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兩本黃書研究完,有關少兒不宜的,莫問倒有所長進,可國術沒學到半分,無極拳法全是文字,讓沒有半點國術根基的莫問直暈乎。
趁著夜色,莫問嘗試著讓魂吸收陰氣,在鬧市之中,陰氣稀少,孤兒院偏離鬧市,勉強還算濃鬱。
清涼的氣流在體內流竄,而後緩緩匯入眉心,陰氣入體,讓莫問身體冰涼.
若是常人,哪敢如此吸收陰氣?
陰氣越盛,陽氣越衰,陰風會吹滅陽火,凡人在陰森之地會感覺冷,就是陰風在吹陽火。
當陽氣之火熄滅,就是人死之時。
莫問卻沒有半點不適,陰氣入體,如魚得水,反而陽火更旺。
這種奇景,讓烏鴉也暗暗咂舌,要知道它吸收陰氣,也需要魂出竅才行,若不然,陰氣凍僵肉身,直接死亡,那時,它就是真正的鬼了。
第二天大清早,莫問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才拿起電話,那頭李言的大嗓門響起,“喂,老莫,今天林秀秀生日,你不會忘了吧?”
莫問撓頭,覺醒後他白天練武,晚上修煉,若非李言提醒,還真把這事忘了。
“我過來帶你,等會兒!”
沒等莫問回話,李言就掛斷電話。
放下電話,莫問暗想,那天徐聞說他也要過來,自從徐聞、張霞被收養後,他們已經很少見面。
“老莫!”
洗著臉,李言就風風火火衝進孤兒院。
莫問走出來,頓時愣住,往日以粗魯野蠻形象示人的李言,今天居然穿起西裝、皮鞋,頭髮修理過,打上發蠟,連胡子都刮得乾淨,整個人清秀不少。
“至於嗎?不就是個成人禮?”莫問擦臉,拖著人字拖走回去掛好毛巾。
“老莫,你不會準備就這樣去吧?”
李言瞪著莫問。
“有問題?”莫問問。
有問題?何止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
“人字拖、短褲、短袖,大哥,你以為你去逛廟會?這是成人禮啊,還是林家獨女的成人禮,你知道到時候會有多少大人物出現不?聽說華都都有人過來,你這樣去,林秀秀沒面子,寧市都沒面子。”
李言翻白眼,“再說,你以為成人禮就只是成人禮?不少社會名媛、知名人物都會出席,你這樣,連門都進不去。”
“可是我衣服剛洗,沒穿的,要不我把邀請函給你,你替我去?”莫問撓頭,他對這些豪門禮儀宴會,還真不感冒。
條件很誘人,李言卻搖頭,林秀秀邀請的是莫問,而不是他李言,或許他憑邀請函能進去,可進去後,對他也沒好處。
“反正時間還早,這樣,我喊李花過來,讓她帶你去買衣服,錢我出。”李言說。
“這?不太好吧?”莫問搖頭。
“有什麽不好,都是兄弟,走,為你和我的終身大事,這點小錢,就當投資。”
李言不由分說把莫問拉上摩托,烏鴉屁顛屁顛跑出來,豪門宴會,美女多多,這種養眼的好時機,鴉怎麽能錯過?
市中心商業步行街,高樓大廈,商品琳琅滿目,隨便一件衣服都要幾百塊,莫問幾乎沒來過。
李花帶著莫問和李言在店鋪間穿梭。
她也被林秀秀邀請去參加宴會,特意打扮過,戴著金屬框眼鏡,穿著簡便的露肩白禮服,搭配小巧的高跟鞋。
清新淑女,完全顛覆她大大咧咧的形象,讓李言和莫問感歎果然人靠衣裝,女人靠化妝。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和店家殺價的時候,她女漢子的本性表露無遺,那幾百上千的衣服,二話不說就買。
“改革開放數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姑奶奶,你就不會殺殺價?”在等莫問換衣服時,李言朝李花抱怨。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聽你說要去參加宴會,叔可沒少給錢,還專門請老師惡補華爾茲。叔那位置,再往上就是所長,今年上不去,退休也就個副所長,你能參加宴會,叔把話放出去,那所長位置跑不了。你要能勾搭上個貴婦,再吹吹風啥的,調到局裡也有可能哦。”
李言尷尬,辯解,“你看哥是犧牲色相的人不?再說,人家貴婦喜歡小白臉,我們這樣的,沒市場。”
“說不定那些貴婦重口味呢?”李花嘿然笑著。
說話間,莫問換好衣服出來,合身的黑禮服,白襯衫打底,搭配領結,再配合莫問那孤僻氣質,讓李花和李言都是眼前一亮。
“行啊,沒想到老莫平時邋邋遢遢的,穿上正裝,也是人模狗樣,活脫脫小白臉一隻。”李言走上去,繞著莫問轉圈,嘖嘖有聲。
“你才人模狗樣,那是我有眼光,挑的衣服合適。”李花手托著下巴,上下打量,忽然有種似曾相識感,隨手拿起頂帽子戴在莫問頭上,“要是再多隻鳥,很像魔術師啊!”
莫問微驚,若是這樣去,會不會被認出?
“瞎說,哪裡像?”李言搖頭。
“你那天只顧著看許清婉,當然沒注意,可惜霧太濃,看不清他的臉。”李花遺憾的歎息。
莫問松口氣,暗暗慶幸,烏鴉施展鬼境,攪動霧氣,觀眾沒有看清他的臉。
至於像,哪個明星沒有像的人?只要認不出,再像也不是。
中秋晚會後,有小道消息流傳出魔術師被打暈在更衣室,主辦方和魔術師郭奇對這件事保持緘默,杜絕采訪,並沒有引起關注,只有魔術本身,受到廣大網友討論。
“再做個髮型,一代帥鍋就新鮮出爐。”
無視莫問的反對,李花將莫問推進美容店,李言苦著臉,憂鬱的蹲在外面。
“以後再也不陪女人逛街,我的錢啊,錢……”
“喲嘿,這不是小李嗎?西裝革履的,轉型啊?”
就在李言像怨婦般咒罵時,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來人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油光粉面的,身上穿的都是時下最流行的服飾,身邊還摟著個打扮得妖裡妖氣的女人,後面跟著兩小弟。
李言瞥他一眼,嘿然冷笑,“怎麽到哪兒都能遇上跟屁蟲?”
“怎麽跟楊哥說話呢?”左邊的小平頭惡狠狠的盯著李言。
李言沒理平頭,蹲地上說,“楊光,收條狗也不知道管管?”
平頭臉色驟然變冷,狠狠地盯著李言,如竹葉青般,拳頭捏緊,沉聲道,“楊哥,這口氣能忍?”
“忍著做什麽?憋壞多不好,妍妍,你說是吧?”楊光白臉陰鷙,手揉著女人胸口,露出陶醉之色。
張妍故作嬌羞,粉拳錘下,“討厭。”
平頭得令,露出獰色,朝著李言猛踢,李言早防著,翻身避過,順勢一記掃堂腿。
“有些能耐。”
平頭躲開掃堂腿,冷聲說著,兩腳立正,身體正直,兩手握拳抱於腰際,拳心空含,上體下沉,蹲呈馬步樁,全身向下墜力如沉千斤,兩腳有如生根。
“蛇拳?”李言退後兩步,冷眼盯著平頭。
國術盛行後,南方蛇拳興起,寧市裡就有幾家教習蛇拳的武館,只是國術精深,多數人隻為健體強身,能練出名堂的很少。
平頭敢用出蛇拳,說明其對自己很是自信。
平頭左腳蹬力,上體朝右轉呈右弓步的同時,左拳下壓收於腰際,以鼻快速吸氣之際,右拳急力向右側上猛轉,朝李言打來。
李言退步,平頭右拳一收,左手快力朝右前打出,肘臂屈蓄,似毒蛇橫掃。
李言再退。
平頭繼收左拳打出右拳,抖腕間,快而準,李言不防身後有車,退無可退,硬接下這拳。
平頭硬功了得,李言皮糙肉厚,也被這拳打得暗暗叫苦,也不知楊光哪兒請的練家子,沒十幾年打磨,不會讓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楊光看著李言被打得節節敗退,很是痛快,揉著張妍的手也用上力道,張妍有苦卻不敢言。
楊光是楊斌的兄弟,替楊斌打理白面(毒品)業務,很得楊斌信任,喜歡玩女人,而且很**,平時都在海市,這次回來,楊斌讓她陪著。
張文武死後,她在楊斌眼裡也只是個女人,哪有兄弟親,這幾天,她沒少受折磨。
楊光和李言的仇怨是學校裡籃球賽結下的,輸球後,雙方大打出手,之後,梁子越來越大。
平頭是楊斌招來保護生意的,手上功夫了得,李言惹到他,真是老壽星吃砒霜。
五指並攏,手心屈空,掌背鼓起,腕節裡勾,平頭猶如靈蛇,眼中透著冷漠,直朝李言喉嚨勾去。
李言凜然,知道碰上硬茬,狼狽的往地上一滾,靈蛇手勾在車玻璃上,將其啄碎,這若是勾著喉嚨,還不穿個洞?
平頭並未就此住手,蛇頭掌朝翻滾的李言插去,速度快而狠。
莫問和李花從美容店出來,就見李言無處可避,要被那蛇頭點到,莫問來不及多想,快步踏出,躍起後,腳尖繃直朝著平頭橫掃。
腿風刮來,凌厲的呼嘯聲響起,平頭臉色頓變,變掌為肘,擋在側面。
嘭!
撞擊聲中,平頭隻覺巨力湧來,胳膊疼痛,倒退數步,左腳蹬地,這才止住身體,朝來人看去,不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