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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世界裡的上條當麻》第8章 我們是朋友
  在兒時玩耍的公園中,當麻和護堂相互對峙著,絲絲的神力和虛空之力在細小的空間中激蕩著,在空地上卷起陣陣的塵土,像一層灰色的紗幕,把雙方身影籠罩起來,讓外面的人不能真切地看到裡面的情況。

  “那麽來吧,護堂,讓我看看你到底變得有多強吧。”當麻振奮的聲音響起。

  “來吧,看我不把你揍成豬頭。”護堂也自信地回應著。

  針鋒相對的氣勢在狹小的公園中,相互交織和對抗,毫不相讓,仿佛兩隻無聲相互撕咬的野獸,激烈而驚心,勝負常在頃刻轉換。大樹上麻雀和昆蟲的鳴叫也不知什麽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死寂和沉重的氣息在空氣中散播著,天色黯淡漸漸地暗淡起來,已經隱約能看見星星和月亮的光芒了。

  突然間“嘟嘟”的電話聲音響起,它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原本強大的氣勢不由得停滯了一下,然後就慢慢地消散而去。

  “護堂等一下,讓我接個電話先。”

  當麻看著口袋裡發出的亮光,對護堂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把手機慢慢地掏出,看著上面的號碼,一臉無奈地接通了電話,麻衣有氣無力的聲音立刻從對面傳來。

  “當麻你在哪裡啊,還不趕回來做飯,我都快被餓死了。”

  “我現在有事,你自己能煮個粥吃先嗎?”

  “現在你還能有什麽事,你該不會有了女朋友就把老媽給拋棄了吧。”幽怨的聲音激起當麻的一身雞皮。

  “好啦,好啦,算我怕了你了,十分鍾之後我就回來。”當麻趕快作出了保證,以防止麻衣再作出了驚人的發言。

  對面的護堂看著當麻臉上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無聲無色地把身上的神力散去,心裡想到。

  這架是打不成了。每當當麻遇到和麻衣有關的事情,其它的被都會退到次位。

  果然在當麻把電話合上後,他把右手放在後腦杓上,用尷尬的語氣對護堂說:“不好意思,看來我們的決鬥要延遲了,真都很不好意思。”

  “算了,對你這個戀母狂來說,沒有什麽事會比她重要的啦。”護堂隨意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介意,當然他也不忘損自己的好友一把。

  “護堂剛才在你口中貌似冒出了什麽不得了的詞語呢,請你再說一遍好嗎。”

  “戀母狂”這三個字就像魔法一樣,當麻在聽到的刹那就產生了激烈反應,前所未有的嚴肅浮現在他臉上,語氣在不經意間帶有無形的壓力,身上的氣勢也隱約在快速上升,有種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感覺。

  在當麻心裡和麻衣的關系早就遠遠超越了家人間的羈絆,在某種意義上她已經成為當麻內心的精神支柱了,他絕不不允許任何人侮辱這種情感,因為沒有麻衣就沒有現在的上條當麻。

  是麻衣把無助的自己從黑暗的小巷中救出,給予了自己生的希望;也是麻衣義無反顧地收養的還是嬰兒的自己,讓自己擁有了一個溫暖的家庭而不用顛沛流離;同樣也是麻衣咬緊牙關努力地用自身不算寬廣的肩膀為自己支撐起了一片明亮的天空,讓自己能在陽光下茁壯成長。

  可以說麻衣給予了當麻現在的一切,所以他也要用自己的一切來回報她,她就是當麻的逆鱗。

  察覺到當麻語氣的變化,護堂馬上就知道自己踩中地雷了,連忙改口道:“不,不,你不是戀母狂,你,你只是一個孝順父母的乖孩子而已,難道不是嗎?”在說話間,還不忘眨了眨眼睛。

  看著護堂臉上無比別扭討好的神情,當麻突然覺得剛才的反應可能有點過激,語氣有點重,但又不好意思承認,因此他用著幾乎微不可聞的對護堂說了聲對不起。

  但是護堂是誰,他可是弑神者啊,當麻的道歉可是清楚地傳到了耳裡。

  不過他沒有立刻回應,而靜靜地走到當麻身邊,用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輕輕地要了搖頭,輕聲地說道:“沒關系,我們是朋友難道不是嗎?”

  聽到護堂的話,當麻臉上瞬間陰轉晴天,露出燦爛的笑容,使勁摟住護堂的肩膀,用明悟的語氣響亮的笑道;“對,對,我們是朋友,哈哈哈,猜不到你這混蛋也會說這樣文藝的話。”

  “不然你以為我是誰啊,我可是草薙護堂啊。”仿佛被當麻的笑聲感染似得,護堂也高聲地說著無比中二的話。

  夜幕終於降臨了,街道上的燈如常的亮起,風雨不改,為急忙回家行人帶來光亮,當麻和護堂在溫和的燈光下,畫出了兩狹長的道影子,它們相互交融著,相互搖曳著。

  對,是朋友,更準確地說是死黨,在人生旅途當中,能夠找到可以相互挖苦,相互原諒的人,可以並肩相互依靠的人,是多麽的幸運的一件事啊,因為他們願意停下自己的腳步以求能與你多走一路程。

  雖然有相聚就會有分離,但是有些東西是時間所抹不去的,在我們的身上總會或多或少地存在著他們的痕跡,因為是他們使我們成為了現在自己,在我們心中總會為其留下一席之地,無論之後有沒有把酒言歡的機會。

  看著當麻臉上雖然帶著討厭麻煩的表情,但腳步卻一點都不慢,匆忙離去的模樣後,護堂的嘴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是呢,我們都沒有變,身份和力量雖然有所不同,但是我和你們之所那麽要好,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而已。

  伴隨著急速的腳步聲,艾麗卡的聲音從公園門口傳來。

  “護堂,你之前到底去哪裡啊,我發現一醒來以後就在此方家了,而你卻完全失去了影蹤,還有那個神秘人有沒有對你不利啊。”

  面對艾麗卡像子彈一般的連串提問,護堂苦笑著向她說道。

  “你問了這麽多叫我怎麽回答啊,首先在你暈倒後神秘人就走了,我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之所以交給此方,是因為那時我有些事要處理,而剛好此方和小鏡經過,所以就把你托付了給她們而已。”

  “很重要的事嗎?”艾麗卡沒有對護堂那低級的謊言進行質問,善解人意的岔開了話題。

  “恩恩,很重要的事,總覺之後的事情沒有那麽可怕了。”

  護堂雙手插袋地公園門口,抬著頭看著天上的星星,好像在回味什麽似得,明亮的燈光把他堅韌自信的面容完美地勾勒了出來,此刻護堂身上好像閃耀著溫柔而強大的光芒,就好像當初與韋勒斯拉納對敵時一樣,無論怎麽樣的困境都滿懷著勝利的希望。

  這才是我一直喜歡的護堂。

  默默地在心裡念道,艾麗卡無視著護堂的抗議,挽著他的手親密地走出了公園,兩人雖然別扭但又無比的和諧,兩者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傳得老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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