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伯父,你幹嘛這麽看著我。”盛卓把一共有八十七個嫌疑犯的事情告訴池衛道,卻發現他老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小子,是你帶著我女兒到盛世酒吧那種地方去的?”池衛道開口道。
盛卓一愣,茫然的點了點頭:“是,可是……”
“沒什麽可是,我再問你,我女兒說你對他做了什麽不負責任的事情!?是怎麽回事?”池衛道道陰著臉道。
盛卓心裡一跳,被池衛道這一句話嚇得魂不附體,難道那天晚上的事被池錦月告訴他爸了?這可如何是好?他聲音顫抖著道:“什……什麽不負責任的事?”
老池同志一臉要吃人的樣子,似乎臉上籠罩了一層陰影:“你不清楚麽?反過來問我是什麽意思?”
盛卓在老池同志堪比大羅神仙的威壓下,咽了口唾沫,心理防線即將崩潰,哎,說到底都是自己沒管好自己,害了人家女兒的清白……
“爸!你幹什麽呢?!”危急關頭,從樓上姐姐房間下來的池錦月卻及時趕到,救下了盛卓……
“錦月,回去照顧你姐姐,我有事要和這小子談談。”池衛道道。
池錦月看這樣子,哪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連忙跑到盛卓邊上,攔著自己老爸道:“爸!我都說了,我跟他沒什麽!?”
盛卓聽到這話,心裡一陣感激,但又有些不明白,原來池錦月沒有出賣了自己。
“哼,你跟這小子要是真有什麽,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池衛道哼了一聲。
“伯父,呵呵,還有什麽事麽……”盛卓道,心道趕緊溜之大吉。
“怎麽?事情說完了麽?你好像還沒說清楚,為什麽把我女兒帶得到盛世酒吧那種地方去!”池衛道又道。
“是我自己要去的……”“你閉嘴,讓他說……”老池原來是個頑固派。
“哎,池伯父,我去那個地方,不也是為了調查麽?難道池小姐沒跟你說?”盛卓道。
“誰稀罕你去調查?我女兒要是遇上危險,你付得起責麽?”池衛道道。
盛卓挺了挺胸:“伯父,這不是有我在麽?怎麽可能讓她遇上危險。”
池衛道輕蔑的哼了一聲:“就憑你,小胳膊細腿的,你還保護我女兒?”
“池伯父,這話怎麽說的,我這胳膊腿可不細……”盛卓被他質疑,也有些不爽。
“口氣不小!”池衛道正在氣頭上,看見盛卓還敢冒刺兒,眼睛一瞪,把池錦月撥到一旁,伸手就抓住盛卓的肩膀:“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別別……”盛卓見自己一句話就把他惹毛了,不敢再鬧,他可不敢和池衛道動手,人家女兒還在旁邊看著呢,但池衛道可不聽他服軟,一心要教訓教訓他,一掌就朝著盛卓胸前推過來。
盛卓一側身,一手準確無比的抓住他的脈門,池衛道這一掌就被止住,隨即一手在他膝蓋上一拍,化解了池衛道緊接著的一記彈腿,另一隻手變掌為指,戳在了他腰眼的穴位上,然後順勢別過池衛道的手,池局長隻感覺自己腰背上的一條大筋好像讓對方給用手抓住了似的,竟然動彈不了。
這只是盛卓的本能反應,下一刻他就意識到池錦月還在旁邊,生怕真的傷到她老爹,連忙松了手:“我不是故意的伯父,伯父您別動手啊,有話好好說啊伯父……”
“好啊小子,有兩下子!”池衛道活動活動右手,他年輕的時候就是警察中的一把好手,自然清楚剛才盛卓那一手的含量,僅僅是一照面就把自己治住,那絕對是個高手,不由得重新審視起眼前的盛卓。
但是怒氣卻未消:“小子,我問你,你跟盛世酒吧的周晨早就認識了吧?你們有什麽關系?他跟你在病房談了什麽?”
盛卓一愣:“我跟他沒關系啊?我今天才認識他的!”他這才明白,原來這池衛道是懷疑自己和周晨那個家夥是一夥的?
池錦月聞言道:“老爸,他跟那個周晨沒關系,我可以證明的。”
“你閉嘴,一邊呆著去。”池衛道道:“我告訴你,小子,你騙得了這傻丫頭,你騙我不了我,沒關系他會單獨跟你談?我問你,你接近我女兒到底打什麽壞主意?!”
“我?我沒有什麽壞主意。”盛卓沒有想到池衛道竟然有這麽豐富的想象力。
“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見我女兒!哼。”說完一拉池錦月就走了。
池錦月回頭,一臉戀戀不舍的看著盛卓,而盛卓愣愣的看著他們兩個離開,這場景仿佛讓盛卓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和池錦月好像真是一對被父母強行拆散的鴛鴦。
使勁搖了搖頭,驅除心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苦著臉心道這都算什麽事啊!?這還真是“被”拆散,不見面有什麽?只要您女兒高興就行,好像吃虧的又不我吧?
……
從周晨的話裡面,盛卓大概知道了最近這一系列事情的輪廓,他有些猶豫,自己是否還要插手?
其實,他能對這個世界的修行者感興趣,也是有著自己的原因的,那就是找到恢復修為的辦法,甚至有可能的話,再找一找有沒有能讓自己回到原來那個世界的辦法。
他心裡還有一些疑問,準備再回去問問周晨一些具體的東西,但周晨卻說自己累了,要盛卓明天早上自來談,盛卓無所謂,正好,自己還得回去看看泥球那小家夥回家去沒有?那小家夥的智商,自己回個家應該沒問題吧?弄丟了可沒辦法給賀雲夏交代。
等太陽落山,夜幕終於降臨。
夜已深,醫院住院部往來的人漸漸變少,卻有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一幫外國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偶爾有護士,醫生或者病人詫異的發現這群奇怪的人,只見那一行人中,有一個人,一隻手雙指按在自己的眉心,一隻手雙指指向那個發現他們的人,被指的人眼仁一翻白,就暈倒在了地上,他們醒來之後,將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麽。
這是特異人種的能力之中的一種,精神控制能力……這一夥人正是“奧蒂瓦”的特工,那個勢力遍布歐美國家的秘密教派組織。
周晨病房的門被推開,病房裡只剩下周晨和他女兒周杳。
“‘周先生,你還真是不好對付’。”為首的人說道。
“想不到你親自來了。”周晨道。
那人點了點頭:“‘周先生值得我親自來請,好吧,現在請您和您的女兒一起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晨搖了搖頭:“我的女兒就不用了,我跟你們走就行了。”
“……”那人沉默,沒有說話。
“我女兒的問題,我已經拜托別人了,就不必麻煩你們出手了……”周晨道:“你應該了解我, 我想我不用多做解釋,你們想要的是我,沒必要把其他人牽扯進來。”
“‘我怎麽知道你沒把那件事情告訴別人?’”那人又道。
周晨苦笑了一聲:“因為我想我女兒好好活著。”
周杳睜著眼睛,從這些人進來的時候,她就醒著,奈何她十分的虛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和這群人對話。
“‘可是她現在知道我們帶走了他的父親……’”“我知道你們能夠抹除人的記憶。”周晨打斷他道。
那人只是稍微想了想,似乎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對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點了點頭。
兩個人走上去,把周晨架了起來,帶著他往門外走,周晨回頭憐愛的看了一眼周杳,隻說了最後一句話:“好好活著。”
周杳看著父親被帶著離開,心裡驚恐萬分,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她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顯然她看的出,這似乎是訣別。
等其他人都離開房間,剛才那個使用精神控制能力的年輕人緩緩的朝周杳走去,周杳瞪大了眼睛,這個人要抹除自己的記憶?她想要反抗,卻連手都抬不起來。
那人用手摸著周杳的太陽穴,然後周杳就陷入了昏迷。
“‘她醒過來,今天的事情就再也不會記起來了。’”年輕人道。
領頭的那個人點了點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