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哥,這就是你看好的李大保?”
一身萌萌噠的小蘋果睡衣,一雙棉布拖鞋。孔真睡眼稀松的手裡拿著一張略顯模糊不清的照片,茫然的衝李小騰問了一句。
李小騰笑呵呵的坐在獨一味集團大廈的總經理辦公室裡,手中端著一杯自己酷愛的茉莉花香茗。微微吹了吹飄散在茶杯外的霧氣,笑著點了點頭。
孔真打了個哈欠,因為午覺沒休息好的孔真費勁的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嘀咕道:“騰哥,我還沒見過這個李大保。不過……你想給他一場錦繡前程,總要考驗一下這小子吧?他到底是堅強而勇敢,仁慈而善良的好兒郎,還是……總要試一試吧?”
李小騰抬起頭,衝著孔真笑著問道:“你不會打算給他來一場潑天的富貴,風月無邊的美色考驗他吧?有誰經得起這種考驗?你能?還是薑迪能?又或者……我能?”
“騰哥,話不能這麽說啊!這年頭哪兒有天上掉餡餅的美事兒?既然餡餅要砸在他腦袋上,他總得有接住這個餡餅的命吧!”孔真不以為然的弱弱反駁了一句。
李小騰微微搖頭,抓起手中的香茗輕輕呷了一口。隨後這才緩緩說道:“我也沒說馬上如何如何,想成為鳳凰男躍龍門不易!不過能被劉東煒那小子培訓。又請了怎麽公孫先生給他講盤,想來這小子應該已經基本具備一些鳳凰男應該有的東西了。”
就來李小騰接著要說話的時候。辦公室房間的門被人咄咄叩響。
“進來!”孔真甩頭衝著大門喊了一聲。
門被無聲無息的推開,隨後是一聲悶響。厚重的大門輕輕閉合。
“咦?崔總您怎麽親自來了?”孔真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噗嗤……”本來一臉平靜的崔曉燕下意識噴了一聲,隨後聲音若銀鈴兒般咯咯笑了起來。
“哎呦,我的孔總,您這是幹嘛?玩最炫小蘋果啊?”崔曉燕一臉無語的表情衝著孔真嘀咕了一句。
孔真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這還不是咱們騰哥吩咐事情了嗎?我今天上午來辦事,下午說沒事了,換了睡衣剛說在我辦公室的休息間補補覺。誰知道剛躺下就被騰哥給拎來了。”
崔曉燕聽了孔真的話,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衝著李小騰說道:“小騰哥哥。李大保的資料都在這裡了。這裡面不光有李大保在家的一些情況,還有他後來的履歷以及一些細節。最有意思的是昨天晚上李大保在下塌的酒店裡寫了些東西。原件沒在咱們手裡,但是我讓人從“某人”手裡弄來了影印件!”
李小騰聽了崔曉燕的話,下意識瞄了眼崔曉燕,輕輕點頭哦了一聲。翻開崔曉燕遞過來的文件夾,一頁一頁慢慢看了起來。
“有個一模一樣的弟弟?他弟弟還在京城?有意思……”李小騰默默嘀咕一句,隨後越看臉上的表情就越古怪。嘴裡仿佛衝著孔真說話,又仿佛自言自語般嘀咕道:“從一個保安,竟然……”
“騰哥,什麽情況?這小子是不是特別善於盈盈苟且?嘿嘿。我就說不是個省油兒的燈……額。”說了一半的話,後面的話孔真說不下去了。
原來李小騰不悅的撇了孔真一眼。就這一眼,孔真就知道李小騰生氣了。
隨和的李小騰很少生氣,特別是最近幾間,隨著李小騰年歲的增長,心性越來越成熟的李小騰越發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
可命運偏偏就是這樣,你越掙越搶越想要。命運偏偏就不給你什麽。而你不爭不搶,反而命運女神就會把這樣東西悄悄的放在你的手裡。
李小騰就是屬於這種越不爭,越有那種人。仿佛他的生命中隱隱守著各種神明庇佑。
但是。李小騰剛才卻不悅的撇了孔真一眼。那溫順好不犀利的目光,卻讓孔真心一下沉了下去!
“呼……”李小騰微微歎口氣。仰頭衝著崔曉燕說道:“難為你了,兩個多小時竟然把李大保的情況收集的這麽全面。而且……”
李小騰看著夾在最後的一張影印紙,目光流間輕輕詠讀道:“欲為諸佛龍象。先做眾生牛馬……曉燕,這個是?”
崔曉燕笑呵呵的說道:“這是昨天晚上,他在自己酒店裡睡覺前寫下的東西。”
“什刹海旁邊的那個高層酒店?他沒出來去夜店逛逛?”李小騰一愣,衝著身旁的崔曉燕狐疑問道。
崔曉燕搖搖頭。嘀咕道:“沒有,他進了酒店就在也沒出來過了。”
“難得年紀輕輕就能頂得住酒吧夜店的喧囂。難得有一顆沉穩的心呐!”李小騰感慨了一句。
孔真在旁邊哼了一聲說道:“這小子野心不小啊?還欲為諸佛龍象,先做眾生牛馬……這是說要忍辱負重嗎?嘿。騰哥你可想好了。你把這種人要是扶植起來。他這種人但凡有一朝得勢的那天,將來是不是禍患還真就不好說了!”
李小騰滿臉無奈的扭頭看了眼孔真,沉默了片刻說道:“我之前就說讓你多看點書,多看點書,別總一門心思鑽到金融貨幣的怪圈裡去。這話是真麽解釋嗎?”
“不是嗎?”孔真狐疑的衝著李小騰問道。
崔曉燕在旁邊咯咯笑道:“孔真哥哥,“欲為諸佛龍象,先做眾生牛馬。”這話是《華嚴經》裡的偈語。意思是說想成為佛祖的龍象坐騎,首先得從凡生家畜牛馬做起。這之間有一個奮鬥與付出的歷程。李大保在睡覺前寫了這麽一段話,應該是想要警醒自己。其意自然是希望自己將來的路走的腳踏實地。從他第二天的學習安排不難推測出,他是想先打牢地基,然後再去謀求更高的成就。三十年為牛馬,六十年才得龍象,李大保這是在對他自己說:這一生奮鬥的路程還很長!”
說完話,崔曉燕衝著李小騰瞅了瞅問道:“小騰哥哥,你說我說的對嗎?”
李小騰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衝著孔真說道:“聽見了沒有,你看看崔曉燕。你什麽時候也能……”
“哎呦媽呀!騰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情況,我雖然號稱孔聖人的後代,但是我主要精力都放在金融方面了。文學這……你讓我和崔曉燕這個原來學校的語文老師媲美,你怎不讓咱們崔曉燕妹子和我比坐莊?”
孔真的話音似落未落之際,崔曉燕一挺自己渾圓的雙峰。衝著孔真問道:“你怎麽就知道我坐莊不如你了?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崔曉燕?孔真哥哥,你要是不服……”
“啊?”孔真愣了愣,看著崔曉燕沒說話,就聽崔曉燕接著說道:“那咱們就周末一人找一支股票,看看誰短線一天的收益多好了!”
孔真脖頸子一梗,一副鬥雞眼般盯著崔曉燕剛要說話。李大保一臉無奈的咳咳咳嗽了兩聲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想鬥盤還不容易,正好黃坤那小子求到我頭上了。他現在坐莊中儲股份呢!裡面好像除了些問題,有人在搶黃坤的莊,你們周一幫他護護盤吧。能把幕後的黑手找出來那是最好,揪出來給些警告也就是了。最近現在很多新生代的作手都沒了之前的規矩, 這很不好啊!”
“咳咳,騰哥。誰不講規矩,交給我就是了。我讓他懂懂規矩!”孔真的話剛說出口。
李小騰眉頭一皺笑著說道:“行了,你就別扯閑篇了。”說話間,李小騰低著頭端起茶杯吹了吹霧氣。你這眼睛仿佛在思索這什麽一般。
時間不長,李小騰把茶杯往桌面上輕輕一放。砰的一聲輕響過後。李小騰仰著頭,目光落在了孔真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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