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顧逸頓時感到胃裡升騰起一股熱浪,而唇齒間酒香醇厚,回味悠長,不禁低聲讚道:“這五糧液果然是好酒,有藏頭詩雲‘五谷豐登慶豐年,糧食與民大與天。液賽瑤池瓊漿液,酒比玉頸瓶中露。天有明月照團圓,下面燈火映萬家。弟兄分頭過中秋,一心想念也團圓。’”
木槿聽聞後微笑道:“五糧液酒天下第一,這首藏頭詩果然很妙!”
顧逸忙說:“是他人之作,我隻是借花獻佛。”
木槿接著問道:“小顧,你是農大金融系的吧?”
雖然有些驚異木槿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專業情況的,可顧逸仍面不改色地自嘲道:“是啊,這年頭學財務的都是美女多一些,像我這樣的雄性動物可不多喲!”
趙援朝哈哈大笑道::“小顧啊,你知道我為什麽很容易就找到你了嗎?”
顧逸有些愕然地看著趙援朝。
“我剛參加工作那會,在農大團委幹了三年呢,要認真計較起來,你得叫我一聲老師喲。”趙援朝滿臉笑容道。
顧逸忙放下筷子,又舉著酒杯站起來,笑著說:“那我可要敬老師和師母一杯。”
趙援朝擺手道:“小顧啊,坐下喝,坐下喝。”
三人碰了杯,就又開始閑聊,飯桌上就開始輕松起來,木槿忙著給兩人敬酒夾菜,既熱情又周到,圓圓則笑嘻嘻地聽著兩人談話,很專注的樣子。
趙援朝夾了兩口菜,又喝了口茶,壓了壓酒氣,就笑吟吟地講:“小顧啊,你馬上畢業了,工作找好了嗎?”
“我這個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好工作未必適合我,適合我的未必就是好工作,急不來的!”顧逸打了個哈哈。
說實話,施恩索報的事情,顧逸做不出來的,不管是在大明朝還是現在,他都是那麽的清高。
趙援朝呵呵一笑道:“小顧你的境界很高嘛!要是所有的學生都能像你這般想,就好了喲!”
“小顧,你對工作有什麽要求嗎?也許我可以幫你引薦一下!”顯然木槿是為了維護自己的老公,把事情攬了過來。
“其實,我也沒什麽要求,隻要能輕松一些,自由一些,最主要是美女一定要多一點!”顧逸有些故意搞笑道。
趙圓圓歪著腦袋,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顧逸道:“顧叔叔,你說的這種職業有些像是古代怡紅院裡拉皮條的,除了做龜公,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地方美女多,又輕松又自由的……”
趙圓圓的話立時把大家逗的笑翻了。
趙援朝在女兒的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哈哈大笑道:“圓圓,你都這麽大了,也不害臊,什麽都說的出口!”
玩笑過後,趙援朝和木槿都理解,顧逸是不想給他們添麻煩了。
趙援朝對著顧逸讓道:“吃菜,吃菜,小顧啊多吃菜。”
木槿也給趙圓圓夾了菜。
趙援朝接著道:“小顧啊,最近我的工作確實很忙,有時候周末也回不了家,本來上周答應了圓圓要陪她去游泳,沒想到還是沒去成,差點出事,多虧你了,小顧啊,以後你沒事要常來家裡坐坐,千萬別見外。”
顧逸忙點頭,說:“趙叔叔您就放心吧,隻要您別嫌煩就成。”
趙援朝哈哈一笑,說:“歡迎之至啊,你以後就我叫老師吧,這樣親切些,還別說,你師母可燒得一手好菜,吃了包你喜歡。”
木槿在旁邊嫣然一笑:“小顧啊別聽他亂說,我的廚藝可上不了台面,不過我跟援朝隨時歡迎你到家裡來玩。”
顧逸忙道:“師母謙虛了,以後一定要找機會請教下師母的廚藝。”
趙圓圓拄著下巴俏皮地說:“顧叔叔,既然爸爸變成你的老師了,那以後我就叫你小顧哥哥好不好?”
顧逸忙說:“那樣最好,我還怕你總叔叔叔叔的,把我叫老了呢。”
這時木槿跟著湊趣道:“那小顧啊你以後也別叫我師母了,說得怪嚇人的。”
四人又是一陣開懷大笑。
顧逸急忙道:“師母是天上的仙女,和我們凡夫俗子不同,只會越叫越年輕。”
趙援朝樂道:“小顧啊你的口才不錯嘛!馬屁功夫了得,有我趙某人當年風采。
趙圓圓聽了就吐出小舌頭做個鬼臉,說道:“老爸你的馬屁功夫倒是上不了台面,不過吹牛的本事絕對一流。”
趙援朝也是難得的好心情,聽了哈哈大笑,說道:“要講吹牛的本事老爸差得很遠,還是你二叔厲害,他信口一吹,湘南省的GDP數據愣是‘被增長’了五個百分點。”
顧逸見氣氛又被調動起來了,就不想冷下去,抓住機會繼續舉杯敬酒,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碰觸到木槿,見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就越發覺得她美豔不可方物,心中不禁敲鼓,暗說你怎麽會老呢,這麽嬌豔可人的師母可不多見,還真是讓人食指大動,口水直流啊。
木槿不但人長得美豔至極,聲音也婉轉動聽,她每次開口說話,顧逸都覺得心頭為之一顫,就盼著那聲音永遠不要停下來,顧逸的心房仿佛被插上一雙翅膀,隨著那甘甜柔美的聲音撲閃著飛出天外。
一頓飯吃得談笑風生,其樂融融,兩人喝了兩瓶五糧液,分別的時候顧逸已經覺得有些頭重腳輕,站立不穩了,而趙援朝則更是誇張,身子搖搖擺擺,站在酒店門口握著顧逸的手就是不肯松開,嘴裡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你……小顧……是我們老趙家的大恩人,我……趙援朝……永遠都不會忘記你。”
最後,是在司機的攙扶下,趙援朝才進了奔馳車。
顧逸雖然也醉得不輕,但好在頭腦還很清醒,知道今天這酒喝得有點急,不然趙援朝不會醉得這麽厲害。
顧逸沒有讓趙援朝的車再送自己,而是攔了一輛出租車。
因為出了路口就是紅綠燈,出租車和趙援朝的奔馳車都在等紅燈,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趙圓圓將頭探出車窗外,伸出胳膊對顧逸用力揮動,喊著再見!
木槿忙說:“圓圓,身子別探出去,注意安全。”
趙圓圓這才將身子收回,搖上車窗,轉過頭微笑著說:“木槿阿姨,你看小顧哥哥長得帥不帥?”
木槿眉頭微微一皺,柔聲說:“圓圓啊,你可別犯花癡啊,專心學習才是正事,將來考不上名牌大學,小心你爸爸收拾你。”
趙圓圓立時把雙手抱頭,捂住耳朵,大聲抱怨道:“不要提學習,隻要聽到這兩個字我就頭疼。”
此時趙援朝的酒勁已經上來了,迷迷糊糊中嘴角流出一串清亮的口水, 口中還不住地嘟囔:“收拾你,收拾你……”
趙圓圓聽了笑得花枝亂顫,抿嘴道:“老爸喝醉酒的樣子太可愛了……”
顧逸回到宿舍,其他的三位兄弟,都在外面租的有房子,很少回來住,他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打開燈,把畫板抱過來,小心翼翼地將木槿的素描像揭下來,貼在胸前,這才又躺下,迷迷糊糊中,腦子裡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廊橋遺夢》中的經典台詞來:Seemsrightnow,thatallIhavedoneinmylifewasmakingmywayheretoyou。(我今天才知道,我之所以漂泊就是在向你靠近。)
木槿師母啊,我今天才知道,我之所以漂泊就是在向你靠近。可你是否也在漂泊呢?
此刻帝都二環裡的某處高檔住宅裡,一處裝修豪華的房間裡,亮著一盞桔燈,木槿披著一襲輕紗,正端著盞熱茶,赤腳站在明亮厚實的落地玻璃前,仰頭望著天空中一輪明月發呆,如水的月華,靜靜地傾瀉在她孤寂的身前,微微流淌,而她背後的臥室裡,鼾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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