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天花板上面的小型槍口都縮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支細小的針管,裡面裝著綠色的液體,但是盡管隻是這些東西,卻讓林楓感到寒毛倒豎,甚至恐懼。
小石滕一郎哼哼冷笑一聲,道:“這些東西雖然不錯,但是用在你身上還是有些浪費,放心,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林楓自然是一動都不敢動,這些東西雖然不清楚是什麽東西,但是靠著修行者的感覺,林楓肯定這批東西極度危險。
小石滕一郎利落的從身上拿出一個口罩還有一雙白手套戴在身上,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然後從座椅後面拿出一支嬰兒手臂粗細的針管,裡面依舊是綠色的液體。
“你老老實實的別動,否則,這一針打下去,嘿嘿,那滋味可美妙了。”矮胖子小石滕一郎臉上帶著冷笑。
不一會兒,外邊站著的鮑裡斯走了進來,對著小石滕一郎點了點頭,拿著針管抵在林楓的頸項處,推著他走了出去。
林楓雖然想反抗,但此刻這麽多危險的東西抵在他的腦袋上面,就算他實力再高,也不能保證不會碰到針管,讓他心悸的東西,他可不會暫時冒險前去嘗試。
鮑裡斯帶著他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小石滕一郎這個胖乎乎的肉球,一行三人順著樓梯下到了一樓,再由小石滕一郎帶著他們轉了幾個彎,走到了廚房當中。
廚房中只見小石滕一郎按了一個按鈕,裡面的冰箱發出機械般的聲音,旋即冰箱打開,一個漆黑的樓梯顯現出來,通往向未知的深處。
林楓被推著走了進去,剛踩上去,樓梯下面的燈柔和的亮起,將整個秘密通道照亮,通道的上面是拱形的,被銀白色的金屬所覆蓋,看不到一絲契合的縫隙,完全光滑如鏡。
通道窄小,林楓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鮑裡斯拿針抵住他的脖子,最後則走著小石滕一郎。
剛走沒幾步,林楓便聽到了後面閘門關閉的聲音,這是一個完全封閉的密室。
密室中陰冷,但卻並不潮濕,三人步行在充滿燈光的台階上,竟然奇怪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這裡是我花費了整整三年打造出來的一個密室,這條台階采用了吸聲的材料,還有全球最上等的燈管。”小石滕一郎打破寧靜,得意的說道。
“為了防止密室的秘密被泄露出去,凡是參與打造密室的工人,還有所有進過這座密室的人,都死了。”
中間站著的鮑裡斯臉色變了變,卻聽小石滕一郎繼續自顧自說著。
“所以,現在知道這個密室的人隻有我們三個。”
“長官。”鮑裡斯忍不住開口叫道。
“放心。”小石滕一郎拍拍鮑裡斯的膝蓋,道:“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是我最相信的手下,我自然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鮑裡斯這才擦了擦頭頂的冷汗,在如此陰冷的密室中,隻不過聽了小石滕一郎幾句隨便的話就這麽緊張,小石的手段可見一斑。
三人走了大約一百個台階,便向左拐了過去,林楓剛走了過去,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還帶著淡淡的鹹味。
“恩,這裡面死的亞洲人和美國人最多,應該有幾千吧,我沒有仔細數。”小石滕一郎仿佛在炫耀著自己的戰果。
三人走了一段時間,燈光緩緩的柔和起來,照亮了整個密室,密室是橢圓形的,全部都是銀白色的金屬覆蓋,仿佛他們身在一塊金屬的內部空間中。
但是,這裡面尤為刺眼的,是角落堆積如山的骷髏頭,一個個白色的頭骨如同小山一般堆在密室的角落,堆起來足足有三米多高。
當然,這還不止,橢圓形密室的中間是一條小小的走廊,左邊則是散落的立著一些鐵柱子,上面綁著一些人,披散著頭髮,渾身是血。
右邊則是放著三個巨大的鐵籠子,裡面堆滿了屍體,目測不下一百具。
林楓被這慘像給驚的呆住了,縱然他是魔修,殺的人估計也比不上小石滕一郎的一半,鮑裡斯也是一陣心寒,他當年縱橫戰場多少載,可以說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可是見到面前的場景,還是不禁一陣心寒。
看著兩人的表情,小石滕一郎臉上寫滿自豪。
“那個人是前國防部長的秘書,我記得他好像是對我不敬被抓過來的。”小石滕一郎指著鐵柱上綁著的一個人說道。
“還有那個,是軍區的一個司令,可是那又如何,到我這還不是和死狗一樣,哼哼。”
林楓脖頸上依舊頂著那支裝滿綠色液體的針管。他不敢亂動。
在小石滕一郎的命令下, 林楓被鮑裡斯綁在了一個剛收拾出來的鐵柱上,剛才在這裡的人,似乎渾身上下扎滿了釘子,流血過多而死。
林楓被幾根鐵鏈子綁住了身體,不能動彈,這下,鮑裡斯才放心的把手中的針管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以林楓的實力,掙脫隻是分分鍾的事情,還是鮑裡斯和小石滕一郎太小看林楓的實力了,當然,他們這裡並沒有修真者的存在。
鮑裡斯把林楓捆起來後,剛松了一口氣,就感覺後腿一疼,瞬間全身都沒感覺了,艱難的轉過頭,只見小石滕一郎拿著那支針管,正插在自己的腿上。
“長官,你……”話還沒說完,鮑裡斯眼前一黑,咚的一聲栽倒在地上。
“我說過,知道這條走廊的沒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小石滕一郎尖尖的笑了起來。
林楓凝重的看著小石滕一郎,皺了皺眉頭,面前的這個日本人根本不是壞,而是,果然,老子兒混蛋,有小石川航那樣的兒子也不為過。
林楓盯著鮑裡斯的屍體,沒過三秒鍾,鮑裡斯的屍體化成了一灘綠色的液體,又過了一會兒,便消失不見。
林楓一陣後怕,幸虧剛才那針沒扎到自己身上,否則,便是連渣渣都留不下來啊。
小石滕一郎一直冷冷的看著林楓的表情,直到鮑裡斯的屍體消失不見,他才桀桀的笑了一聲,聲音尖利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