對於他們來說外界發生的事情不是太清楚,一把獵槍一片林中一些動物就是全部了。
東北有句俗話說:“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進飯鍋裡。”這足以說明林中的物種和數量有多少,如果不大規模捕殺,絕對可以夠少數人豐衣足食活一輩子了。
在當年鬼子到處掃蕩的時期,那獵戶家裡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頂多就是什麽自製的弓箭,或者是土槍,這些東西鬼子不感興趣,他們想要的是什麽古董或者是煤礦糧食之類的實用的資源,在經過多次掃蕩之後,林中的獵戶人家倒還是向往常那樣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
有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那聲音特別輕,如果睡的沉那根本就聽不到的。可獵戶後天就養成一種警覺性,即使在晚上睡覺那也睡不實的,很容易的就聽見敲門聲,聽著那清脆緩慢的敲門聲,感覺特別奇怪。誰大半夜還過來啊?如果是鬼子的話這晚上他們肯定也得睡覺,再說他們可從來都不敲門的,那直接都是一腳踹開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文明還知道敲門?
因為覺得奇怪,獵戶就有些留心,輕輕的爬起來抓上一件衣服套在身上,還抄起屋中的獵槍慢慢的走到門邊,打算看看是誰敲門。萬一情況不對還能有個保險。可等獵戶舉著槍走到門後的時候,那敲門聲戛然而止。變的異常安靜,似乎剛才只是自己聽錯了,外面連點鬼聲都沒有,也沒敢去喊是誰,獵戶就瞧瞧的把門栓拉開,將門打開一條縫隙朝外面窺探。
那時候的人家都是獨門獨棟的,附近幾公裡內在沒有其他人家,所以院子這種阻擋性質的圍牆就沒有任何作用,只要門結實點就成了。從門縫中看到不遠處黑壓壓的樹林。以及那夜晚出來覓食的夜貓子的叫聲,這是一種不祥的預兆,獵戶就有點害怕,因為他沒看到門外有任何的人或者是什麽東西空無一物,只有被風吹卷起來枯樹葉,發出一陣沙沙的細響,透過門縫還有幾片葉子吹進了屋裡。引的獵戶不由的將目光尋過去。
等獵戶反應過來再往外面看的時候,竟發現門口蹲坐了一只動物,全身皮毛光滑,在月光下竟能泛著光,一雙眼珠子乍一看還是綠色的,大晚上第一反應那就是狼回來了。在山林狩獵的時候。一怕那皮糙肉厚的黑瞎子,二就是怕那神出鬼沒準備從後背突襲的狼。條件反射般的將槍就給抬起來了,頂上火隨時都能擊發,可這一眨眼功夫門口又沒東西了,獵戶從茫然倒有些害怕,因為他從未遇到過這種稀罕事,更別提說讓一個動物來敲門。
隨後接連的幾天晚上。每過十二點之後那就會準是的響起敲門聲,跟那城鎮裡才有的打更人似得,跟鬧鍾一樣就把獵戶給弄醒了。但家裡人睡的都實,既沒有聽到敲門聲,也沒注意到獵戶天天晚上端著槍從門縫裡往外面看。可始終這樣獵戶也受不了,幾乎每次都能看見有個狼一樣的畜生往遠處逃竄,肯定就是那東西敲的門,讓他們家人不清淨。,
但獵戶始終就是獵戶,他是靠打獵為生的,對付野生的動物他是最有辦法的。一連幾日晚上折騰之後又抓不到東西,獵戶就把自家的套子給拿出來,在睡覺前放在門口,還用一點骨頭渣子來引誘上套。獵戶好歹也上了歲數,他沒覺得這個簡單的套子能捕獲到每晚都來折騰他的畜生,那東西應該很聰明,絕對不會被套子給抓住的,但凡是都有一個例外,當天的夜裡沒有再次響起敲門聲,而是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叫,更像是某種動物在臨死前的哀嚎。
這個聲音對於獵戶來說那太熟悉了,肯定是獵物中招了,當即就從炕上爬起來,衣服都沒顧得上穿一溜煙的就衝到門口,也不偷偷的看,直接就把門給拉開了,但隨後門口的東西讓他傻眼了,那金屬的套子居然夾住了一個孩童的腦袋,那孩子也就四五歲,被鋸齒狀套子夾住之後鮮血順著腦袋邊流淌到地上, 還用一雙小手奮力的掙扎著喊叫著,那聲音聽得讓人感覺特別不舒服。
獵戶只是倒吸一口涼氣,以為自己夾住一個孩子,趕緊就衝出門把用雙手把套子給撐開了,想放開那個孩子,可等靠近之後才注意到那孩子居然沒穿任何的衣服,全身光溜溜的,而且腦袋跟身子的比例特別的不協調。可松開套子之後,那孩子卻沒了動靜,在眨了眨眼睛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面前哪是什麽孩子啊!竟是一隻肥碩的黃皮子,原來一直都是這東西在晚上敲門搗亂。
最開始以為是狼,弄了半天原來只是一隻黃皮子,但這黃皮子長的真不小,比那平時遇到的黃皮子要大上不少,而且三角腦袋上面還生有白色的胡須,看起來就像是活了很多年的樣子。黃皮子的皮毛在夏天的時候不值錢,但冬天剝下來的那可是好東西,既保暖又驅寒,在縣城中能換不少東西,獵戶看著自投羅網的黃皮子先是有些驚訝,但被物質迷惑就忘記了忌諱,將那半死不活的黃皮子給抓了,當天夜裡就薄皮了。可這個皮雖然剝下來了,但早上出去之後,卻只剩下一長大皮子,扔在一邊的肉都沒有了,卻看見一串的血腳印,竟一直順著外面從門口走到家裡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