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蟬兒聽著彭小六挑釁,恬靜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優雅的喝了一口,隨後放下,神色動也未動。
她就像是被秘法特使身前漂浮的秘菜和請柬所迷,所有的精力都被吸引到了上面,完全沒有聽到彭小六的挑釁一樣。
“四千萬兩。”
寧越的聲音又是傳遍了整個拍賣大廳,用直接的報價回擊了彭小六的挑釁。
彭小六的眼皮一跳,腮幫鼓動,牙齒狠狠的咬在了一起。
風蟬兒的這番舉動和寧越平淡至極的語調,都將他無視在了一邊,這簡直令他忍無可忍。
想到這裡,他直接拒收,咬牙切齒的擠出了一句報價。
“五千萬兩!”
沒等他的話音落下,不少圓桌旁都是低呼出聲。
前三張的請柬的最高價只是有著二百萬兩黃金左右,還在眾人能夠承受的范圍內。
可是現在彭小六喊出的價格,一下子令每張請柬拔到了一千萬兩,這個價格可是前所未見,讓不少人一聽就打了退堂鼓。
彭小六喊完這個叫價之後,額頭興奮的冒出了一層熱汗,環顧四周,隻覺得神清氣爽,得意至極。
秘法特使見價格提升到了五千萬兩黃金,情緒不見任何波動,只是喊了一聲:“五千萬兩黃金報價第一次!”
彭小六頓時將胸脯挺得更高,隻覺得場中所有人的視線都灼熱的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開始變得有些飄飄然,覺得一生裡最得意的事情就是這一次了。
“五千萬兩黃金報價第二……”
“六千萬兩!”
寧越神色平靜的繼續喊出了他的報價,整個鳳凰樓的宴會大廳都是霎時間安靜下來,靜得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應該都會聽到。
馬三也是差異的看了一眼寧越,似乎沒想到一個管事不用請示主人,就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讓他有些意外。
“什麽!他們那裡來的那麽多的錢!”
彭峰原本做了甩手掌櫃,覺得這一次一定能拍下來拍賣大會的請柬,已經開始幻想超額拿到五張請柬回家時候的風光,可是卻被寧越的一個喊價直接打斷了他的美夢。
幾個紈絝也都是一下啞了聲音,瞪大眼睛看著寧越,神色茫然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彭小六的臉色最是難看,整個人在聽到寧越的報價之後,整個身體都是僵硬了起來,嘴裡只是在喃喃說道:“這怎麽可能,一個從來沒有名氣的姓氏,怎麽會有這麽多錢……”
場中的安靜很快就被打破,一陣嗡鳴的議論聲直衝上天,幾乎所有與會的人都是相互打探起寧越一行人的身份,能將彭家的人逼到這種份上,可不是一般勢力能夠做到的了。
彭峰還是最先冷靜了下來,用手推了一下身前的彭小六,狠聲說道:“繼續叫價,我這些年攢了大約值兩百萬兩的物資,叫價上去,絕對不能輸了!”
彭小六就像是溺水的人突然被人拉出水面,狠狠的抽了一口氣,立刻準備舉手報價。
幾個紈絝這時候暗地裡對視幾眼,都是覺得這時候要是幫了彭峰的話,絕度不比尋常玩鬧的關系。
一個紈絝頓時搶在最前說道:“峰哥,小弟這些年也有些積蓄,也有一百萬兩左右的黃金,不如一起拿去報價吧,我看對面羿家的人喊出這種高價,應該也是強弩之末了。”
馬上有人接話說道:“沒錯,我這裡也有百十萬兩金子的物資,峰哥你先拿去用用,那羿家的小妞也就二十來歲,我想他們家裡給她調用錢財的權限一定有限,咱們再喊一輪,他們可能就扛不住了。”
七八個紈絝,
最後一共湊出來了一千萬兩黃金,這令彭峰和彭小六都是吐出一口濁氣,彭峰更是對幾個紈絝拱手道謝。要是在平常的時候,彭峰根本看不上這幾個紈絝的家世,隻憑著這幾人手裡的錢財,根本拍不到一張請柬,所以他們只是這場拍賣的配角。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這些紈絝所能湊出來的一千萬兩黃金卻難能可貴,完全可以用來掙回面子!
彭峰這一次沒再用彭小六去叫價,起身按住彭小六的肩膀,狠狠的看向風蟬兒,舉手喊道:“彭家出七千萬兩!”
整個場中一片嘩然,都是看出彭家這一次是完全殺紅了眼。寧越將價格提升到六千萬兩,彭峰就提到了七千萬兩, 他們都是不確定這樣抬價,最後誰先會支撐不住。
很多人都是想到事情還是沒有完結,眼神馬上都是整齊的看向寧越。
彭峰也是一樣!
他死死的盯著寧越,恨不得直接動手掐死這個報價的家夥。
他完全沒有想到彭小六惹到的人居然這樣難搞,明明是一個沒有聽過名頭的家族,卻在拍賣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壓下了他的報價。
現在七千萬兩黃金,其實已經超過了彭家競拍的底線,可是彭峰還是不得不全力一搏。
現在是他能爭取到五張拍賣大會的請柬的最好機會了,而且在這種鬥氣一般的競拍下,如果他退縮不前,彭家的聲音絕對會受到影響,
最關鍵的,彭家的老祖在多年前的臨死之前,將他叫道身邊,告訴了他一個天大的秘密,說是金碧輝煌的拍賣大會只是一個借口,在拍賣大會所在的秘境中,有著無盡的機緣。
當年彭家的老祖就是因為進入金碧輝煌秘境,得了一門高級秘法的傳承,才有了現在的彭家。
只是得到這種好處的人都被用秘法下了封口令,彭家老祖臨死前回光返照,才有機會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彭峰。
彭峰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當今家主和長老,眾人密議之後,馬上發動全族,全力收攏物資,甚至不惜將不少產業暗地變賣,最後才拚力湊齊了五千萬兩黃金的物資,為的就是來鳳凰樓爭取到更多的請柬。
可是現在他拿出了七千萬兩的報價,最多還能再湊二百萬兩,可是這樣零碎的盈余,很難影響到大價位的報價。
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寧越那邊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