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真水豈是蒙恬可以對付得了了,更加上太陰真水借助應龍,威勢更大。
江州揮了揮手道:“應龍,把這小子給我扔進宮格中去。”
應龍瞪了江州一眼憤聲道:“姓江的,原本你還叫我一聲應龍前輩,現在倒好,你就直呼名字了。”
江州大笑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本不跟我同心,我又何必敬你?”
應龍心情不快,但現在是寄人籬下,卻又不好翻臉。就暫時放下隔閡,叼上蒙恬,回到了泥丸宮中。
江州的元神,已經成就了元嬰,此時,嬰孩大小的江州的元神,進入了泥丸宮中。
仰頭望去,就見蒙恬確實已經被丟進了九命宮格內的第六格池內。
然而,蒙恬的身體仍然被寒氣所封,無法動彈。
火離自九命宮格中落下,見到江州的樣子甚是訝異。
“師傅,原來你只是達到了元神期。”
江州面色不悅:“我的修為不夠資格做你的師傅嗎?”
火離連忙解釋道:“徒兒豈敢如此想,師傅修為雖然只是元神,然而綜合各方面的實力,卻遠遠勝於元神期。”
“罷了,不要解釋了,我知道你沒那個意思。”
火離人是非常聰明,但江州知道,火離是沒有異心的。
此時,應龍很沒趣的躺在太陰真水中,思考著江州剛才的話。
它現在客居在江州的九命宮格中,按理說,它是應該和江州一心的,然而它自持為遠古時期的神獸,身份無比高貴,卻不肯輕易的放下面子,跟江州示好。
江州說了那番話,自然就是讓應龍自己去好好思量,現在就先冷著他,放在一邊。
再看向蒙恬,將蒙恬作為自己第六格池中的力量,以後作為自己的助力,一定會發揮起足夠的作用。
“火離,你近日在這玄陽之火的格池中,可否有什麽收獲?”
火離連忙道:“師傅,徒兒收獲不小,原本徒兒離玄陽之火境界只差一步之遙,經過這些日子在玄陽之火中感悟,如今已經掌握了玄陽之火的精奧。”
“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令我失望的,繼續努力,爭取將境界提升到天陽真火的境界。”
“師傅,徒兒一定盡己所能。”
“你先回格池中去吧,為師現在要好好掌握一下這精英屍王的力量。”
江州的意識回來了,望著這一望無際的空間中的百萬秦俑,如今蒙恬既已進入自己的九命宮格內,還不是任由江州擺布。蒙恬為自己所用,那麽這百萬秦俑大軍,也同樣成為自己的軍隊了。
雖然這百萬秦俑在強者面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脆弱,但卻比那些凡體肉身要強大的多了。興許以後就能用得上這百萬大軍。
此處空間為蒙恬所有,蒙恬如今被自己收歸己用,那這空間順理成章也就成了江州所有了。
江州利用九命宮格,抹去了蒙恬的意識,只剩下身體為江州所有。
江州試著調用蒙恬的力量,一開始是辦不到,但嘗試了多次之後,終於有所感應。
江州本來還是十分敬佩蒙恬的,一帶名將,赤膽忠心。即便時間過去了兩千多年了,忠心依然不減。如此忠誠的下屬,真的難再遇見了。
可江州心中也明白,蒙恬若是還留有意識,肯定不會為自己所用,畢竟兩千多年的忠心,怎會輕易改變,只怕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屈服的。
罷了,好在蒙恬的意識不不再了,但這身體卻還留著。
橫公盾被撤去了,江柳兒眼前一黑,隨即才看清的眼前的情形,只見那尊秦俑將軍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江柳兒大驚失色,正欲逃跑,卻又看到了這無邊無際的秦俑大軍。如此一來,還能逃到哪裡去呢?況且蒙恬出現了,卻不見了江州。難道說江州已經死在了蒙恬的手中了?
江柳兒心中一酸,也顧不得驚懼了,鼓著膽子問道:“你把公子怎樣了?”
卻聽蒙恬說道:“他已經被我殺了,如今屍骨無存,什麽都不剩下了。”
江柳兒本來眼眶中本來就閃著淚光,聽蒙恬如此一說,淚水如洪水決堤,怒喝一聲:“我跟你拚了!”
江柳兒身穿蟻皇甲,手執蟻皇槍,英姿颯爽,卻是梨花帶雨。手中蟻皇槍槍尖寒芒一閃,便刺向蒙恬。
蒙恬徒手抓向蟻皇槍,卻被蟻皇槍刺中掌心,火光四濺,卻不能損這秦俑外科絲毫。
江柳兒奮力抽回蟻皇槍,然而,蟻皇槍卻被蒙恬牢牢抓住,爭奪之下,蟻皇槍被奪了去。
江柳兒雖然有獸笛,卻無妖獸可降服,她唯一的武器蟻皇槍也被奪了去,心下一酸,認命了。
“公子既然已死,你就殺了我,讓我去陪伴公子吧。”
江柳兒閉上了眼睛,默默站立著。
良久,蒙恬依然沒有動手,江柳兒睜開了眼睛,卻見蒙恬正看著自己。
“為何不殺我?”江柳兒詫異道。
“哈哈哈......”蒙恬爽朗的大笑起來。
“要殺便殺,為何發笑?”江柳兒被笑的很不舒服,求死之心即已有了,卻也不再怕這精英屍王了。
“你還挺傲氣的,怎麽我之前就沒發現呢?”蒙恬停止了笑聲,說了這樣一句。
江柳兒卻不明白:“之前你又怎會認識我?”
“不跟你裝了,免得你擔心,我是江州!”
江柳兒剛剛停下的眼淚,忽然又湧了出來。
卻見江柳兒大哭著撲在江州的懷中,哭著道:“公子,你怎能這樣戲耍柳兒?你可知道柳兒剛才求死之心都有了。”
美人在懷,江州卻絲毫沒有什麽觸感,雖然現在變作了蒙恬的身體,但畢竟身體之外,還有一層秦俑外殼。
“都是我不好,害柳兒擔心了。”江州歉疚地道。
“公子,下次可不要再如此戲耍柳兒了。”
雖然還隔著秦俑外殼,但這畢竟還是江州,江柳兒停止了哭泣,想及如此,面頰一紅,趕忙離開了江州的懷中。
“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會了。走,我帶你出了這個空間。”
經過這段日子以來的生死患難,江州對江柳兒的芥蒂之心,已經全然無存,反而是對她越來越親近。
取得了蒙恬的身體,江州輕易打開了空間通道,走過空間通道,雷峰塔內部的結構又出現在了眼前。
塔外,已經又是一天過去了,結界中的眾人,終於再次看到了圖像,眾人本來已經經過這些日子的折磨,加上沒有食物和水源,若不是白素貞的續命丹維持生機,只怕他們早已死在這裡了。
如今圖像再次出現,眾人的情緒也隨之調動起來。
然而,出現在畫面上的,卻是一尊秦俑,和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女孩。
身穿黑甲的,大家都認識,之前就跟江州一同闖塔。然而這忽然出現的秦俑又是怎麽回事?
“死禿驢,江州去哪裡了?”小青首先忍不住問道。
卻見法海高懸空中凝視著畫面,什麽也不說,只是看著畫面中的秦俑。
白素貞倒是十分聰明,早已猜到了結果。
“法海,那秦俑可否就是江州?”
法海依然不理會,靜靜的,仿佛是在想些什麽。
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隨即也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法海,我娘子果然是被你囚禁了起來。”
白素貞在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是結界中眾人的支柱,她一直在扮演著一個精神的指導者。
如果沒有白素貞在,他們早已被渴死或是餓死了。即便沒有被渴死或者餓死,精神上也早已支撐不下去了。
然而,當這千年的蛇妖,看到了越來越接近的男子身影的時候,卻止不住淚流滿面。
“相公,相公,我在這裡!”
來人正是許仙,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在找尋白蛇青蛇她們的下落,後來親自來到了江家甸,江家甸卻已經變為了一座荒村。
他在附近的山脈中尋找了多日,精疲力倦之後,終於找到了這裡。
“娘子!”許仙跑了過來,想要身手去抓白素貞的手,卻無法突破這層透明的結界。
“法海,我們與你的仇怨,都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我娘子水漫金山,卻也已經被你關在雷峰塔下抵過千年。如今你為何還不願放過我們?”許仙聲嘶力竭地喊道。
這時候,法海才朝這邊看來。
“許施主,你本與我佛門有緣,若不是受到白素貞的**,你如今的成就不亞於老衲。想不到你今世依然逃不開白素貞的約束,老衲太為你可惜了。”
“你少假慈悲,我夫妻兩情相悅,這與你何乾?入佛門要看機緣,我貪戀紅塵,本就與佛無緣,你何必還在多管閑事?”許仙無比憤慨地說道。
結界中的一眾村民,即便已經知道了白素貞就是千年之前水漫金山的白蛇,但直到此刻許仙出現,他們才真的將白素貞作為白蛇看待。
想不到這千年之前的一對傳奇佳話,如今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們還可以親眼看到。
“既然執迷不悟,老衲也不強求,你去吧,老衲不為難你。”法海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相公,你快走吧。”白素貞擔心法海也會將許仙關進結界中,誰知道倘若江州衝不出雷峰塔,法海會如何發落結界中的眾人。
法海滿口慈悲心,但倘若真慈悲的話,就不會殃及這些無辜的村民。即便法海對這些村民們做出任何事,白素貞此時都不會覺得奇怪。
“我沒救出我娘子和小青之前,是不會離開的。”許仙堅持道。
“在江施主還未衝出我這雷峰塔之前,白素貞和小青都不能出這個結界。況且她們二人曾跟老衲商議過,倘若江州能到達九層,她們便可去助江州衝九層塔。”
許仙只顧著看結界中的白素貞等人,經過法海的提醒,這才看到了坐落在甲山頂的雷峰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