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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頭髮喊到了這個價位就有點兒離譜兒了,楊沛琪注意到,宋詩喬本人坐在那邊的座位上,也忍不住連連往這邊看,估計是在猜測肯出這麽高的價格買她的頭髮的是何方神聖。 只不過對於金榮煥這個韓國人,在座各位實在是沒有什麽見識,也無從談起。 參加競拍的人都有點遲疑了,這麽高的價格買頭髮,實在是有點冤大頭了。 楊沛琪見競爭似乎不激烈了,便笑著對金榮煥說道:“拜托,你的樣子最好再猥瑣一些,淫*蕩一點兒,這樣肯定會有人看你不順眼的,價格還可以再拍的高一點兒!”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幫宋詩喬抬價啊!”坐在旁邊的李志遠本來也想不通楊沛琪為什麽會讓金榮煥去拍那個頭髮,此時聽他這麽一說,似乎是發愁宋詩喬的頭髮拍不出高價來,於是就有點兒醒悟了。 楊沛琪點了點頭道:“不激起點兒同仇敵愾的決心來,一束頭髮怎麽可能拍出上百萬的價格來?我是幫晚會多募集點兒善款而已,順便做一做惡人,倒也不很為難。” 金榮煥倒也非常配合,站了起來,非常囂張的看著四方,大有一副你們那個比得上我的意思。 最可恨的是,這廝還欲蓋彌彰的向宋詩喬那邊望了過去,一臉非常猥瑣的表情,好像三年沒見過女人的流*氓一樣,眼神中都是紅果果的情*欲。 楊沛琪看了之後有點兒忍俊不禁,心說也不知道是金榮煥確實有表演天賦,還是韓國人的骨子裡面就比較色*情,反正用來勾起其他男人的怒火是成功了。 “太可氣了!這個高麗棒子!”就連坐在那邊的鄧卓棣都忍不住站了起來,一臉義憤填膺地看著金榮煥。對父親鄧茂林說道,“這次的晚宴是誰組織的,怎麽把這種齷齪東西都給請來了?簡直就是丟人啊!” “敗家的東西。你才丟人呢!難道你都看不出來,人家是故意挑起競爭嗎?!”鄧茂林呵斥了兒子一句。臉色非常難堪,他是混商場的老油條,怎麽可能看不出金榮煥先前並沒有表現出對於宋詩喬的興趣,只是方才被楊沛琪耳語一番之後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純粹是裝出來的啊,目的就是為了挑動起價格戰來。 現在目的達到了,參加競拍的人們都眼紅了,沒有舉過牌的人也有些群情激奮。人家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看到兒子這麽不爭氣,這麽沉不住氣,再看一看坐在那邊穩如泰山一般的淡笑著的楊沛琪,鄧茂林忽然覺得有些挫敗感。 自己這個兒子,比起人家來,實在是天差地別啊! 在金榮煥的搬弄之下,競拍價格很快的就頂到了一百八十萬,不過到了這個價位,也就沒有多少人願意參與了,或者說是沒有多少人願意陪著大家玩了。 抬一抬價格。刺激一下場內氣氛固然很好,可是這東西就跟擊鼓傳花的性質差不多,萬一玩砸了。這東西可就要自己來買單了。 年輕的富豪們資金往往不充裕,而年紀大一些的基本上都拖家帶口,誰願意花一兩百萬買一束別的女人的頭髮回去被老婆罵? 就算不被老婆罵,在別人的眼中也會落一個老不正經的稱號吧! 但是,讓一個猥瑣的韓國人把我們大家yy中的女神的頭髮買走?這也太落面子了吧! “卓棣,你去喊兩百萬!”鄧茂林終於有點兒坐不住了,任由一個韓國人在自己地頭上面橫行,連奪兩魁的話,自己這張老臉還往哪裡擺? 更何況身邊兒還坐著正在商討合作事宜的張明德。這家夥也是一個看實力下菜的老狐狸啊! 鄧卓棣早就坐不住了,此時聽到父親交代他去競拍。正是合了他的心意,連忙舉起手來喊道:“兩百萬!兩百萬!” “兩百三十萬!”金榮煥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只是喊完價之後,嘟囔著和楊沛琪說道,“一束頭髮而已,他們都瘋了嗎?看他們咬牙切齒的樣子,估計口袋裡面也沒有裝多少錢吧?” “誰知道呢?”楊沛琪搖頭笑道,“左右都是一群二世祖,真正白手起家的那些個人,自始至終根本就沒有喊過價。” 楊沛琪早就看過現場的情形了,他所熟知的成了氣候的人物,此時沒有一個出來喊價的。踴躍出頭的,基本上都是繼承了祖業習慣於敗家的二世祖們。 “兩百三十萬!兩百三十萬第一次!兩百三十萬第二次!”拍賣師此時的情緒已經有點兒亢奮了,揮舞這拍賣棰在那裡嘶叫著,有點兒像吸了大*麻的癮君子。 鄧卓棣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父親,不知道是不是繼續拍下去。 鄧茂林向兒子點了點頭,意思說你往下喊吧。 “兩百五十萬!我們出兩百五十萬!”鄧卓棣站了起來,高聲喊道。 “哇嗚……”眾人的情緒都有些沸騰了,不知道這束頭髮究竟能夠拍出多高的價格來。 楊沛琪看了看現場的情形,低聲對金榮煥說道:“見好就收吧,你要那頭髮有什麽用?” 向娟雖然覺得沒有繼續往下拍有點遺憾,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男朋友在花錢,而且已經炒到了這麽高的價格,她也有些心痛了。 金榮煥聽了楊沛琪的話後,朝著眾人微笑著聳了聳肩,將號牌給扔掉了,而且還說了一句風涼話:“兩百五十萬?!我又不是二百五!” 鄧卓棣如願以償地拍到了香港玉女影星宋詩喬的頭髮,當工作人員將頭髮裝在一隻錦盒中送到了他們的桌子上面的時候,鄧卓棣忽然發現周圍眾人的目光都有些鄙視,好像自己真是一個敗家子二百五一般。 “娘地!當初拍賣的時候,你們不也是伸長了脖子紅著眼睛喊價嗎?現在沒有實力競拍了,倒一個個裝起b來了?!”鄧卓棣心裡面別提多鬱悶了。 人家拍個東西都興高采烈的跟撿到了寶貝似的,自己拍個頭髮就跟傻子被人給涮了一般,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唯一感到有些安慰的,就是這頭髮的主人,似乎對自己這邊多看了兩眼而已。這讓鄧卓棣的腎上腺素的分泌有些加劇的趨勢,不管怎麽說,宋詩喬都是一個大美女,尤其是她身上的那種混血兒的風情,更是誘人至極啊。 除此之外,自己總算是為老鄧家贏得了這件拍品,而且估計也是今晚最貴的一件拍品了。 於是鄧卓棣將這個放著宋詩喬頭髮的錦盒高高的舉到了頭頂,向眾人展示了一下,贏得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鄧卓棣特意用挑釁的目光朝著楊沛琪那邊看了一眼,結果發現金榮煥和楊沛琪等人正在討論什麽問題,滿臉的笑意,壓根就沒有當這邊是回事兒,不覺更加鬱悶。 但是無論如何,自己還是從那個猥瑣的高麗棒子手裡救下了宋詩喬的秀發。 不過如果他是聽到了金榮煥和楊沛琪談話內容的話,估計會被氣得七竅出血的。 “老板?你怎麽會知道他們一定會跟我們搶拍?”金榮煥一臉諂媚地向楊沛琪求教道。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楊沛琪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李志遠,笑著說道,“既然從李憲生這裡知道了他們的底細,那麽鄧茂林和張明德結伴出現在這裡,至少說明了一件事情,雙方可能在進行某個方面的合作,而且很有可能是正在商談之中的項目,否則是沒有必要搞得這麽高調的。既然如此,鄧茂林自然不希望自己的面子在合作夥伴面前被掃得灰頭土臉,所以,在你已經把個人捐資第一的名頭拿到之後,他怎麽也得搶一下你的風頭吧?否則可就太丟臉了!” “楊先生果然高見啊!我實在是太佩服你了!”金榮煥現在對楊沛琪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楊沛琪看了一眼微笑著的李志遠,心道這人看來也跟鄧家不太對付,否則也不會是這副幸災樂禍的表情了,於是板起臉來對金榮煥說道:“唉,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不要搞個人崇拜嘛!” …… 宋詩喬的頭髮被鄧卓棣拍下之後,接下來的幾樣拍品都是普通的首飾或者是古董之類,偶爾出一個比較像樣的物件,也就是幾十萬上下說話,基本上是乏善可陳。 不過在拍賣活動快要結束的時候,楊沛琪指使金榮煥將他草草寫就的七八張信紙整理了一下,裝到臨時找來的一隻信封裡面,然後送到了拍賣台上。 拍賣師非常驚訝地看了看那隻信封,又看了看信封外面寫得說明,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於是暫時停下了拍賣,到後面同舉辦方協商了一下。 就在大家都不知道上面在搞什麽鬼的時候,拍賣師又跑回來了,有些興奮地對大家說道:“各位女士們先生們請注意了,這裡我們收到了一份資料,就是我手上拿著的這隻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