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葡京娛樂場,青銅貴賓廳
“你女朋友說的對啊小胡子老兄,你這麽每把都棄牌的話,豈不是故意在消遣大家夥呢?!”黑衣青年不陰不陽的開了口。
“喂喂,你胡說什麽呢?這是我老板,誰是他女朋友了呃?說話過點腦子好不好?!”白素貞不依不饒,女朋友這個稱呼她可不接受,人家當的是助理和小秘,姑娘我即使為了執行任務,那也是有分寸和底線的。
“還說不是女朋友,打情罵俏的時間都比玩牌上花的精力多……我說5號這位先生,我們不管你和這位女士是什麽關系,大家夥為了玩的盡興才答應把下注限額提高到300萬,可這三局你每次不管牌的好壞都棄牌,你這可有點耍人了不是?”
西服老頭在一旁煽風點火,剛才他和黑衣、貴婦輪番抓了一手好牌,結果偏巧江葉林根本牌都不看就直接棄牌,這叫熱臉貼冷屁股上簡直讓人抓狂,大網撒出去了居然魚根本不遊進來了,反而一個不慎,讓扮豬吃虎的新來那個瘦竹竿老頭贏走了60多萬……
“耍你妹啊!哥每局扔進去的底注1萬塊不是錢啊,要不然你每局扔一萬塊底注然後都棄牌好了,哥一準照單全收,笑話了,哥玩牌就圖一高興,知道啥叫跟著感覺走不?感覺到了一把梭哈,感覺不到裝b被雷劈你知道嘛?”
江葉林根本不為所動,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再次棄牌,這第四局他的第二張明牌是個a,居然又棄牌了,把賭桌上其他四個人都氣的不輕,貴婦清了下嗓子,不緊不慢的道,
“棄牌當然是玩家的自由,可這麽玩下去,小胡子帥哥,您覺得有意思麽?不如我們下一把第一輪梭哈怎麽樣?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一把定輸贏!”貴婦這是在激將。
“你說梭哈就梭哈啊?你以為你是誰?門都沒有,不願意玩走人拉倒!”白素貞柳眉一贖,美女警督既然認定對方三個人是一夥的,還真不想讓江葉林繼續跟他們玩下去呢。
“小姑娘說話要留點余地,要不然長大了嫁不出去哦”貴婦冷笑了一聲,當然不肯就此罷休離場,只要江葉林敢叫注,拚著冒點風險也要換牌一把定輸贏,再耗下去可真怕夜長夢多了,黑衣和西服老頭叫人看出來跟自己是一夥的,那別說其他賭客,葡京娛樂場首先要來找自己麻煩了。
在葡京這樣的大賭場牌局上出千,風險是相當大的,差不多都得撈一把大的就走,尤其是換牌這種手段,一般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敢輕用的,每局梭哈,每個人最多發到5張牌,一般情況下,只有最後一張的時候換牌才風險最小,而且由於荷官發出來的明牌幾乎沒有換的機會。
因此換牌主要是換扣在下面的那張暗牌,局限性在於,你換早了,荷官發出來的明牌和你換上去的暗牌衝突了,那麽這局就不能到最後時刻亮牌,若不能唬住對方,只能最後棄牌放棄,否則翻出來的底牌和桌上某張明牌是重複的。
那就是捅了馬蜂窩,賭場在出千還是玩家在出千,這種選擇題的可能性不存在的,100個玩家99個相信賭場是公正的,作弊是玩家,而且出千換上去的牌,再逼真跟賭場的防偽撲克還是有差異的,稍微用儀器一掃,就看得一清二楚那張是換出來的假牌。
所以,在公開掛牌營業的大賭場換牌出千,需要極佳的配合和極好籌劃,而且一擊而中就得全身而退,不能戀戰的!
當然,類似貴婦這樣的老千組織,在賭場更多時候,是靠互相之間的配合,用正常的手段獲取梭哈時候的優勢,牌桌上五個玩家,理論上每個玩家只能看到自己的1暗4明的牌,但如果其中兩個玩家是一夥的,那他們互相之間通過不為人知的暗語,就能知道對方的暗牌,別小看這個優勢,在確定對手到底有沒有好牌大牌的時候,是非常管用的優勢。
你如你手裡三張q,對手明牌是兩張k,而另一張k在第三家的明牌裡,這個時候若你的同夥暗牌拿到的是唯一那張k,而對方又在加注唬你,你盡管放心大膽的跟注吃死對方,反之,你就得衡量對方拿到三條k的概率,到底剩多少,然後才能做出判斷和決定。
真正的賭神,在切牌的時候,傳說可以用手心裡的整副牌,替換掉荷官擺在桌面上洗完後的那副牌,當然,貴婦還沒修煉到這個程度,一副牌和一張牌那技術上的差距簡直是太陽和星星之間的距離。
“素素,別說了……”江葉林按住了要跟貴婦鬥嘴的美女助理,抬頭笑著道,
“你說梭哈的哦,下一把不敢梭的自己走人!”
“一言為定!”貴婦臉上一喜,今晚看了半天,對面這個5號小胡子就是運氣好,叫牌下注完全找不到規律,可有一點確認無疑,對方沒有換牌出千,除非荷官和對方是一夥的,否則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前提是自己得抓住機會換牌,而且換完牌後,還得指望荷官發出來的牌不會和自己換上去的牌衝突,這一點尤為苛刻。
第四局依然是貴婦小贏了30萬左右,黑衣和西服老頭依然早早棄牌,1號位的瘦竹竿這次運氣不如上次,三張k輸給了貴婦手裡的順子。
對眾人來說,期待已久的第五局終於開始,江葉林既然說了要一把梭,開頭兩張牌的好壞極為關鍵,真叫牌下注的時候,誰也不會跟自己的籌碼過不去,對貴婦來說,這一把撈不上江葉林這條大魚的話,恐怕只能先退避三舍走為上計了。
這一局,一開始荷官開封新牌的時候,西服老頭就一連要求換了兩副新牌,黑衣要求換了一次,最後搞到瘦竹竿老頭也要求換一次牌,貴婦緊跟而上,要求荷官再拿一副新牌,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一局恐怕是最後一局,除非不怕輸跟梭到底,否則食言的玩家可就得自動走人了。
江葉林對用哪副牌完全無所謂的樣子,反而一直在跟身邊的白素貞竊竊私語,討論的居然是珠寶街櫥窗裡那根藍寶石項鏈到底值不值100萬港幣,江葉林說藍寶石項鏈邊上那根紅寶石項鏈才更漂亮。
白素貞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搖著頭道,“拉倒吧,那根紅寶石項鏈標價可是150萬港幣,我看還是藍寶石性價比高!”
“素素,只要你喜歡的,就是天上的月亮哥也替你摘來,區區150萬港幣算什麽,等下我們就去買,葡京商城裡頭是24小時營業的,也別挑了,兩根都買下來,藍寶石項鏈配黑色或者藍色的裙子,紅寶石項鏈配粉色或者綠色的裙子,我這眼光不錯吧?!”
江葉林嘿嘿笑著去親白素貞的耳朵,耳鬢廝磨間美女警督醒過神來推了他一把,“說就好好說幹嘛又不清不楚佔人家便宜……注意點身份好不好,你是老板我是助理其他不要亂想……”
“5號這位先生,請問你要切牌麽?其他四位都切過牌了……”荷官艾默生提醒著江葉林道。
“切牌當然要切,要不然沒準還真輸給你們了!”江葉林扭過頭來,伸出右手隨手切了牌,把牌推回到荷官跟前,這才算把注意力放回了牌局。
荷官開始發牌,1號位瘦竹竿老頭暗牌是一張梅花k,明牌是一張方塊k,2號位貴婦暗牌是一張梅花3,明牌是一張梅花a,3號位西服老頭暗牌是一張紅桃q,明牌是一張紅桃j,4號位黑衣青年暗牌是一張紅桃k,明牌是一張方塊q。
江葉林第一張暗牌照樣沒有看,第二張明牌居然又是一張黑桃2,牌面上小的可憐,不過之前這貨兩次拿到黑桃2都贏了大注,所以這一次他跟前再度出現黑桃2後,賭桌上的局面變得凝重起來。
“2號梅花a說話……”荷官艾默生看著江葉林的眼神有點複雜。
“都說了要梭,不過姐既然一對a,這會兒要梭是不是有點欺負你了?我下注10萬先!”貴婦沉吟著,推了10萬的籌碼出來,這不算當逃兵,起碼沒棄牌不是?何況姐手裡是張梅花a的明牌呢?
“1號方塊k說話……”
“我一對k嘛, 我不跟你我怕下次沒那麽好機會了,你一對a都不敢梭,你剛才說的都是放屁啊,成,我跟你10萬,我加你20萬!”瘦竹竿老頭的牌技很不簡單,一眼判斷出2號貴婦手裡不是一對a,大著膽子加注20萬上去。
“你管我有沒有一對a,我跟你20萬!”貴婦一咧嘴推了20萬籌碼出來。
“4號方塊q說話……”
“老棄牌也無聊啊,我跟你們30萬!”黑衣青年為了多發一張牌,咬著牙跟了30萬。
“3號j說話,”荷官的聲音不冷不熱。
“一局定輸贏麽,我老頭子也該時來運轉了,我跟你們30萬!”西服老頭也推了30萬籌碼出來,他同樣是為了多拿一張明牌,這樣貴婦最後出手的時候,把握更大一點。
“5號這位先生怎麽說?”荷官問江葉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