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的回話讓郝樂無語，但女孩卻更是茫然，確實是見過……可是。

　一時間兩個人都想不起來，方旭抬手看了看表:“行了，反正你住院，我忙完了也會去看你，到時候一起想吧，你先去醫院檢查。”

　“嗯。”女孩點了點頭，再次道謝:“謝謝你。”

　“不客氣。”方旭回頭，拍了拍郝樂的肩膀:“走。”

　“哦。”郝樂瞥嘴，臨走時看了這女孩一眼，忍不住暗暗哼笑，小妹紙啊，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得虧是碰到我哥這麽不要臉的……呃。要是換成正經的男人，你這種搭訕方式，可丟死人了。

　女人也有些不解的看著面前的男孩，她感覺出了這個男人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笑容，但她不知道代表什麽意思，好像有些不屑。嗤笑。

　現在她看不出來太多的東西，因為胳膊還在流血，辣辣的疼，腳踝也是腫了，稍微一動就會疼的冷汗直冒。哪有心思去考慮別人的目光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

　一個小插曲很快結束了，坐回車裡，現在也沒時間換車，反正這也是單位的財產，不需要方旭去賠償和修理。

　“哥，你真是……”郝樂忍不住豎了一個大拇指，好笑道:“那個妹紙雖然漂亮，但……你也不用這樣吧。嫂子們知道了，怎麽辦。”

　“什麽。”方旭回頭不解。

　“你沒看出來她那是搭訕嗎。”郝樂無語，“我都看出來了，你肯定也看出來了，你還順著杆爬，這樣的女孩，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小三的潛力十足呢，這樣的女人你也要啊。反正我是不會要的。”

　“胡說八道什麽呢。”方旭這下聽明白了，哭笑不得，指著郝樂:“難怪夢夢會打你，你小子就是欠抽，滿嘴跑火車不說，連個眼力勁都沒有，那姑娘是真的受傷了，微表情是做不得假的，你老哥這眼神，還能有錯。而且，那不是搭訕，是真的在哪裡見過，我也一時間想不起來，可能是時間有點長了吧，但不可否認，我跟她以前，一定是見過的，咦……你別說，好像有點印象了，好像……哦。”

　忽然，方旭響了起來，眼前這一亮，但緊接著又是一陣疑惑。

　不對呀，剛才看她的穿著打扮，難道是混的很慘了嗎。以前那身份，不可能混到如今這個地步啊。

　見方旭說的認真，郝樂也猶豫了一下，難不成真是自己誤會了。

　“哥，你想起來了。”

　“對，想起來了，她好像姓林，但名字我忘了，以前是空姐，應該是四、五年之前見過一次。”

　“空姐。”郝樂也一怔，“怪不得那麽高呢，身材也好，不過哥，我看她的衣服，似乎很貧困，空姐不都是有錢的嗎。”

　“不是每個空姐都有錢的，但確實不該這麽困難，而且她的臉色煞白不堪，除了嚇的，還因為有些營養沒跟上，估計是最近吃得不好，睡得也不好，應該是遇到什麽困難了。”方旭猜測道。

　郝樂緩緩點頭:“哥，你們怎麽認識的。”

　“我記得，好像當時是來京城，你秦嵐嫂子出了點事，所以我沒多耽誤，直接趕了過來，你應該也知道，我當時坐不了車，更別說是飛機了，所以上了飛機之後，就心悶氣短，差點慘死在飛機上。”方旭想起以前，微微搖頭，當時心理問題還沒好呢，“當時在飛機上一路照顧我的，就是這個姓林的空姐，我記得我看過她的胸牌，是姓林，具體叫啥我忘了，我當時是覺得她職業素養很高，而且對我照顧的時候，也沒有什麽情緒，而且我發現她有點問題，身體有隱藏的病症，所以下了飛機之後，我跟她提過一句，只是不知道她後來有沒有去醫院。”

　方旭想了想:“當時就是舉手之勞，之後也沒有想過什麽，所以慢慢就忘了，事情也過了這麽多年，要不是再碰到，想不是想起來她是誰的話，我都不記得這件事。”

　“她當時什麽病。”郝樂好奇。

　“要是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乳腺癌早期。”方旭眯起了眼。

　“啥。”郝樂一驚:“那她怎沒死呢。哥，你看錯了吧。”

　“扯犢子。”方旭一巴掌呼了過去:“並不是所有的癌症，都是不是不治之症，我以前教過你醫術啊，這幾年廢了嗎。靠，你等著吧小子。這病早期死的幾率不大，不過說起來也確實是巧了，這茫茫人海，居然能再次碰到哦。”

　郝樂撇著嘴:“看你怎麽跟嫂子們交代。”

　“你小子，真不是一般的欠揍啊，老-子行的端，坐得正，需要跟她們解釋什麽。再說了，我跟這個林姑娘沒有半點瓜葛好不好。”

　“現在沒有，不代表……”

　啪--

　“好好說話，幹嘛打人呐。有本事別動手。”郝樂捂著腦袋，一臉委屈。

　方旭指著他，笑罵一聲:“回頭我就跟夢夢說，你的事情交給她管，好好回利莫裡亞學醫術，省的你這一點常識都沒有，丟人。”

　“哎喲喂，哥。”郝樂臉色一變，獻媚道:“我是你親弟弟啊，你可不能害我，這件事我保證守口如瓶，誰也不告訴，連我自己都不告訴。”

　看著郝樂呲牙咧嘴的媚笑，方旭笑道:“這是幾年不見，你學的越來越不要臉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

　郝樂心中一陣嘀咕，面上笑道，連忙拉開話題:“對了哥，照你這麽說，這姑娘也挺可憐的，而且現在看樣子，挺困難，這幾年估摸著，過得不好吧。”

　方旭也點了點頭:“確實，這個病雖然不會死，但必須要有錢治，而且治好了以後也不能繼續飛行了。”

　“為啥。”

　“看來醫術你真需要好好補一補課。”方旭頭疼道:“飛機輻射大，身體機能消耗過快，一般的空乘人員長時間飛行，都會體質虛弱，細胞壞死加劇，特別是女人，乳腺問題， 問題頻發，治好了之後也不能繼續飛行，能不能轉成地勤人員那還要看關系怎麽樣。”

　“我醫術還行呐，只是沒接觸過癌症嘛。”郝樂委屈道。

　郝樂接著又道:“不過哥，聽你這話說的，那應該就是因為生病，所以沒了工作，也沒了錢，現在才過的這麽困難。”

　“應該吧。”

　“真是可憐的妹紙，唉。”郝樂抿嘴搖頭，一臉的慈悲相，悲天憫人，要不是方旭一巴掌拍過來，估計這家夥馬上就會成佛，瞬間羽化飛升。

　“怎麽又打我啊。”

　“她比你大，什麽妹紙啊。以後叫嫂子。”

　“啥。”郝樂驚恐道。

　“哈哈，逗你玩呢。”

　“靠。……哎哎哎，我說錯了，不是靠，君子不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