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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晗不想呆在這裡,並不是討厭寧羽,而是被人看穿的感覺,實在不好。
沒人喜歡自身被暴露的感覺,那種沒有隱私,沒有秘密,讓人感覺非常的糟糕。
半天,鹿晗一下笑了出來,情緒並沒多少隱藏,他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想讓人揍你一頓啊?!”
“So?”
“要不是看在你是傷員的份上,估計我也要和你打上一架。”
寧羽知道他是在說笑,也就咧著嘴笑出聲來,這只是一個玩笑。忽然,鹿晗站起來,寧羽轉頭去看他幹什麽,他只是走到門那邊把門關上,隨即反鎖,讓寧羽有些不明白。
“幹什麽關門,那麽神神秘秘的?”寧羽問道。
鹿晗轉身走回來,臉上多了些嚴肅:“當然要關門,被人聽見不好。”
他的表情,讓寧羽知道這可能是件很重要的事,他的神態也認真起來,而且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有些後悔說出那些話,而且他也不是八卦的人,最好還是多心了吧。
鹿晗走到對面的床坐下,有些肅穆的看著寧羽,跟剛才輕松的氣氛有些不一樣,讓寧羽不禁屏氣凝神,但沒有看向鹿晗那邊,平躺著看著天花板,有種神遊天外的感覺。
他是不喜歡主動探聽的,特別是這種私密的事。
不一會兒,還是鹿晗那邊先開了口,他問道:“你說,我們這個組合,給你什麽樣的感覺?”
怎麽問這個問題?但寧羽還是想了想,回答:“團魂不在。”
沒有多余的答案,只是這個四個字,卻概括很多的東西,對一個組合來說,卻是最要命的。
他剛才雖說只是小瞧一下,但給他最大的印象還是這個,每個人看似平常的做自己的事,但卻無多少的生氣,根本不像一個出道兩年多,剛剛擺脫新團該有的樣子。
“你也感覺到了?”鹿晗沒有否認,嘴角還殘留淡淡的笑意,好似說一件和自己沒多少關系的事情一般,這讓寧羽愈加的奇怪。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不用說我,相信關注這個組合的人都明白。”寧羽輕言笑道,卻沒深入的說,眼睛看著鹿晗,滿是戲謔。
他知道,對面的那個人對這句話也是不滿意,自從EXO發生那件事後,每個人都明白,只是每個人都不談起,這是件公開的事,也是件私密的事。
鹿晗搖頭笑著,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道:“現在我感覺,和你說話真的是件很累的事。”
“何以見得?”寧羽把這句話當做是誇獎。
“遮遮掩掩,浮於表面,讓人想痛扁你一頓。”
寧羽卻不這麽認為,他沒有什麽說話藝術,但也要對事、對人,他不知道鹿晗真正想什麽,只是一種猜測,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心窩給掏出來,那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不過,有時候他也有意氣用事的時候,人嗎,都有腦袋充血不是?
他認為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你更應該坦誠,不然我怎麽說?”寧羽笑起來,有點人畜無害的味道,但在鹿晗眼中,是種狡猾。
鹿晗也不打算和寧羽打馬虎眼,直言開口:“算了,我還是直說吧。”
寧羽一副你早該如此的樣子,讓他氣的隻想撈起一拳砸在眼前這個人的身上,太可氣了。
稍有不滿,可還是很快的收斂神色,但接著鹿晗還是爆出一個驚天的秘密,他道:“你說,我也離開這個組合怎麽樣?”
眼色平淡,面色如常,好像就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一般,但這一下,卻把寧羽給弄懵。
他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沒想到是這種糟糕的事,這種事,簡直可以說是糟糕透底。
“怎麽?是不是驚駭世俗?”鹿晗的眼睛滿是戲謔的看著寧羽,這一次變成他。
而且看到寧羽此時的狀態,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寧羽沒有回應他的話,真正說來,他整個人都還沒回神,這件事,不能說是炸彈,但對於EXO這個有些風雨飄搖的組合來說,實在打擊太大了。
預料到一些不好的事,但親耳聽到,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寧羽感覺,自己仿佛跳進了一個巨坑。
他沒有一夜成名的想法,但也不想被坑啊,現在有些明白,EXO的成員們已經到各懷心思的地步了,難怪感覺這裡的氣氛讓人覺得那麽的怪異。
“是不是被打擊到了,現在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後悔?”
寧羽心裡道,何止是後悔啊,簡直不該到這裡來,他都不知道當時怎麽一腔熱血就來韓國的,滿懷憧憬,卻被殘酷現實打回原形,兩個字:夠慘。
抬起手無力的擺了擺,寧羽的嘴角有些苦味:“別說了,我想死。”
鹿晗哈哈大笑,寧羽那句想死,讓他暢快無比。
倒不是他是**,喜歡落井下石,而是看別人吃癟的樣子,端的是歡樂無邊,沒有這種體會,是無法言明其中樂趣的。
寧羽自然不喜歡被人當做‘開心果’,狠狠的瞪了鹿晗一眼,道:“笑,有什麽好笑的,你是要脫離這無邊的苦海,卻是讓別人在這無邊煉獄裡煎熬,你這種人,著實可惡。”
鹿晗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把自己快樂建立在他人身上的意思,喘息幾次,這才止住笑聲:“阿尼,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能陷害我。”
寧羽‘切’了一聲,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鹿晗又道:“我是實在沒想到還有人會趟這個渾水,其實我們所有成員都明白,這個組合,沒有巔峰了,這樣下去只不過是下一個SJ,所以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
寧羽面色變了變:“這麽說,這個組合已經算是離心離德了?”
這是最不好的事,但隨即想想,也明白了。
這差不多就是心理學上所講的破窗效應,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直到最起碼彼此的信任已經不在,而這個組合,也就名存實亡。
鹿晗沒肯定,也沒否定,但在寧羽的看來,這未嘗不是一種肯定,他不再多言,只是沉默在那裡。
兩人之間一下沒什麽話,面對這種事,一旦挑明了,就有種茫然若失之感,各自想自己的事情。
良久,鹿晗再次站起身來,準備離開:“就這樣了,我也該出去了,呆在這裡那麽久,那些韓國成員肯定會說閑話。”
寧羽無法起身,只能躺在床上,但他還是搭著話:“閑話,什麽話?”
鹿晗站在門邊上,也沒隱瞞:“當然是各種揣測了,你認為他們會和我們是一條心嗎?”
這點寧羽讚同,所謂超越國界的友誼,兩國人們相親相愛和P話差不多。
這個世界,很多時候連親兄弟有時都無法做到,更不要說民族都不一樣的兩類人群了,至於官方媒體的言論,也差不多是做個樣子,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還是要靠緣分。
鹿晗做了擺手的姿勢,打開門便出去了,至於剛才說他將退出的事,也沒特別提起,像是一句沒什麽大不了的話,說過,便隨風而逝。
寧羽也沒多事的打算,小報告這種事自從在高中卸任班長之後便沒有做過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強求也是無益,而且他此時的情況,簡直算是糟糕透底,哪裡還有閑心管別人的事。
閉眼眼睛,換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寧羽躺著便開始睡了,今天已經把他累的夠嗆,至於明天的練習,就讓它去死吧。
不過話說回來,鹿晗那小子的藥確實不錯,他的傷已經沒那麽疼了,應該會恢復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