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寧越仔細想想,發現今天一戰之後,得到的肯定要比失去的要多,不僅乾掉了一隻強大的夢魘獸分身,還借機精簡了隊伍,這對之後的行動十分有利。
寧越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其余人則或多或少的偷看了他幾眼。
他們都是看出寧越覺醒了神力,而且是非同一般的覺醒層次。
來到這個空間許久,獨眼等人已經不是像是剛進來時候那樣懵懂,他們現在都是知道了神力覺醒的事情,所以他們在看寧越的時候,眼神都是閃爍著一股莫名的灼熱。
他們都是知道今天與妖獸作戰,如果不是寧越爆發,苦戰陣斬了夢魘獸分身的話,戰鬥的結局很可能血腥無比,聯合隊伍的所有武者都有可能永遠留在這裡。
寧越功不可沒,所有武者都是看到了寧越抗住蛇頭巨人的毒氣噴吐,用秘法驅散了毒氣,逆襲殺死蛇頭巨人的那一幕。
不得不說,所有人都覺得這一幕十分震撼,證明了寧越比他們參加這次行動的所有武者都更加強大。
火堆的柴木被燒的劈啪作響,營地裡的武者們都是各懷心思,夜深後,安排好值夜警備的人員,所有人都是回去營帳休息。
寧越一夜都沒有真正休息,他腦中莫名的一直在不斷閃回著,他與夢魘之主意識接觸過程中得到的信息。
神水晶居然是一滴夢魘之主的神血凝成的,似乎這樣可以略微解開寧越可以通過他穿越那些世界的緣由,不過為什麽能穿越到那些他熟悉的武俠世界,寧越還是想不出合適的原因。
剩下的還有不少話令寧越一直沒有明確弄清,譬如夢魘之主提到他的血液應該成為真實之血,還有引申出來什麽真實之壁和空間規則,甚至連這個夢魘之主這個主神的稱號,也只是他人加到他身上的一種稱謂……
不過經歷一晚上的感悟,寧越發現變回水晶樣的真實之血繼續給他帶來了不少驚喜。
夢魘獸分身的毒性神力被真實之血完全吞噬,在意識感應中就像是水滴一樣浸入了真實之血神力的深潭潭水,沒有濺起來分毫水花。
可是這種吸收並沒與就此結束。
寧越在掃視全身的時候,細心的發現真實之血其實一直在緩緩流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像是一個緩慢波動的心臟一樣,將一絲難以察覺的神力流入他的身體,隨後抽取一道補充的神力返回眉心神水晶中。
這個循環令他體內的神力不間斷的進行提純,變得更為雄厚,甚至擁有了一分類似夢魘獸分身的毒性,融進了神水晶向他展露出的那道封印秘紋之中,成為了秘紋一個疊加的神力邊角……
第二天一早,寧越正在感應著真實之血給他身體帶來的改變,忽然聽到營帳外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寧越微微一怔,這是白星武的腳步聲,可是以他對白星武的了解,腳步聲並不像是平常那樣平穩。
寧越馬上起身,現在的這個空間可是滿是妖獸,還有夢魘獸這種令人心悸的恐怖生靈,他掀開營帳,走了出去。
白星武從林地方向走來,背後是一片被前日大戰毀掉的樹林,隱約可見天色剛發出一朦朦光亮,帶來更多光亮的還是營地中燃起的火堆和火把。
寧越看著白星武略顯陰沉的臉,開口問道:“出了什麽事?”
白星武快步走到寧越身前,低聲說道:“天鍾帝國那邊的人都不見了。”
不見了?
這是什麽意思?
寧越先是一愣,馬上、將目光投向遠處天鍾帝國的營地,營地中的營火不知道什麽熄滅了大片,
只剩下幾個火堆還剩下一些堅持燃燒著的木材余燼。白星武看出寧越一時間沒有想通,不由繼續說道:“鍾印帶著那群天鍾帝國的武者趁夜走了,剛才有值夜的警備過來給我匯報,我才知道。那群人戰鬥的時候就心懷鬼胎,逃走的更是隱秘,現在那邊的營地裡已經一個人也不剩了。”
寧越聞言又是一愣,他這下徹底知道了發生了什麽,這令他不由沉默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道:“我倒是不介意分開行動,可是他們的選擇明顯不是想要將行動繼續下去,或許他們會沿著水路回去古驛站城吧。”
白星武冷哼一聲:“我到是不介意咱們獨立行動, 可是他們這樣不告而別,一旦引來妖獸的話,我們也是會惹上不少麻煩。”
寧越看得出白星武對天鍾帝國武者的鄙夷,輕笑了一聲,說道:“既然這樣,我們現在也行動起來吧。”
營地很快變得喧鬧起來,天鍾帝國武者們的離去,對寧越這邊營地的武者們沒有多大的觸動,他們早就對天鍾帝國的武者們上去了信任,所以知道了鍾印帶人私下離開,都是滿臉不屑,根本不想知道那些人去了哪裡。
寧越也是一點也不在意鍾印那群人能否活著趕回古驛站城,他和彭家兄弟碰了下頭,聯合確定了遺跡的方向,就在天將明的時候拔營出發。
這一次寧越飛上高空,和白洛洛一起進行警戒和探測,密林東方升起重重山峰的影子,似乎在證明著他們在陸上的行動絕對不會像是水面上那樣平穩。
寧越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避開夢魘獸,不去招惹大群妖獸,深深的走進東方密林,找到遺跡所在。
就在寧越和大天魔宗武者配合融洽的行軍的時候,鍾印和他的一群護衛狼狽的在一片密林中奔跑著。
在鍾印身後不遠的密林中,妖獸的吼聲接連不斷,好幾處密林上空可見一股股火焰衝天而起,時不時的有武者慘叫聲響起,可是大都很快就沒了聲息。
鍾印跌跌撞撞的快速飛奔,根本不敢回頭,不知道奔行了多久,直到身邊鍾大提示安全的聲音響起,他才踉蹌著站穩身體。
“我們到了哪裡?”
鍾印沒心思去看身上狼狽的裝束,轉身對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鍾大問道,任誰都能聽得出他現在的語氣滿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