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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門裡的官二代》第14章 雨夜鴻門宴 偽善嶽不群
  齊拙誠收到薑蘇子這條莫名的求救短信後眯起雙眼,他和薑蘇子的這段露水情緣僅止於床事後的一拍兩散,而且薑蘇子這種級別的公主肯定有著和她身價同等的職業操守,總不至於她要事後給自己這個初哥補發個紅包吧?

  還有,薑蘇子又是怎麽知道他的手機號呢?

  齊拙誠強壓下心中雜亂的念頭,看了眼短信發來時的確切時間,沒有片刻猶豫,直接衝進了黑暗的雨幕中。

  雖然不知道短信中冰點酒吧的具體位置,但大學校內肯定不允許有類似的娛樂場所,多半會在臨近的謝原鎮的商業街上。

  遠離市區的晉北大學偏居在並州市的西南角,出了大學校門往南走千米就到了謝原鎮。冒雨疾馳的齊拙誠幾乎是憑著直覺往鎮上霓虹燈光最亮的方向趕,泥濘一路。

  等到好不容易發現家通宵營業的超市後,齊拙誠死扛著被雨水浸透的冰冷身子奪門而入,全然不顧兩個女店員略顯驚懼的目光,穿著粗氣在超市貨架中來回穿梭,用去三分鍾的時間,挑選了把一掌長的裁紙刀,一本過期的厚皮雜志和一卷寬膠帶,最後壓著嗓音從兩個店員口中問出了冰點酒吧的具體位置。

  抬頭看著冰點酒吧龍飛鳳舞的霓虹燈牌,齊拙誠狠狠抹了把臉後深吸幾口雨夜的濕氣,盡可能平複呼吸和心跳,拉下袖口遮住反握在右手中的裁紙刀,不過手裡輕飄飄的家夥什顯然不能令齊拙誠滿意,遠沒壓在宿舍床底下的寬背砍刀使得順手。

  齊拙誠使勁抖了抖綁著厚皮雜志的左臂,藏在袖中的厚皮雜志費了半卷寬膠帶綁得紋絲不動,總算有件能順心的事了。

  吐出半胸濁氣,齊拙誠推門緩緩踏進冰點酒吧,故作自然地垂著頭,身體微微蜷縮著盡量避免與別人有身體接觸。還好現在已經到了後半夜,酒吧裡留下的男女多半都喝醉了,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情說愛,沒誰會去留意一個渾身流淌著雨水的狼狽男生。

  徑直走上二樓,臉色蒼白的齊拙誠來回看了眼包廂的排序,沒幾步很快到了薑蘇子所說的214包廂門口。但包廂內出奇的安靜,沒有半點喧囂,更沒有屬於女人的驚懼尖叫聲,一圈圈晃動的射燈泛在木門的窄窗上,令齊拙誠心頭泛起了些許不安的躁動。

  鴻門宴?

  “來了?”214包廂中坐了十幾個學生,男女比例誇張得達到了一比三,刻意彰顯著有錢孩子的出手闊綽。真皮沙發正中間坐了位穿著白西裝的男生,平凡的樣貌難掩他身上儒雅的氣質,看到齊拙誠進門後,率先開口說道。

  “恩?”孤零零站在門口被眾人審視的齊拙誠以問代答,對於眼前嚴重超出預料和掌控的情景,齊拙誠頓覺煩躁和厭惡,就跟仇富的窮人見到揮金如土的富人後,很難用一種平和的心態去對話。

  “你……”被幾個閨蜜半是挾持的薑蘇子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身旁的胡媛立刻鎮壓。

  “看來這位小哥很在意我們薑蘇子,大雨天還能二話不說趕過來,當真不是開玩笑的。”坐在胡媛右側的男生舉著酒杯隔空敬了齊拙誠一下,愛熱鬧的他沒什麽特別的惡意,話語中打趣意味居多。

  “呵,有意思。”齊拙誠玩味地自嘲了聲,總共才活了十八年,可最起碼有十二年在女人問題上總處於莫名的劣勢,齊妲己,燕卿伶,還有初戀女孩無疑不是如此,就連在十八歲的成人禮上,又多了個薑蘇子繼續擴大著他的劣勢,天意弄人?

  “我是機械學院學生會的會長,李司儒,說起來你還是我同院的學弟。這次冒昧地請你過來沒什麽惡意,就是想看看被薑蘇子掛念的男生會是什麽樣,短信是我們鬧玩時發的,希望你別在意,既然來了就坐下吧,反正現在宿舍關了門。”今夜特地穿了身白色西裝的李司儒說得溫文爾雅,神情不似作偽,畢竟在這種氣氛下還能保持衣著得體,沒脫去外套隻是解開幾個衣扣的正人君子,要是光從表面看,卻是很難發現有什麽惡人潛質。

  “見一面就行了,又不熟,太客套反倒更加生分了。”語氣冷淡的齊拙誠一如既往的嚴重認生,同時他也隱約瞧出薑蘇子在這群人中扮演的角色,不是賣笑的公主反而是個富家乖乖女。齊拙誠也不會下作地撕破薑蘇子的偽裝,和一個漂亮女孩的自尊相比,他一個大男人丟點臉沒啥關系。

  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

  “站住,你身為學弟當真不給我儒哥這面子麽?”一窩人總算有個像模像樣的壞人扮演者,齊拙誠也知道他,校籃球隊的主力控衛王翰,有幾次和舍友打籃球時在球場上見識過他的風騷球技,身體素質一流,差半掌就能扣籃,令諸多看球的女生引以為憾。

  在球場上喜歡身體對抗的王翰性子著實火爆,見齊拙誠轉身開門要走,當下提起桌上的啤酒瓶,指著齊拙誠的濕漉後背不顧風度地怒吼幾聲,看來確實被不識抬舉的齊拙誠給氣個不輕。

  背過身的齊拙誠一手搭在門把上,繃著聲音說道:“問你兩個問題,一是機械學院的學生會會長是個大官麽?也就是說李司儒有權利去修改我的學分,讓我不能畢業麽?二是這冰點酒吧的包廂有沒有攝像頭?”

  “草你`媽,你說得是點啥玩意?”正值氣頭的王翰沒想到齊拙誠會問這些古怪的問題,等著愣神反應過來後立刻怒罵道。

  齊拙誠到吸一口屋中的渾濁酒氣,扯了下涼薄的嘴角後松開了握著門把的手,低頭笑道:“操你媳婦。”

  一語激人,王翰身為體院的學生,又是校籃球隊的主力,有這兩個頭銜幾乎在晉北大學裡橫著走,誰曾想竟然被眼前這不起眼的雜碎給罵了,還他娘要罵他那寶貝系花媳婦,而且他寶貝媳婦正巧在包廂中,這口氣要是忍了,他王翰就真不是個男人了!

  盛怒之下,王翰提著啤酒瓶一腳蹬開擋在身前的桌子,右腿向前縱躍一步,憑借驚人的彈跳力飛越到齊拙誠的身後,身體高揚攜勢,被怒火席卷的啤酒瓶朝著齊拙誠的腦袋當頭砸下去。

  “嘭!”

  沉悶聲驟然間打破了包廂中凝重的氣氛。

  高度警覺的齊拙誠反身揚起左臂擋住砸下的酒瓶,順勢蹲身一矮,如猿猴躥樹般雙手環抱住王翰正下落的腰杆處,蜷蹲的右膝驟然發力撐起身體,左膝重磕在王翰毫無防備的襠部。

  不等襠部劇痛的王翰撲跌在地,齊拙誠探手一把扯住他的後衣領,接勢提起他的弓縮如蝦的身子,齊拙誠隨即後腰向他懷裡一拱,屁股微挺,右肘反撞王翰的小腹,左肘尖挑著王翰的腰眼又是狠狠一擊。

  雖然齊拙誠沒有用盡全力,但也足夠讓王翰在倒地後,撕心裂肺地哀嚎不止。

  尋常人打架追求個快準狠,別看王翰剛才出手時一整套動作看著行雲流水威風凜凜,實際上卻給了齊拙誠太多反應時間,而且他犯了個打架時最忌諱的錯誤,身體脫離了地面。加上齊拙誠是個打架老手,自然不會被他唬人的氣勢駭住,用綁著厚皮雜志的左臂當下關鍵一擊後,剩下瞅準王翰的破綻後予求予奪,沒誰規定打架不能打襠部,隻要能降服對方,沒什麽下作或不下作的招式。

  齊拙誠在利落放倒王翰後,沒有咄咄逼人地再出手,看著將王翰團團圍住的眾人,右手指尖將裁紙刀的推扣輕輕向外一推,亮出閃著冷光的薄薄刀刃,煞有其事地說道:“若不服,你們盡管再上人。”

  “齊拙誠,都是一個學校的校友,至於這樣下死手麽?”任憑擋在一種女生身前的李司儒之前怎樣風度翩翩, 此刻也難忍滿腔的怒氣。

  面孔極度痛苦猙獰的王翰看起來確實有些嚇人,令圍在他身旁的眾人們心中憂慮忡忡,尤其是他那寶貝媳婦被嚇得花容失色,眼眶裡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掉。不過齊拙誠之前下手時留了分寸,隻是想盡快放倒王翰後控制局面,沒打算真下死手廢了他。

  齊拙誠看了眼依舊坐在沙發上的薑蘇子,又瞧了眼虎視眈眈的李司儒,把玩著手中的裁紙刀,冷漠地說道:“我不管你在學院裡當什麽鳥官,隻要你別惹我,我肯定對你客客氣氣的,但是你要敢騎在我脖子上擺官架子,實話說你還不夠格。雖然咱兩同在機械學院,但你之前能眼睜睜地看著王翰朝我頭上砸酒瓶,那事後就別舔著臉出來當和事佬。”

  “你……”李司儒對於齊拙誠這種徹底撕破臉的行為顯然準備不足,口才不錯的他一時間竟不知怎麽來應對了。

  齊拙誠笑道:“偽善從來都是對人性束縛的罪惡之手,時間一長,終歸要露出較之惡人更為狠毒的扭曲人性,比如說金庸筆下的嶽不群,其實你和他挺像的。”

  “指不定你也會成為太監!”從撕破臉皮厚,齊拙誠就沒打算給雙方留下周旋的余地。

  “噗嗤!”

  薑蘇子忍不住笑了出來,這近乎於背叛的笑聲,徹底將她推倒齊拙誠的陣營中,大有和昔日好友分道揚鑣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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