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高公子,此時也沒受什麽重傷,只是左右臉頰有些通紅,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來,是掌印,倒是旁邊的年輕供奉,受的傷勢比較嚴重一些內氣紊亂,筋脈受損,短時間內是很難恢復的。
為了高家的直系弟子,高雄沒受過這種氣,至少在京城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就憑他身邊跟隨者一名年輕的,近四星的供奉,就能夠瞧得出來,他在家族裡面還是非常受重視,這兩巴掌和一腳,不僅僅只是侮辱,還是一個心結,方旭是故意使壞的,他知道對於這種傲嬌的公子哥,簡簡單單的掌摑,是最容易打掉他們一直以來的驕傲。
如果高雄能夠報復回來,或許還沒什麽事,可一旦沒辦法報復的話,這個心結就難消了,以後碰到方旭,整個人瞬間就會不好,雖然說不上會出現心魔吧,但至少會失去該有的冷靜,到時候方旭想怎麽捏,都不算特別困難。
不過,也有憑借自己的心境,硬生生的破除心結的,這需要大毅力,自我突破之後,整個人會更加的成熟。
所以,可以說方旭是害了他,但往好處說,也是幫了他,就看這個人怎麽去理解了,⊕f凡事都有兩面忄生的。
※四巨頭這個時候也知道了宴會裡面發生的事情,高雄很快就被高家的長輩給叫到了一間房內,而年輕的供奉,此時也在旁邊的單間內休養。
潘家的公子哥被送去了醫院,這個宴會跟他無緣了。
看著高雄臉上的掌印,高家的老人臉色變幻了好幾下,再看高雄那眼底的陰惡之氣,顯然他是在醞釀著報復的事情。
“是不是心裡很不服氣啊?”
“三爺爺。”高雄緩緩地收斂了一下身上的氣息,但語氣依舊是陰沉,咬著牙,“我是不服氣,但我不會動用家裡的關系,我會自己動手的。”
“自己動手?你憑什麽?你身邊最強的供奉已經受了重傷,你拿什麽跟他報復?”
“硬的不行,就商業上,商業上不行,就官場上。”高雄感覺還挺良好,而且整人的手段太多了,有的時候不需要依靠武力的,雖然他說不動用家族的關系,實際上也是需要沾一點家族的光,不然,誰會幫他?
“看來你倒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高家的三爺突然有點想動手揍人的衝動,從事發到現在雖然只是過了不到十分鍾,可是看高雄這模樣,顯然還沒有去調查對方的身份,這事情根本不需要調查,稍微一打聽,現在就能夠打聽出來一個大概。
而高雄沒有去打聽,也就是說,他完全已經沒有所謂的冷靜和謀而後動的覺悟了,估計滿心都充斥著憤恨和怒火,一心想著要整死對方,但怎麽去整,完全沒有一個章程,或許是因為之前太過於一帆風順了吧,在高雄的心裡,高家是無所不能的,除了四巨頭之間需要一個面子和利益平衡,其他的人,其他的家族,完全就不放在眼裡,只需要想整,就總能夠手到擒來,輕輕松松。
這或許也不是高雄自己的問題,國內很多公子,都有這種很盲目的自信。
“身份?他是什麽人?”高雄這個時候也是一愣,稍微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對方手下有那麽厲害的一個女人,而且對方也似乎不怕得罪自己,明知道自己是高家的,還當著宴會主事人林二爺的面,動手打自己,顯然是有所依仗。
再聽三爺爺這麽一問,高雄忽然也反應了過來,不過他還是不怕,國內有什麽事情是四巨頭害怕的呢?就算跟那些大首長,之間也只是利益和平衡關系。
“自己去查吧。”高家三爺有點累了,僅僅隻說了幾句,但心累,懶得多言,擺擺手,順便警告了一聲,“如果你要動手,那麽動手之前最好想清楚,別把整個高家拖累下去。”
高家不怕事,但也不想惹事,特別是這種屁事,本來沒有仇恨,非要製造一點出來,這不是閑的蛋疼嗎?
對方要是好欺負,那就罷了,可對方絕對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主兒,再說利莫裡亞最近跟國內,有數百億的合作項目,高家在其中也是有一點利益的,他們出了錢,只是不能公開罷了,國家哪裡可能一下子投入這麽多呢?
“三爺爺……”
高雄還想說什麽,三爺爺擺擺手:“回家去吧,這個宴會你也別參加了。”
高雄如果繼續留下來,也是沒什麽用,反而還會丟人,臉上頂著幾個巴掌,丟的可不光是他高雄自己的,還是整個高家第三代直系弟子的臉。
面對三爺的放棄,高雄嚇尿了……是真的嚇尿了,甚至都有點委屈,自己做什麽了?是潘家那個煞筆先惹的事,自己只是為手下出頭好吧,結果身邊的人被打成重傷,自己還被當眾侮辱,誰想到最後居然還落了一個這樣的結果。
委屈麽?
那是必須委屈。
可是有什麽辦法?
看三爺爺的意思, 明顯就是對方來頭不小,高家不想與他為敵,沒有讓高雄去賠禮道歉,已經算是高家保留著自己的顏面了。
但這樣的顏面在高雄看來,絕對是太懦弱,高家啊,京城四巨頭,附屬家族一大堆,京城二流大家潘家,也是自己的小弟,不說這個了,上面還有副國級的領導,退休的長老中也有原首長,在國內不說橫著走吧,至少沒人敢在高家面前橫著走。
有些失魂落魄的被三爺爺趕出去後,高雄一下子好像失去了方向似得,他畢竟只是年輕人,在高家三代中有很多資源和威望,但他的一切光環,都是來至於高家這個龐大的家族,一旦失去上層的支持,高雄還是高雄嗎?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雖然他還遠遠沒有到落魄的地步,但在心理上,他已經跌入了谷底。
現在在高雄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搞明白,對方到底是誰,是什麽樣的身份,能夠讓自己受到侮辱後,家族居然睜隻眼,閉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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