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下午放學後,當麻沒有像往常一樣回家,他拿出手機翻出一條短信,那裡顯示著這次會面的地點,一家位於城楠區商業中心的咖啡廳,距離私立城楠學院中心也只有兩公裡左右,它坐落在地鐵站附近,以溫馨和小資情調的裝飾和氛圍為賣點,服務態度良好,服務員漂亮,因為很受年輕人歡迎,曾經他和麻衣也去過幾次。 原本以為裡世界的人會像前一個世界一樣,通常會躲在黑暗的角落避免和平常人接觸,不過這次這麽有青春氣息卻使他嚇了一跳,很難想象一個中年人會喜歡這樣的地方,難道他有什麽特別愛好,當麻不由得惡意想到。
伴隨著清脆的鈴聲響起,當麻推開雕刻這玫瑰花的精致木門走進咖啡廳,迎面吹來的暖氣,舒服的他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到沒人的空位上坐下。
那個人還沒來,很難想象這樣重要的會面,竟然會有人遲到,而且居然還是邀請人,這實在是太過於懶惰和不負責任,非常的不靠譜,當麻不由得對這次會面的所說內容產生懷疑。
這真是關乎到城市的安危嗎?
就這幾分鍾過去的。
本來當麻想要就這樣乾等下去,但是身邊穿著黑白女仆服務員笑容實在過於耀眼,無形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壓力,一向比自己就像躲在黑暗裡的小爬蟲,四周若有若無的視線傳來,最後他最有硬著頭皮點了杯最便宜的冰水。
用放在桌上的筷子無聊地把杯裡的水擺弄出漩渦,“叮叮叮”,筷子與杯壁碰撞,濺起些許的水花,當麻會想起了造成這樣一種結果的原因。
記得那是和護堂分別後的十分鍾,一個自稱是日本的正史編纂委員會的人找上了自己,他請求當麻幫助,說有巨大的危險要降臨這個城市,但是那時自己的心情實在是太糟糕了,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出乎意料的那個人沒有任何的勸說,只是把自己的名片遞給了當麻說:“總有一天你會用到的,或許那天不會太遠了,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沒錯,他說對了,所以現在自己坐在了這個地方。
“對不起,我有點事所以遲到了,不過從現場看來我還不算是太遲到。”說話的是一個年齡在35至40歲的中年人,他相貌十分的平凡,可是說是那種丟到人群裡都不會發現的人。
像毛線一樣卷在一起的頭髮,胡亂套在身上西裝,歪歪扯扯的領太,皺褶起顏色黯啞的黑皮鞋,無不說明他是一個極為隨便的人。此時他笑著對當麻道歉。
不過這是一個需要小心應付的人,當麻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先不說他極為講究的步伐,每一步都走的極為精準,按照這莫名的軌跡,就像用尺子丈量似得,同時走起來也悄然無聲,想墊著肉墊的貓。這當麻只在頂級的刺客和忍者身上看過,它能在你不知覺間地潛移到背後,給予你致命的一刀,那是潛伏在黑暗中的獵手。
就他臉上那像塗鴉上去,假的不能不能再假的笑容,就使當麻產生不起一絲的信任,簡直就像一個虛偽的政客一樣,口蜜舌劍。
“沒關系,請問甘粕冬馬先生所說的將會在城市降臨的重大危機到底是什麽?”當麻沒有和他繼續虛以委蛇下去。
甘粕冬馬,那個在背後操縱一切的人,當麻懷疑就是他誘導艾麗卡找上自己,之後又讓麻衣看到自己另一面的人。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把自己推向他的陣營。
“我看的出你對我很不滿,
對不起,不過情況實在是容不得我們采用溫柔的手段了。” 口上雖然說著情況危急,但在他臉上當麻怎麽也看不出有一絲的緊張,甚至連語氣都沒有一絲的變化,仍然是那麽得吊兒郎當。
“你是首次踏進裡世界吧,應該還有很多的事情不明白,在你詳細看完這資料後,我們再進入今天的話題吧。”說完後他就從放在腿上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疊有5厘米厚的資料,就像是一本小人書那樣。
“真的需要看完這些嗎?”當麻的平淡的臉色第一次出現了變化。
他實在對文科毫無辦法,只要對著語法、語句和成語典故,腦袋就會混亂一片,甚至英語實力仍處於英語隨堂考隻考二十二分的鎖國狀態。
“恩恩。”對當麻的痛苦置若罔聞,甘粕冬馬輕松地喝著剛才點的咖啡。
花了一個小時,當麻終於艱難地把資料讀完。
在其中有三個詞語出現得最為頻繁。
“不從之神”、“弑神者”和“結社”
對於“不從之神”和“結社”當麻有一定的了解,畢竟自己曾經遇過。但是對於“弑神者”就感到一頭冒水,事實上到目前為止他只聽說過一次,那是從艾麗卡口中。
“我想問‘弑神者’到底是什麽?”當麻疑惑地問道。
在聽到這個詞時,甘粕冬馬悠閑的神情消失了,臉像被衣服被燙鬥劃過一樣變得平整而嚴肅,他把手上的咖啡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放下,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平複內心的緊張。
“Campione是霸者。
因而能夠屠殺天上之神,奪取並使用至高無上的力量。
Campione是王者。
因而能夠奪得並發揮神的權能,支配地上的任何人。
Campione是魔王。
因為活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沒有能抵抗他的力量。
在神的背後,玩弄著惡魔的知識的所有魔導師所崇拜的王者。
我們人類並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對抗他。
能和那個家夥勢均力敵對抗的,只有相同級別的Campione或者祀奉父神的天使,還有就是被稱作禁忌的異教的神了。”
甘粕冬馬口中說出來的語言既像遠古流傳下來的詩篇,又像祭祀所用的咒文,在當麻看來他們對所謂的“弑神者”即畏懼又崇拜,沒錯就像是狂信徒一樣,這時甘粕冬馬的眼中有著和艾麗卡一樣炙熱的眼神。
再次深深地喝了一口咖啡,甘粕冬馬繼續說道。
“而這次的事情也正是有弑神者引起的,相信你對於他的名字也很熟悉,那就是草?護堂,傳說中弑殺了韋勒斯拉納篡奪其權能成為王的人。”
“和護堂有關?”
這時當麻不由得想起艾麗卡所說的話,護堂正處於極為危險的境地,內心緊張了起來。
“恩,根據正史編纂委員會的資料所示他把‘戈爾貢之石’帶到了日本,這是會引來‘不從之神’的神具,更為糟糕的是已經有神明從異國遠道而來。”
“不從之神和弑神者肆無忌憚的戰鬥極可能成為恐怖的天災,在事實上也曾有過因此有城市被摧毀的記錄,到現在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
雖然甘粕冬馬這個人極為不信任,當是親身體驗過不從之神力量的當麻知道這是真的。就以那次和韋勒斯拉納戰鬥來說,他們的戰鬥差點就引起了海嘯。
“請問我需要做什麽?”當麻開門見山地說,因為他知道這是甘粕冬馬找上自己的原因。
“我們希望你能勸草?護堂大人把‘戈爾貢之石’帶離日本,只要這樣,這個城市就能逃過一劫了,你和你的母親也可以過上平凡的生活裡,我們將不會打擾你。”這既像勸告又像**,它抓住了當麻的死穴,但是那是以前的當麻。
“因為王的憤怒,我們承受不了,只有身為摯友的你才有資格以忠臣的身份進行勸告。 ”
在甘粕冬馬說話的同時,身子不禁哆嗦起來。
“為什麽要以忠臣的身份勸告而不是摯友的身份。”當麻對這身份的轉換感到疑惑,感覺就像帶上雙重的面具似的。
“因為弑神者與凡人早已是兩個世界的,無論是力量還是漫長的生命。
就因為一個身份他們就把人與人的聯系殘忍地分割為兩邊。
這時當麻才知道,甘粕冬馬這些人,畏懼和崇拜的並不是草?護堂這個人,而是他身上的力量,那種無以匹敵的力量,這種觀念扭曲了裡世界的一切。
他上條當麻受到重視可能只是因為自己是護堂的摯友,而且剛好擁有力量而已。
但如果這樣的話,對護堂實在太不公平了,這時當麻不由得為之前拒絕艾麗卡的行為而後悔,不過現在還不遲。
“我想問問如果我失敗的話,你們將會怎麽辦?”當麻用穿透一切看著甘粕冬馬說。
“如果那樣的話,只能依靠草?護堂打敗不從之神了,那時我希望你能從旁協作‘王’,畢竟意大利的魔法師我們不信任,我們要把‘王’拉回這邊,他是屬於日本的‘王’”
甘粕冬馬語氣中透露著深深的無奈和擔心。但也正是這樣惹怒了當麻
“我拒絕,如果是那樣的話,我拒絕。”當麻斬釘折鐵地說道,語氣中不留一點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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