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荷被那突然冒出來的腦袋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往陸成身上靠。
陸成一伸手就攔住了苗荷的腰,手掌“精準”的按在了苗荷的屁古上,軟軟彈彈的,像個麵包。
手下的感覺讓陸成的腦袋嗡的響了起來。
苗荷反應過來,慌忙推開陸成的胳膊。
陸成尷尬的往別處看。
河邊那腦袋往這挪了挪,從裡面走出來個一米九多的漢子。
陸成雖然常年不在村子裡,卻也認識,這個人叫二蛋,村子裡的人都叫他傻蛋,腦子有些不正常。倒不是精神病,隻是智力發育有點低,大約也就八九歲孩子的智力,雖然他已經二十多了。
二蛋之所以這麽傻,跟他有個傻父親有關,二蛋的爹是個徹底的傻子,整天流哈喇子,後來找了個瘸腿的醜媳婦,生了二蛋,再後來,瘸腿媳婦受不了二蛋的爹,就離家出走了,再後來,二蛋的爹也死了,就剩下二蛋一個人在村子裡遊蕩要飯。
沒有人教育,再加上先天基因不太好,所以二蛋也傻的可以。
苗荷看到是二蛋,松了口氣,罵道:“死傻蛋,你嚇死我們了。”
二蛋嘿嘿的笑,“你們在親1嘴嘴。”
“誰親1嘴……你不許亂說。”苗荷跺了跺腳。
陸成抬頭問道:“二蛋,這大晚上的,你蹲河邊幹什麽呢?”
“釣魚。”二蛋手裡拿出一根竹竿,“我餓了,想吃魚,就來這裡釣魚了。”
“你都沒弄魚鉤。”苗荷歎氣。
陸成心底有些可憐這傻子,轉頭道:“苗荷,我先送你回去吧,天晚了,你也該回去了。”
“不用,你不用送我,看,我家就離這裡兩百米,你目送我回家就行了。”苗荷笑,然後擺下小手,“那,我先回去了。”
“成。”
苗荷踩著拖鞋,扭著小屁古,就往家裡走。
陸成看著苗荷進了家門,方才放心,他轉頭,拍了下二蛋的胳膊,“想吃魚?”
“想,嘿嘿,你媳婦跑了。”二蛋傻笑,一米九多的大漢笑的像個孩子般燦爛。
陸成心地歎氣,這年頭可憐之人還真多,他又拍了下二蛋的胳膊,“走,我帶你去吃魚。”
“好,好,去吃魚,可是,你是誰?”二蛋終於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認識眼前的人。
“我也是這個村子裡的人,你以後叫我陸成。”陸成隨口說著,“剛才的事情,你可不許跟別人說,你不說,我就帶你去吃魚。”
“好,好,陸成,我不說。”二蛋拍著手,手裡的竹竿嘩啦啦的響。
陸成帶著二蛋到了村子不遠處的一家餐館,這也是附近幾個村子處,唯一一家像樣的餐館,叫阿福小酒館。
夏天酒館關門晚,還有人在吃烤串喝啤酒。
陸成帶著二蛋坐下,“老板,還有魚嗎?”
“有。”一個幹練的漢子搭著毛巾,拿著本子走過來,“你們要吃啥?咦,這不是後崔莊的傻蛋嗎?”
“啊,對,我們是後崔莊的,你先整條魚,就清蒸的就行,然後弄些燒餅,我身上現在沒帶錢,馬上就回家去拿,成吧。”陸成說著。
“行是行,不過,看著你面生啊,你也是後崔莊的?沒怎麽見過你。”那老板有點猶豫。
陸成鬱悶,看來自己常年在外上學,弄得村子附近的人都不認識自己了。
“陸醫生,真的是你?”旁邊桌子上一個小夥子站起來,看到是陸成,一臉的驚喜。
陸成轉頭,見那人是程家的小子,上次那個便血的病人,好像就是他哥。
“你好。”陸成點了點頭。
那人驚喜走過來,對老板說道:“崔叔,你不認識陸醫生嗎?他是後崔莊的,今年剛剛畢業,醫術可厲害了,就我哥,我哥的身體,都被大醫院給推出來等死了,就是陸醫生給治好的。”
“啊?這麽……年輕?”老板奇怪。
“那是,陸醫生你要吃什麽?算了,崔叔,你給陸醫生上菜,好吃的都上了,我付錢,快去快去。”那程家小夥子很熱情。
陸成推脫不過,隻能答應,其實他早就吃過飯了,隻是想帶著二蛋吃頓魚而已。
很快,魚和羊湯都上來了。
陸成吃了一點,推脫不過,喝了杯酒,與那程家小子說說話,周圍的人聽說是陸成把老程給救活的,都很驚訝,也紛紛過來問候幾句。
二蛋最是開心,他平日裡哪能吃到這些,他吃的都是些殘羹剩飯,再或者就是乾煎餅,剩饅頭,今天不僅吃到了魚,還有羊肉、丸子、辣子雞等。
一米九多的二蛋是真的能吃,一個人掃光了桌子上五個人的菜量,然後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陸成正想說什麽,突然腦子裡一熱,他一怔,趕緊凝神查看,只見自己腦子裡的玉葫蘆,亮了一下,上面發出淡淡的光芒,正是吸收了感念之力的標志,而且,還挺多的。
“嗯?”陸成一思量,隨後就明白,這感念之力,正是二蛋發出的。
陸成抬頭看二蛋。
二蛋正傻嘿嘿的看著陸成笑,笑的很燦爛。
陸成明白過來,雖然二蛋不會說什麽感激的話,但是他現在心裡,定然十分感激自己了。
一頓飯換了這麽些感念力,還真值,關鍵是,帳還不是自己付的。
看來,並不是隻有做醫生才能獲得感念之力啊。
陸成笑了下,拍了拍二蛋的胳膊,“走吧二蛋,以後我經常帶你來吃,好不好。”
“好,好。”二蛋不會說什麽感激的話,隻是傻笑。
陸成心裡感歎,這感念之力賺的可真容易,只可惜一個人感念之力最強的是第一次,同一個人,雖然可以多次獲得他的感念之心,可是第二次的感念之力就要小的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不過,雖然以後沒法從二蛋這裡獲得感念之力了,可陸成並不會失落,幫助人,本就挺有意義的,更何況,幫助二蛋,對自己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回到家裡時,已經挺晚了,陸成躺在床上,想起今晚與荷花那一刹那的接觸,那種感覺,真的很心動。
隻是,自己並不喜歡那個女孩吧,至少,說不上發自內心喜歡,愛上一個人,並不是那麽容易和突兀的。
好像,從小到大,隻有在大學裡那一次的暗戀,才叫愛吧,只可惜,當時陸成愛上的那個人,是個剛剛任教的女武術老師,暗戀了三年,無疾而終,確切說,三年時間,那個女武術老師,都不知道陸成叫什麽!
呵呵……可憐的單相思。
陸成想著,微笑著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