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現在該怎麽辦。”石蘭站在殘破的桑海城城牆上,看著此時哀傷,悲痛情緒態下的桑海城,開口問著身前的青年。
在反秦勢力撤退之後,幸存的桑海城居民終於小心的走了出來,在看著此時桑海城的狀態,悲痛聲,哀傷聲,痛哭聲頓時響徹整個桑海城,曾經因為小聖賢莊而無比繁華的桑海城,現在只剩下一片廢墟。
“沒有扶桑神樹,虞淵封印那裡肯定守不住了,現在我們只能盡快把蜀山的子民遷移出蜀山,不然等虞淵封印徹底破壞,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黑發的青年,正是石蘭的哥哥,虞子期。
那個本來吃了禦鬼丹,應該還在昏迷的虞子期,現在看起來已經完全恢復了。
“可是哥哥,那麽多人要遷往那裡。”石蘭擔憂的說道,蜀山的子民,可不是只有幾百幾千,而是有幾十萬。
“我也不清楚。”虞子期深深的歎了口氣,雙眼裡滿是迷惘,冒然遷移,恐怕又是一場戰爭。
“不過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虞淵封印一旦破封,小虞你也是知道後果的,本來我們可以向大秦求助的,可是這場戰爭下來,整個中原接下來恐怕都自顧不暇了。”虞子期道。
“按照那個人的說法,虞淵封印接下來一段時間不會有為什麽問題,我們必須把握住這段時間,盡快讓蜀山子民離開蜀山,然後盡力延遲虞淵封印的持續時間,盡量爭取更多的時間。”虞子期說著就向著蜀山飛方向開始前進。
“小虞,你怎麽了。”虞子期走了幾步,才發現石蘭還待在原地,沒有動作。
“哥哥,你先回蜀山吧,我去找人幫忙。”石蘭在原地沉默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虞子期說道。
“找人,誰?”虞子期驚訝的看著石蘭,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開口道,“那個救我的人,他能夠幫助蜀山。”
對於石蘭怎麽把他從雲中君的手裡救出來,虞子期非常的好奇,以石蘭的實力,加上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按理說怎麽也不可能把他從高手如雲的蜃樓上救出來才是。
可惜無論他怎麽詢問石蘭,石蘭都沒有告訴他,只是告訴他是因為有人幫忙,最後虞子期也隻好把這件事放在心裡不在問了。
“不錯,現在只有他可以幫助蜀山,起碼也可以給蜀山的子民找到一個立足之地。”石蘭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蜀山之變之前無憂無慮的蜀山公主了,她十分清楚想要遷移蜀山子民是多麽困難的一件事。
“他到底是誰?”虞子期臉色一變,開口問道,能夠做到石蘭口中的事情人,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大秦的太子。”石蘭終於把夜無忌說了出來,她先前之所以不告訴虞子期,是因為他知道蜀山有這樣的變故,根本原因就是大秦帝國弄走了扶桑神樹,她有些擔心虞子期會與夜無忌起衝突。
“什麽?”果然夜無忌的身份一說出來,虞子期臉色立即變的非常複雜。
不過虞子期畢竟是虞子期,深深吸了幾口氣之後,他的臉色終於恢復了平靜,現在在追究誰弄走扶桑神樹已經太晚了。
而且真要說起來,罪魁禍首是根本就是那個人,要不是他和石蘭兩人的虞淵護衛力量沒有覺醒,蜀山怎麽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那個人突然出現,他根本想不到他和石蘭之所以沒有覺醒,不是因為他們兩人資質不行,而是因為有人封印了他們體內的力量。
而那個人之所以來找他們,是來解除他們體內封印的,同時這個人也把虞淵封印的具體情況告訴了他。
這一切石蘭根本不清楚,那個人隻跟他單獨見了一次面,也隻把事情告訴了他。
“哥哥,現在使用他可以幫助我們。”石蘭認真的開口道。
“恐怕現在他不一定有時間來幫助我們,你也明白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死的那個人是誰。”虞子期搖頭道。
“不管如何我都要試一下,哥哥你先趕回蜀山,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蜀山的。”石蘭說著不等虞子期開口就向著鹹陽的方向趕去。
“哎。”虞子期對著石蘭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這些天,他已經明白石蘭對於那個人有著一種特別的感情,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會是現在的大秦太子。
“如果他對你不好,哪怕他是這個帝國的皇帝,我也要讓付出代價。”虞子期說著,身影就從桑海城的城牆上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身在幾十米之外,虞淵護衛力量的覺醒,讓虞子期和石蘭一瞬間差不多絕頂高手的實力。
“為什麽,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天明憤怒的一掌拍向身邊的大樹,黑色的墨家真氣爆發,這顆大樹一瞬間就炸成粉碎。
“這不過只是開始而已,之後你會見識的更多。”東君在一邊淡淡的說道。
一邊的高月不停的小心的安慰著天明,此刻東君,天明,高月就在桑海城的附近,全程目睹了,桑海城的大戰。
在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天明就準備去阻止,可惜被東君點住了穴道,東君很明白這次的站在不是任何人能夠阻止的了,而這次戰爭只不過是天下紛亂的開胃菜而已。
尤其是哪位始皇帝死在桑海城,這給了天下有心人一個信號。
東君,天明,高月三人在幫助樓蘭的人安頓在九原郡之後,一路在東君的帶領下,四處遊歷,讓天明和高月增長見聞。
在聽到嬴政東巡的消息之後,東君立即就明白了嬴政的目的,東君就帶著天明和高月來到了桑海城,東君是準備來見自己的妹妹月神最後一面的。
可惜等他們來到桑海城的時候,戰爭已經開始了。
戰爭打起來,又怎麽會不波及到平民,別說這個時代了,無論哪個世界都是一樣。
“我們該走了。”東君聽著地面傳來的動靜,立即一把拉住準備進入桑海城幫忙的天明。
“母親。”高月祈求的看著東君,希望東君能夠放開天明。
“好吧,不過你們要改變一下形象。”東君看著高月那可憐的眼神,最終還是敗給了女兒,放開了天明。
轟隆隆。
大批的騎兵駛入桑海城,在桑海城嬴政的車架收襲之後,附近的軍隊立即緊急趕回來救駕,可惜因為距離太遠,趕過來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不過正好可以用來收屍了,這種天氣情況,如果讓屍體這麽暴露下去,等待大家只會是一場致命的瘟疫。
隨著嬴政遇刺身亡這個消息傳遍天下,整個天下一時間風雲激蕩,暗流湧動,首當其衝的就是鹹陽城。
隨著這個消息傳到鹹陽城,熱鬧繁華的鹹陽城,一瞬間變得冷冷清清,大街上根本看不到幾個人,本來熱鬧的西市,所有的店鋪都是緊閉著房門。
在國都生活的居民,別的方面可能有些遲鈍,可面對這種風向的問題,就有一種異常的敏感性。
無數人在暗地裡慶幸,那個壓在所有人頭上的那座堅不可摧的大山,終於消失了,不少人都在心裡打著主意,企圖在這樣的局勢下獲得利益。
這一次可不只是嬴政被刺殺那麽簡單,同時遇刺的還有不少文武大臣,就連丞相李斯也同樣遇刺身亡,盯上丞相位置的人可不少。
至於夜無忌,這個大秦的太子,在不少人的眼裡不過是黃口小兒,沒有嬴政的壓製,他們隨便糊弄一下,就行了。
不少大臣是緊閉大門,托病不出,無論來人是誰,當然也有大臣的家裡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扶蘇在得到嬴政遇刺之後,來見了夜無忌一次之後,立即緊閉府門,任憑來著是誰,誰都不見。
同樣這麽做的還有丞相府李斯家,蒙氏一族,王氏一族。
鹹陽宮大殿上,夜無忌一臉哀傷的出現在大殿上,鹹陽宮的大殿上久違的站滿了人,所有文武百官,王室弟子,贏氏族老都出現在大殿上。
“太子殿下請節哀。”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站了出來,“陛下遇刺,舉國哀悼,但國不可一日無君,請殿下盡快準備登基。”
這個人夜無忌認識,是贏氏的老一輩人物,管理著太廟。
“這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一個中年人立即站了出來,“如今陛下屍骨未寒,我認為應該先為陛下報仇,區區賊子,竟敢如此膽大妄為,簡直就是罪該萬死。“說道最後,中年人義憤填膺的吼了起來。
一時間不少人附和著這個中年人的話,在那叫囂讓刺殺之人付出代價。
“放肆,如今最重要的是殿下登基,只有這樣才能穩定四方。”一瞬間朝堂上分成兩派在那吵鬧不休。
當然更多的人是在冷眼旁觀。
夜無忌也是冷眼旁觀的一員,他知道那個中年人是誰,和他的六哥公子高很近。
“殿下,臣有本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禦史鄭重的走到大殿中間,開口道。
“哦,說吧。”夜無忌驚訝的看著這個人,這個時候竟然有本奏,實在太令他意外了。
“自陛下一統天下一來,文成武德。”這個禦史開始就是一大篇捧嬴政的話,直到這個禦史語氣一轉,“可陛下受奸人蒙蔽,摒棄先賢祖法,這才遭此一劫。”又是嗦嗦的一大堆。
在這個禦史說完之後,整個朝代安靜的就算是丟下一根針都可以聽見,眾人的呼吸聲都不由自主的壓到了最低。
不少人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這個禦史,只有少部分人則是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這個禦史,還有站在大殿前面的夜無忌。
“說完了。”夜無忌平靜的看著這個禦史。
“啊,是,臣說完了。”夜無忌的態度讓這個禦史一愣,隨後立即行禮回答道。
“來人。”隨著夜無忌的話,兩個大秦黑甲侍衛走了進來。
“拉出去,斬首示眾,夷三族。”夜無忌淡淡的指著這個禦史道。
“殿下。”禦史驚駭的看著夜無忌,剛想在說什麽,兩個侍衛已經製住了他,讓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拖了出去。
“蕭何。”不等群臣震驚,夜無忌又開口道。
“臣在。”蕭何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禮道。
“查清楚這個家夥是怎麽當的禦史,這樣的白癡竟然也能成為禦史,當我大秦的朝堂是什麽啊。”夜無忌淡淡的說道。
“是。”蕭何恭敬的答道。
“都不說話,那我來說吧。”夜無忌看著陷入沉默的群臣開口道,“我這裡收到了影密衛剛帶回的父皇的遺詔,正好大家都在,就一起看下吧。”隨著夜無忌的話,一個宦官手捧著一卷聖旨,走了出來。
“念吧。”
隨著聖旨的打開,包括夜無忌在內,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隨著這個宦官把遺詔念完,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讓夜無忌繼位。
雖然就算沒有這個遺詔,以夜無忌現在的身份也可以繼位,不過肯定有人會扯皮,用了拖延時間。
夜無忌現在可沒有時間陪這些白癡玩,就跟剛才那個禦史一樣,竟然讓夜無忌改郡縣製為分封製,並且把嬴政實行郡縣製的原因算在李斯的頭上,李斯就是那個奸人。
也不知道是那個白癡丟出來的棋子。
夜無忌之所以立即對他進行處罰,就是讓那些人看到他堅持嬴政郡縣製的決心。
如果夜無忌處理的稍顯軟弱,比如說收押,夜無忌敢保證,明天這種奏折會堆滿整個書桌。
“不知道殿下準備什麽時候登基, 最近的黃道吉日是。”遺詔一出,頓時反對夜無忌登基的人就沒有再開口,接下來就是選擇黃道吉日登基成為秦二世了。
“不用選什麽黃道吉日,事急從權,就明天吧。”夜無忌立即打斷了司天監的人話。
“這。”司天監的官員臉色為難的道。
“怎麽有問題。”夜無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沒有。”剛才的禦史就是前車之鑒,司天監的官員,立即恭敬的回答道,至於明天是不是黃道吉日,很簡單,不是也的是。
也幸虧這個時代不是獨尊儒家的時期,加上大秦對於這些禮儀也不是太過於在意,最後就決定明天登基。
要是換在後世獨尊儒家的時代,光是這麽迫不及待的登基,儒家就可以給你一個大帽子。
“混蛋,這個黃口小兒,是你逼我們的。”某一處隱秘的地方,傳來這麽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