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時辰後南華老仙起身告辭,他言來年今日還會再來拜訪,這時夏玄突然想到今天是七月中旬,好像是鬼門大開的日子,這個南華老仙還真不會挑日子,問題是這個時代好像還沒有鬼節的說法吧?
“道長,此二劍....”見得南華老仙起身就走,根本沒有要把軒轅劍和赤霄劍收回去的打算,夏玄連忙喊道。
南華老仙聞言回頭看了一眼木匣子中的兩把寒光凜凜的神劍,驀然歎息一聲道:“此二劍本應不該再出世,既然已從劍塚中取出,那就終其一世所用吧。”
很明顯,南華老仙是不打算把劍收回去了,他想把這燙手山芋留在夏玄手中,問題是夏玄拿來也不敢用啊,但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畢竟其中的赤霄劍對他來說,在未來或許還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待得恭送南華老仙走後,夏玄回到了船艙,他在王越和典韋等人的注目下拿起了軒轅劍。軒轅劍渾身赤金色,高貴至極,傳聞中此劍乃是軒轅黃帝的佩劍,華夏十大神劍之首,更有聖道之劍的美名,只見劍身一面刻山川草木,一面刻日月星辰,劍柄兩面則分別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這些文字比甲骨文還古老數倍,夏玄自然看不懂。
這把軒轅劍雖然歷史悠久,但卻煥然一新,而且夏玄拿出十枚五銖錢堆疊起來,輕輕一劍斬下,這些五銖錢居然呈現直線向兩側分開,切面平整,渾然天成。如此一幕即使大劍師王越都看的目瞪口呆,嘴中不住的直呼神劍、神劍,表情非常異樣,要知道軒轅劍可是歷代劍客的精神圖騰啊!
“嗡....”
隨後他又拿起了漢高祖劉邦斬蛇起義之劍赤霄。
赤霄劍是一把飾有七彩珠、九華玉,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寶劍,同時劍身鐫刻兩個篆字“赤霄”,將它緩緩抽離刀鞘,仿佛有龍吟之聲在夏玄耳畔響起!
“這兩把劍的存在必須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如果有一天本侯知道誰傳了出去!”夏玄淡淡的看了一眼王越,使得王越心中頓時一凜,因為他知道夏玄這是在警告他!
“諾!”王越連忙行禮,但隨即又疑惑道:“可主公如何使用此劍?”
夏玄聞言眉頭緊蹙了起來,如今他博浪劍已經丟失,剛好沒了佩劍,如今眼前就有兩把神劍,他總不可能棄之不用吧?咬了咬牙,夏玄將赤霄劍上面的七彩珠和九華玉等飾物全部摘掉,然後系在了腰上,道:“赤霄劍以稀世之寶七彩珠和九華玉聞名於世,如今失了這二物便於尋常寶劍無異!”
王越張了張嘴巴有點無言,要知道七彩珠和九華玉自古以來便是赤霄劍的象征啊,但如今卻被夏玄狠心摘掉了,若落到一些老夫子耳中,肯定會把夏玄罵的狗血淋頭,問題是夏玄會在意這些飾物嗎?他看重的是劍本身的鋒利,而不是劍是否美觀,如果一把劍只有觀賞的作用,那麽根本不配稱之為劍!
同時夏玄讓王越帶人去溫縣尋找鐵匠鋪,以軒轅劍的尺寸打造劍鞘,他既然連赤霄劍都敢用上了,自然沒有不敢用軒轅劍的道理,而且軒轅劍的重量以及劍身寬度僅次於博浪劍,相對於夏玄大開大合的打法來說,軒轅劍更適合他上場殺敵,只不過軒轅劍好像有點太輕了,用起來有點不順手。
而且使用渾身赤金色的軒轅劍有種裝13的嫌疑!
搖了搖頭,夏玄讓典韋拿起裝著軒轅劍的木匣子走出船艙,因為他準備今日去拜訪縣城裡的司馬氏,他很有興趣去**還是幼童的司馬懿一番,如果司馬防不介意的話,他更打算把司馬懿帶走親自**,要知道這個塚中之虎只要一日不在他的掌控下,他的心就有點不安啊。
司馬氏乃是河內郡的望族!
可不久前擔任京兆尹的司馬防卻因得罪了十常侍之一的段珪而被勒令回鄉面壁思過,故而夏玄前來拜訪,司馬防恰好就在府上,並且早早的就帶著族中老小出門相迎,雖然說他是京兆尹,地位堪比郡守,位高權重,可夏玄不但是武侯還是堪比九卿的度遼將軍呢,司馬防若敢有怠慢,那就真的老壽星上吊自尋死路了。
“老朽司馬防拜見武侯,有失遠迎,還望侯爺海涵!”司馬防遠遠見到夏玄一行騎馬而來,便帶人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他非常驚訝夏玄這位當朝的紅人怎麽會派人前來送拜帖,更是親自登門,要知道他司馬氏雖然在河內郡有名望,但若算到整個司隸地區,那可就不值一提了啊!
“司馬大人快快請起。”夏玄連忙跳下馬背,一臉笑意盈盈的上前扶起了司馬防,隨後兩人自然是當眾一番客套,其實暗地裡他在司馬氏的族人中打量了起來,想要看看哪個是司馬懿,不多時他看到了一個八九歲的孩子非常俊俏,不由心中生疑道:“司馬懿應該出生還沒有多久,這個半大的孩子難道是司馬懿的兄長司馬朗?”
司馬防見到夏玄目光看向自己的長子,頓時撫須輕笑道:“侯爺,此乃犬子司馬郎,朗兒還不上前拜見侯爺?”
夏玄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目光,隨後當眾表讚了司馬朗幾句,雖然說司馬朗將來也算是個賢才,但如今卻入不了夏玄的法眼,一個屁大的孩子把他忽悠過來難道給夏玄提尿壺嗎?隨後眾人在司馬防的帶領下走入司馬府中,司馬府內亭台樓閣無數,更有江南水鄉的建築風格,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看來司馬防這老頭還是個挺會享受的人!
也確實,司馬防能不會享受嗎?他可是姬妾成群的人,而且他別的本事夏玄不知道,可生兒子的本領卻是一絕,包括司馬朗和司馬懿在內他可有整整八個兒子,而因表字中都有一個達字,故而司馬防八子被世人稱為司馬八大,其中最小的一個兒子司馬敏更是在司馬防六十多歲的時候才出生,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的老樹開花啊。
來到大堂,一桌桌美酒佳肴早已齊備,看來司馬防還是挺有心的人。
“不知司馬大人膝下可有一子喚作司馬懿?”如今位高權重的夏玄自然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說話含糊其辭,他坐在司馬防這位家主的位置上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恩?”司馬防聞言心中頓時微微一驚,要知道他的次子司馬懿可剛剛出世才一年而已啊,哪怕從娘胎裡就有名,也不可能傳到夏玄耳中啊,但他也不敢隱瞞,當場便承認了下來,而且還讓婢女去把司馬懿和他奶娘喚來。不多時司馬懿就在奶娘的懷抱下走入了大堂。
夏玄讓奶娘把孩子抱過來讓他抱抱。
奶娘自然不敢拒絕,即使司馬防心有忐忑也只能坐在那裡乾笑。
抱著孩子的夏玄,看著懷中幼兒最多不過八個月大小,肥頭大耳,鼻梁挺翹,呼哧呼哧的打著鼾,睡的很沉,那可愛的模樣,讓人非常喜歡。可夏玄心裡卻有種種邪惡的念頭在來回跳動,但最後他還是輕輕一歎,因為他不可能真的對一個孩子下手,哪怕這個孩子未來會有可能長成大患!
“此子與我有緣,四年後還望司馬大人將其送往北疆!”夏玄留下這一句話便帶著典韋走了,當然,他來此之前已經備了許多見面禮,這些禮物自然也留在了司馬府內,其中有一本儒經他點名了要送給司馬懿,那就是禮經!
至於為什麽要送給司馬懿一本禮經,說實話夏玄自己也不知道。
而走出了溫縣, 夏玄並沒有在這裡逗留,當即便下令拔寨向東,前往冀州方向,如今已是七月中旬,最遲八月中旬以前,他必須要到達廣陽郡,如此一來時間安排的非常緊湊,因為他還要去冀州見一見歷史上袁紹麾下的名臣田豐和沮授等人,這些人在冀州都算得上是名士,所以夏玄一心要找也並不算難。
當然如果中途能遇上顏良、文醜等名將,他夏玄自然也不會放過。
三天后,夏玄與麾下越來越龐大的隊伍來到了商朝古都朝歌城。
朝歌城雖然不如上千年前那般繁榮鼎盛,而且位置有點偏僻,但縣城內依然是人來人往,走到這裡,迎面撲來的是一種滄桑厚重的氣息。
因天色已晚,不適合繼續趕路,夏玄帶典韋和王越走入城門,想要打聽打聽附近有什麽名士,畢竟夏玄雖然對漢末歷史有些了解,但也僅限於個別名臣良將而已,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記在心裡,比如顏良和文醜,夏玄就知道他們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然後死在了關羽手中,至於具體的出生地,哪怕度娘都未必知道。
“主公,那裡有間酒館叫做天下客!”典韋甕聲甕氣的指著不遠處說道。
夏玄抬頭望去,果然看到是伍氏天下商行名下的天下客,看來這個天下客不簡單啊,居然連朝歌這種古城都有分部,更別說些一些大郡縣了,如果他真能兼並天下客,那麽他的耳目不說遍布大漢十三州,至少五六州總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