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魔都坐飛機直飛西川省省會天府市,就在楊沛琪還準備繼續趕往綿州的時候,康丹卻是告訴他,不用去綿州了,她父母現在就住在天府市。
這個消息讓楊沛琪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好在康丹不是住在綿州的研究院裡面的,否則楊沛琪還真的會感到有些不舒服,因為當初他可是灰溜溜的被趕走的。雖然說現在他擁有幾百億的身家,也算是成功人士一枚了,比當初在研究院的時候混的好多了,但這麽悄無聲息的回到研究院,雖然只是陪女朋友來,但他心裡面肯定也有疙瘩的。
不過,楊沛琪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丹丹,你家不一直是在綿州嗎?怎麽搬到天府來了?”
康丹隨意的說道:“我爸爸的工作調動了,他現在在天府上班,自然就搬過來了。”
“哦,原來如此。”楊沛琪點點頭。
楊沛琪他們趕到天府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兩人在天府機場外面的商場裡掃蕩了一番話,再打了一輛出租車,一路到了一個戒備森嚴但環境卻非常不錯的居住區內。
為什麽說戒備森嚴呢,因為在小區的門口的保安,穿的貌似不是保安服,而是真正的軍裝。而且這些人都是持槍的,楊沛琪非常清楚,那可不是裝飾品,而是華夏最新列裝軍隊的95式步槍,並且是子彈上膛的,絕對的荷槍實彈。
楊沛琪不禁有些怎舌,這地方。怎麽看怎麽像是那種傳說中的禁區啊。不過,楊沛琪不太確定。因為這小區外面並沒有任何的標識,顯示這裡到底是什麽地方。
小區的保安明顯是認識康丹的。當康丹帶著滿身掛滿了袋子的楊沛琪走向小區的門口時,那穿著軍裝的持槍保安朝她敬了一個禮,就放她進去了,甚至連跟在她身後的楊沛琪都暢通無阻。
進入小區之後,楊沛琪發現,這裡面都是一個個的獨棟別墅,稍微有些年頭了,可看起來卻是很幽靜,牆體上也是爬滿了藤蔓。各種綠化十分到位。看起來鬱鬱蔥蔥,生機盎然。
康丹帶著楊沛琪一直往裡走,最終在第十一棟別墅面前停了下來。
很顯然,他們到地方了。
“我說康丹,你家這套別墅不錯啊,按照現在市值算,怎麽都得上千萬吧?”楊沛琪邊停車,邊嘖嘖著說道。
天府市作為西川省的省會,是全國有數的大城市。是華夏十五座副省級城市之一,在華夏西南地區,更是僅次於江州市的第二大城市。不過,這裡的房價並不算高。現在的平均房價不過是六七千一個平方,遠遠不能跟京城和魔都這樣的地方比。哪怕是高檔別墅區,房價也不過是過萬而也。
在這樣的前提條件下。一棟價值上千萬的別墅,可以想象其有多大。多麽的豪華了。
“上千萬?”康丹撇了撇嘴,“這個地方。你拿一個億都買不到。”
“一個億都買不到?不會吧,就算是在魔都,這樣的房子都值不了一個億吧。”楊沛琪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他現在在各地也有不少的豪宅了,在魔都九間堂別墅區買的別墅,也不過是幾千萬而已。也就是在澳洲買的那處超級海景別墅,價值超過了一個億。
“你難道不知道,很多東西都不是錢能夠買到的嗎?”康丹眼皮子都沒有多眨幾下,而是淡淡的看著他。
“有錢都買不到,難道這個地方真的是那種傳說中的禁區?”楊沛琪奇怪的問道。
“現在你先別管這些問題了。”康丹過來掐了楊沛琪一把,說道,“一會進去時,你給我低調些,別東拉西扯的盡吹牛皮。我家那老頭子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什麽東西都見過,免得被戳穿了西洋鏡而尷尬的很。還有,不準你嬉皮笑臉的,要正經,成熟,我媽媽不喜歡口花花的男人。”
“哎喲。”楊沛琪慘痛的叫了一聲,邊在全身上下掛滿了東西,邊感慨不已的說道,“現實就是殘酷啊,黑暗啊,往往都是被你這種人,佔據了社會主流地位。”
兩人正說著話呢,別墅裡出來一個氣質不錯,面容姣好的、年紀大約在四十歲模樣的中年麗人迎了過來,笑容滿面地說道:“丹丹,你總算回來了。”
中年麗人雖然是在和康丹打著招呼,但是眼睛,卻是始終掛在了楊沛琪身上,含蓄的上下打量著,嘴角露出了一陣笑意。
不待康丹說話,楊沛琪就一個箭步迎了上去,笑容滿面地說道:“這位一定就是丹丹的姐姐吧?您長得真漂亮,氣質也高貴。姐姐你好,我叫楊沛琪,木易楊,沛公的沛,美玉琪。”
“啊?”那中年美婦捂著嘴直笑了起來,“楊先生過獎了,不過你這馬屁拍得太早了,我可不是丹丹的母親。”
“楊沛琪。”康丹紅著臉急忙貼了過來,一把掐在了他胳膊上,低聲說道,“別胡說,這位是梅姨,是我們家的阿姨。不過我小時候,爸媽工作忙,都是梅姨帶我的。”
楊沛琪有些小囧,好在他有足夠的厚臉皮,笑容更加燦爛了,煞有介事的說道:“原來您就是梅姨啊?我經常聽丹丹提起您。難怪丹丹那麽賢惠高雅,可都是您的功勞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丹丹從小跟著您,受您的影響,才成長為這麽一個知書識禮、賢惠高雅的大美人的。”
這話直接把梅姨和康丹都哄得挺開心的,尤其是梅姨,看楊沛琪時眼神中充滿了笑意,好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樣子。
顯然康丹和梅姨的感情那是非常的深厚,也不顧楊沛琪了,而是湊上前去,拉著她的手撒嬌著說話了起來。
梅姨畢竟是成年人,雖然心裡開心,卻沒有忘記禮節,拉著康丹的手柔聲說道:“丹丹,你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可別把人家晾在一邊,先進屋裡坐下再說話吧,你爸爸都等好半天了。”
說著,梅姨又開始招呼起楊沛琪來了,熱情而不失端莊大方,完全看不出是個保姆阿姨的跡象,倒是像極了半個女主人的架勢。
楊沛琪拎著大包小包,身上掛滿了東西,像個毛腳女婿一般的進了別墅院子。
院子挺大,足足六七百平米,假山池塘,小橋流水,栽著各種花卉植物,很有些江南傳統的園林風格味道。
大門敞著,又是一個保養極好,儀態優雅雍容,端莊而不失嫵媚的美婦站在門口迎接。
楊沛琪見她的臉龐,依稀和康丹有幾分相似之處,便又是快步上前,萬分真摯的說道:“您一定是丹丹的姐姐了,真是漂亮,氣質高貴典雅。我叫楊沛琪,木易楊,沛公的沛,美玉琪,見到您很高興。”
那中年美婦臉色絲毫不為所動,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沛琪。
康丹上去又是狠狠給楊沛琪擰了一把,挽著他胳膊俏臉緋紅的嗔道:“楊沛琪,你除了這種老掉牙的招數,還能不能玩點新鮮的了?”
“什麽招數?”楊沛琪錯愕而摸不著頭腦的說道,“丹丹,我正正經經和姐姐打招呼呢。丹丹,你不會是說這是你妹妹吧?我看著有些不像啊,怎麽著也得有二十七八了吧?應該比你大些……”
中年美婦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正待說話間,裡面傳來個威嚴的男人聲音:“都杵在外面千什麽,還不快都進來?”
雖然楊沛琪明顯是在拍馬屁,可是那句二十七八還是誇得那中年美婦鳳顏大悅,友好的對楊沛琪低聲說道:“老頭子心情不好,你一會兒說話多順著他些意。”
“嗯嗯,多謝姐姐指點。”
楊沛琪的眼神和腔調異常誠懇,好像打心底就認為這是康丹的姐姐,而不是母親。那副好無恥的樣子,看得康丹是白眼直翻。能拍馬屁拍成這樣的境界,自己這老同學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丟人,實在是很丟人啊。”康丹在心裡面哀歎著。但是事已至此,她也隻好勉強對母親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媽,您別介意,楊沛琪就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這麽多年,我都習慣了。”
“咳咳!”楊沛琪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眼神之中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像是見了鬼一樣,驚賅欲絕的說道:“怎麽可能?丹丹,你竟然叫她媽?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不帶你這樣玩我的。你肯定是想讓我叫一聲伯母,然後跳起來嘲笑我。”
“楊沛琪,你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康丹俏臉緋紅不已,“這就是我媽媽,你愛信不信。”
甭管是不是馬屁話,楊沛琪那誇張的恰到好處的話和表情,讓康丹母親心裡頭很爽,很愜意。哪怕她身居高位,平常也沒少被人拍馬屁,但是身為一個女人,尤其是已經中年,到自己芳華即將逝去的時候,總是會特別在意這類事情。這種事情,又豈是康丹這種風華正茂,年輕靚麗的女人可以體會得到的?
哪怕明知道那是馬屁話,也是聽得甘之如飴,暗爽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