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地水風火時空幻”的打賞支持!)
人生中有很多事,都不能用常理去審視度量。
尤其是年少的時候,總會做出些不經大腦思考的缺心眼事。
徐璐吃完晚飯後,非但沒有主動離去,而且還跟夏小麥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韓劇《人魚小姐》,杜毅也是醉了。
更離譜的是,等徐璐和夏小麥看完了五集《人魚小姐》後,時間都到了晚上十點多,學校早已關了門,徐璐乾脆留宿在了杜毅租的屋子裡。
徐璐留宿,杜毅顯然就沒辦法像預想中那樣和夏小麥同睡一張床。
得,還好夏天的余韻仍在,打個地鋪還是能對付過去,在客廳裡鋪了張草席,拿了塊冬天用來鋪床的毛毯做被子,杜毅和洗完澡的夏小麥二人道了聲晚安後,一個人淒淒慘慘地鑽到了毛毯中。
雖說杜毅並沒有要早早摘取夏小麥青澀果實的想法,可杜毅也希望能夠抱著夏小麥溫溫潤潤的身子大被同.眠啊,這被徐璐擾了風情萬種的二人世界,杜毅真是鬱悶得不行。
心情不悅,加上十點睡覺不是他的作息節奏,毫無睡意的,杜毅只能一個人無聊地躲在毛毯裡擺弄手機。
夜貓子不少,半個多小時沒看的企鵝群裡的信息多達上百條,不過大多都是插科打諢扯東扯西,談論三國殺的信息並不多。
這種現象杜毅已經免疫了,反正現在三國殺已經發展到無需他去主動去拓展客戶,客戶就會主動找上門。
這一周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臨近開學,有些人可能覺得三國殺的販售時機到了,都紛紛找上他,要求批發三國殺。
雖然這些人基本都是抱著嘗試的心態,批發的量都不大,但累計一算,也差不多給他帶來了兩萬多的利潤。
加上以前的余糧和今天盧凱旋的一筆錢以及網上三國殺的銷售,杜毅手頭卡裡的余額剛好破了十萬大關。
十萬塊錢,放在03年,並不是一筆小錢,懷揣著這麽一筆錢,杜毅很想做些什麽,又想不到有什麽能做的。
畢竟,真要投資起什麽新事業來,十萬塊錢根本不算多,急躁著投入,搞不好會弄出個有始無終的爛尾工程。
尋思著,等過陣子開學了,再看看這錢能不能多些,到時候再從長計議,看企鵝上也沒什麽值得回復的信息,杜毅下了企鵝,打開移動夢網看了會新聞。
也沒什麽值得注意的新聞,唯有歌手李健下個月要發新專輯《似水流年》,引起了杜毅的格外關注。
李健是杜毅很喜歡的一位歌手,《似水流年》這張李健從水木年華單飛後的第一張專輯,也是李健幾張個人專輯中,杜毅最喜歡的一張,專輯中幾乎每一首歌都是杜毅的摯愛。
其中專輯同名歌曲《似水流年》,正是杜毅在13年的公司年會上彈唱的。
《八月照相館》和《今生今世遙不可及》,在顧兮離去後,陪伴了他不知道多少個失眠的夜晚,也不知道被他彈唱了多少次。《遠》也一樣,不過被他改得曲調緩慢而悲傷。
《傳奇》那就更不用說了,數年後天后王菲在春晚上將它傳遍了大江南北,紅得爆炸,很多人卻不知道它其實是03年的老古董歌。
前世聽的都是些盜版歌,重生一趟,手頭堪稱寬裕,杜毅覺得,到時候怎麽都得買個正版補償補償,興致好了,有錢任性一把,也不是不行。
畢竟,已逝的年華裡,他從李健的歌曲中受益匪淺。
記憶中眾多美好的斑斑點點,有不少也是李健給予的,有條件回饋總得回饋下。
看完新聞,玩了會貪吃蛇,還是沒有什麽睡意,輾轉難眠之下,杜毅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的書桌前,拿了紙筆和小手電,回到客廳,鑽進毯子中,開始繪製繪本草圖。
經過一番了解,杜毅已經知道,現在的企鵝,還不支持自定義表情功能。
這代表著,單純的卡通形象,缺少了一條最寬廣的傳播渠道。
為此,杜毅打算先試試投稿實體出版,看看能不能出一本以阿麥為主人公的實體繪本。
這個年代,有一個很流行的畫家,叫幾米,還有一條很流行的狗,叫刀刀。
幾米的繪本主要走的是故事類型,而刀刀則是語錄類型。
故事也好,語錄也好,究其本質,都有點寓言性質的心靈雞湯味,風格是小清新,核心主旨無非是孤獨與溫暖之間的辯證。
因此,這種繪本,不管是畫面,還是其中的簡單言語,都需要能夠讓人感同身受到一個追逐著幸福的自己,從而帶動讀者的心靈共鳴。
如此套路,前世曾想過要出繪本的杜毅,早早就有所研究,甚至實踐過。
只不過,在他投身到這個領域的時候,不管是繪本,還是四格漫畫,都已經被很多漫畫家玩爛,各種風靡的卡通形象已經霸佔了絕大多數的市場份額。
沒有多少時間精力的杜毅,在看到殺不出一條血路後,就放棄了。
重生回來,撿起早已經被放棄的夢想,杜毅感覺雖然出實體繪本依然很難,但機會肯定不會低到像前世那樣基本沒什麽可能。
才十五歲,時間又是2003年,杜毅根本不畏懼於機會的渺茫。
他相信,帶著前世那麽多的經歷和記憶,技巧上也過關,只要持之以恆,終會滴水穿石。
杜毅想要出版的繪本,偏向幾米的說故事類型,不過不是長篇故事,而是幾個小故事的合集。
後世,在女性群體中很火的阿狸系列繪本,差不多就是這樣一個類型。
經過一個星期的構思,杜毅已經構想出了第一個小故事。
“記憶中的麥田”篇。
講的是在阿麥的記憶中,有一片色澤金黃比陽光更燦爛的麥田。
那一片麥田,它小時候和父母走失時,曾經到過。
阿麥記得那片麥田裡的麥子很可口,比竹子好吃多了。
如今長大成熊,惦記著生長在那片麥田裡,匍匐成波浪形狀,等待著它去重溫美好的麥子,阿麥決定去尋找那片麥田。
然而,跋山涉水歷盡艱辛地尋找了很久,它都沒能找到那片麥田。
直到,萬分沮喪地沿著原路,快要回到竹林時,阿麥驚訝地發現,原來它記憶中的麥田,就在他離開竹林時,途徑過的離竹林很近的道路兩邊。
只是,它離開竹林時,季節是春季,麥田裡剛剛長出嫩苗的麥子被他完全疏忽了,而回來時已是秋季,麥子已經成熟。
這個故事的靈感,正是取材自杜毅本身的經歷,年少無知的時候,人們總是南轅北轍地去尋找幸福,卻沒料到幸福其實卻就在家門口。
很簡單的一個故事,但出於繪本的特殊,構圖和文字都需要斟酌再三,絞盡腦汁花了一個星期,杜毅也才完成兩幅圖。
杜毅的設想中,記憶中的麥田篇一共需要十二副圖,也就是十二頁。
而一本繪本,怎麽都要一兩百頁的,工程量可不低。
萬事開頭難,杜毅並不揪心於起步的晦澀和緩慢,反正有三國殺的收入,無需靠繪本來支撐事業,他也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