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樓中,賓客湧湧,馬三引著風蟬兒直接奔向主樓,一路上的賓客都熱情的與馬三打著招呼,馬三客氣回應,順便向著一些人介紹了一下風蟬兒。
寧越發現,馬三只是在進門後與一個接待耳語了幾句,就知道了他和風蟬兒偽裝的身份,看樣子沒有查出什麽問題,對兩人十分客氣。
不過隨著走向主樓的距離越近,宴請的客人明顯變得少了許多,馬三在介紹風蟬兒的時候,更多的提到了金碧輝煌三結金碧花的貴客,對方原本無論有多倨傲,都會變了神色,認真的與風蟬兒致禮招呼。
寧越跟在風蟬兒和白洛洛身後,將這些人的神色看得清楚,心裡不由暗咐起來,三結金碧花遠比想象中的要珍貴更多,令風蟬兒和他的身份倍長,可是回去之後,一定要弄清楚胖掌櫃憑什麽給了他們三結金碧花。
一路行走,馬三引著寧越一行人走到鳳凰樓正在劇烈燃燒,火光衝天的主樓內裡,偌大的酒樓裡燈火輝煌,沒有分層,就如同一個被打通了的天井,抬眼就可以望到被火焰燎燒的夜空。
主樓一層隻擺了十張圓桌,還有一個精致搭建的平台,立在幾張桌子的中央。
寧越一行人走進主樓的時候,五張圓桌上各是坐了一些人,有的正三兩聚在一起低聲談話,有的則是孤零零的坐在一處垂頭不語,在這些人的身後,也都是站著各自帶來的仆從。
這些人看著有人進了主樓,都是轉頭看了一眼,看到馬三的時候都是點頭示意,隨後目光都是落在了風蟬兒幾人的身上。
馬三這一次笑著沒有介紹什麽,只是拍手喚來了一個端著木盤的仆從。
寧越目光一掃,就見著木盤上擺著幾個金絲編就的掛飾,一指半兩指的大小,模樣就是縮小了的金碧輝煌的金碧花,都是有著不同的結數。
馬三笑著拿過托盤,指著上面一個有著三個花型結樣的掛飾對風蟬兒說道:“羿姑娘,進了主樓,咱們每人都要帶上這金碧花,不然一會兒宴會開始,是會被人請出去的。”
風蟬兒笑著接過了三結金碧花,大方的戴在了左胸胸前,對馬三道了一聲謝。
馬三連說客氣,自己也從托盤上拿起了與風蟬兒一個樣式的三結金碧花,也是輕車熟路的掛在了胸前的衣襟撒上。
寧越在兩人掛花的時候,目光也是暗地從入座圓桌的眾人身上掃過,才發現自己大意了,居然沒有在進門的時候發現這些人的身上都是帶著金碧花,花結從一結到三結都有。
原本端坐在圓桌上的眾人見風蟬兒和馬三配上金碧花後,都是不約而同的生出了驚訝的反應。
馬三也是將這些人的神色收入眼中,圓滾滾的臉上依舊是一團和氣的模樣,引著風蟬兒和白洛洛向著其中一張圓桌走去。
馬三一邊走著,一邊低聲對風蟬兒低聲說道:“羿姑娘,能入座咱們鳳凰樓這邊主桌的人,都有著金碧輝煌的金碧花認真,不得不說,只要是金碧輝煌發出金碧花的貴客,身份必定與花結的結數符合,所以咱們能進來這裡的人,都是世間精英,齊州領許多的事情,也都是這些人在商議決策。”
風蟬兒臉上帶著笑意,只是平靜的聽著。
馬三很快引著風蟬兒到了靠近門口的一張圓桌旁,這張圓桌旁隻坐了一個乾瘦老者,須發皆白,穿著一身青色衣衫,只是一眼看去,就讓人感覺是看到了一支山間青竹,茂林長修,清臒矍鑠。
寧越第一眼就掃過了這個老者身前的三結金碧花,不由做出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恭敬的站在風蟬兒身後。他這時的身份只是風蟬兒的管事,身份讓他不能在這個場合隨便說話做事。
馬三笑著指了一下桌旁的老者,對風蟬兒說道:“這是竹翁,別看每天都冷著臉,生人勿進,卻是一個濫好人,要是在齊州領周邊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話,找他就好。”
被馬三喚作竹翁的老者聞言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瞪了馬三一眼,可是轉頭看向風蟬兒和白洛洛的時候,有些泛黑的一張老臉上卻是擠出了一絲笑容,語調有些生硬的說道:“馬三不是個什麽好東西,最好離他遠點,要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們可以來找老夫,我就住在金碧輝煌的竹園。”
風蟬兒馬上輕輕施禮,說道:“羿蟬兒和妹妹多謝竹翁愛護,我們現在也住在金碧輝煌的碧林院,要是有時間的話,一定回去拜訪竹翁的。“
竹翁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連連說好,再看向馬三的時候,又是換了一種不耐煩的語氣:“兩個女娃娃留在我這桌就好,你這就滾蛋去吧,那個特使可不好應付,到時候別讓咱們受了損失。”
馬三對這個老爺子客氣的很,被說了幾句,也是毫不在意,轉身對著風蟬兒拱手說道:“宴會就要開始了,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做,就只能將羿姑娘你們托福給這個老家夥了,要是一會兒羿姑娘對請柬也有興趣,不妨參與競價。”
風蟬兒輕聲道謝,竹翁不耐煩的揮手趕走了馬三,看著風蟬兒和白洛洛坐下,就又是一言不發的開始閉目養神。
寧越學著其他圓桌上客人的手下一樣,距離風蟬兒身後兩步左右的距離站定,在他身後,兩個四階虛相的精英護衛也是筆直的站定身子。
寧越的目光向著四周掃去,打量起了整個主樓酒宴的環境
場中一共有這十個圓桌旁,現在共坐下了三十余人,一階金碧花的人佔了大半,二結金碧花和三結金碧花的人加起來也只有七個。
不過酒宴還沒有開始,不多時馬三就又迎進來了幾個客人,都是三階金碧花的層次,這些人一來,就與相熟的人坐在了一桌。
寧越緩緩收回目光,他到現在這個時候,只是知道這次酒宴是馬三與金碧輝煌合辦,為的是爭取一些拍賣大會的請柬,可是他卻對拍賣大會的實際情況一無所知,這令他不由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