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越駕馬直奔麒麟城西門,一路縱馬揚蹄,飛馳狂奔。
他也是對白洛洛想得狠了,再加上剛剛燕龍皇老管家,帶給他生死一線間的巨大壓力,這一刻的性情才這樣恣意妄為。
而九霄天界,也只有這個室火豬轉生的小女生,才能讓寧越在心底生出一股歸屬感。
麒麟城西門,當初寧越也是從此門進城,在城中也是遙遙可望城門上的火麒麟雕像。
可是寧越現在的心思都在白洛洛的身上,駕馬趕到城門口處,也是沒有下馬,在城衛罵咧的呼喝聲中,神色飛揚的出城,在城門外的護城河邊才停足立馬,靜靜的等著去接白洛洛的隊伍出現。
這時候,前去報信的雁行宗仆人,才從城門緊跟著跑了出來。
這人實在也是沒有想到寧越這樣著急,神色有些惶惶,之前他所說白洛洛已經趕往驛館,其實隊伍也只是馬上要到麒麟城門而已。
不過寧越這時候哪有心思去管著點小事。
他很快就看到有一個人員精壯的馬隊,從遠處駛來,為首的李寒孤和南笙一眼就可看出,在兩人身後,一個漂亮的少女被一群武者護在中央,那熟悉的面容不是白洛洛又是何人!
寧越單人白馬,在護城河邊進城的人流中,顯得鶴立雞群,趕來的隊伍也是看到了他出城迎接,頓時加快了馬速。
“哥哥!”
白洛洛欣喜嬌喝了一聲,在看到寧越之後,神色也是極為激動。
少女索性直接棄馬,腳步在馬身上一點,身體就猶如乳燕歸巢,探射到空中一個盤旋,就向著寧越的懷中撲來。
數百米的距離,少女呼吸間就凌空飛渡。
寧越開心的大笑一聲,騎在馬上的身子看不清有什麽動作,瞬間就飛到了空中,一把將白洛洛抱在懷裡。
白洛洛一把環住寧越的腰,悶頭埋在寧越的懷中,大聲說道:“哥哥,你怎麽這麽久才派人來接我,我真是擔心死你了。”
寧越伸手抬起白洛洛的小臉,在她的小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下,忍不住出聲笑道:“小東西,我也是想你啊,這不就把你接過來了不是麽。”
兩兄妹就這樣在半空中交談了幾句,李寒孤等人才駕馬過來,卻是停在兩人身下不遠處,沒人上來打攪這對兄妹互訴近日來的經歷。
寧越沒有讓李寒孤一行人等的過久,見著一群人的把馬都停了下來,就抱著白洛洛飛身落地。
“你們辛苦了。”
寧越的眼神從李寒孤、南笙、珞瑤姬幾人身上掃給,三人和所帶的部下都是風塵仆仆,讓寧越不由由衷道謝。
李寒孤撥下了頭頂滿是灰塵的罩帽,爽朗笑道:“白師弟你認真囑托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會懈怠,不用這麽客氣。”
南笙和珞瑤姬也是都微笑致意,幾人在大夏利益牽連,像是這種相互關照幫助的事情,幾人都是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寧越接到了人,也是沒有心思再縱馬回去,帶著白洛洛向著城門走去。
其余幾人都是下馬,跟了上去。
白洛洛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只是看著寧越,小手牽著寧越的大手,不願松開。
寧越借機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白洛洛。
這次再見少女,無論從氣質還是各方面都是有了不少改變,修為明顯大有進境。
寧越將魂力順著手掌注入白洛洛經脈,遊走一圈,一下就發現白洛洛居然將大浮屠法修煉到了第五式吞海,並將這吞海式修煉到了極致,完成了秘法中常人不知道需要苦修多久的巨鯨浮屠。
白洛洛感應到寧越的探視,明亮的大眼睛笑的就變成了一彎月牙,
有些小得意的跟寧越說道:“哥哥你走了之後,我一直在掌門的指點下苦修雁行宗功夫,可是一點也沒有把你交給我的大浮屠法放下,可是修煉了夜叉明王法,這大浮屠法似乎更好修煉,前幾日我便修成巨鯨浮屠了。”寧越看著白洛洛獻寶一樣的說了這麽多,心裡極為欣慰。
“那你那金雁功修煉的怎樣了?”
寧越其實已經隱隱趕到白洛洛身上魂力凝練後厚重,相較自己離開之前,已經有了不小提升。
白洛洛聞言,笑意立刻變得更濃,小鼻子翕動了幾下,得意的說道:“掌門師尊可是誇我的天賦極高,你離開的這段時間, 我可以已經將金雁功修煉出了二階虛相,現在我感覺距離那三階虛相似乎也相較不遠了。”
寧越開心的笑了起來。
白洛洛有了二階虛相的實力,只要不碰到一些世家大族的超級高手,憑著金雁功的二階虛相,還有煉體的大浮屠法第五式,少女就算來了這暗裡風雨飄搖的麒麟城,也是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白洛洛看寧越開心,大眼睛又是俏皮的眨動了幾下:“還有噢,我修煉金雁功後,突然想通了不少夜叉明王法裡的法門,後來麽每天放多了一些時間修煉夜叉明王法,現在也是突破到了二階虛相了呢!”
少女獻寶一樣的訴說,令寧越眉頭一挑,也是微微有些吃驚。
他很早就將夜叉明王法的法門教給白洛洛,可是這部同樣完整的超階秘法,修煉起來並不容易,所以寧越才先將與之相關的大浮屠法交給了白洛洛,期待她打好基礎,再行修煉。
可是現在看來,白洛洛的天賦還是遠超常人,這年余來的時間,少女也是歷經磨練,這才將實力提升到了這種非凡之境。
寧越能夠感應到白洛洛體內的磅礴魂力,清楚這時候就算是修煉出三階虛相的李寒孤,也不一定是他這個天才妹妹的對手。
再看白洛洛的時候,寧越發現這一世的妹妹,在經歷了辛苦磨礪,已經印染在身上生出一股恣意飛揚的霸道氣質,甚至某種自然而然散發出的特製,讓他想到了那隻霸道囂張的室火豬。
就在一行人向著城門步行過去的時候,遠遠的官路上沙塵飛揚,一批身著甲胄的軍製馬隊也是向著城門飛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