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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有喜》第144章 拒親
陳晟睿並不知曉定國候夫人上門試探親事,此刻,他正在府中的演武場上拚命練劍。他要帶著武狀元的榮耀去提親,才覺對得起莫菲對他的情意。

 不過,隔三差五就來玩的鳳小姐很快知道了此事。

 她掩嘴而笑,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思,“喜鵲,怎麽不同意了,你不是一直對他百般維護嗎。”

 “哪兒跟哪兒啊,仙兒,我只是對他沒有你那樣的偏見。”莫菲笑道。

 鳳小姐笑得更歡,“不提這事,說好了今天去訂作衣裳的,入了四月,天會一日日暖起,以前的那些衣裳別再穿了,如今又不是沒有銀兩,衣著得配得上你的身份才成。去你家庫房挑挑,永明做官時,可是有不少人送來了賀禮,還有李姨送來的禮,少不得有上好的面料,若有滿意的就拿出來去訂製成衣,也省得放在庫房沾灰。”

 這樣的建議莫菲是樂意的,她喜歡上好的絲綢,並且還得做工極其考究,趙氏的女紅太一般,其實在跨橋村時,哪個鋪子的面料與女紅都讓她看不上眼,現在有條件了,她可以講究一番。

 鳳小姐又笑著低語,“再訂幾身武服和幾身男裝。以備不時之需。”

 莫菲不喜扮男裝,但也不拒絕鳳小姐的建議,做好了壓箱底便是了。

 庫房裡堆滿了到了京城來後,趙氏所收的禮,衣料自然是以定國候夫人所送的最為華貴,甚得鳳小姐歡喜。毫不客氣的為自己挑了三匹。

 莫菲一眼就看中了一匹淡青色薄織錦,有極細的銀絲隱在面料中,不留神完全不能察覺,十分低調。莫菲歡喜的摸上手。鳳小姐低笑:“這匹料子竟是為你量身定做一般。只有你才撐得起這點點銀絲之眩。”

 莫菲心中喜道:倒是有點天蠶絲的感覺了。

 “這些料子是哪家送的,如此襯你?”鳳小姐笑問。

 莫菲茫然的搖頭。綠菊道:“二姑娘,鳳小姐,應是大少爺升官時陳公子所送,箱中還有別的料子,不若全翻出來看看。”

 這一翻,卻見箱中全是此種銀絲面料。足有十幾匹。只是顏色與銀絲紋有所不同,如極淡的水藍色,淺杏色。淺藕色等等,還有一匹白色,雖無銀絲,卻織著淡青色的竹子。

 莫菲笑笑:“他倒是知道我喜歡什麽。”

 鳳小姐冷笑:“倒是會投其所好。顯見著是送你的。此等面料顯見著是定製,費工費時。竟然這麽快能出成品?倒也是,全是小匹,一匹只能做成一套衣裳。”

 莫菲坦然道:“徒弟孝敬師父也屬應當。幸得我娘不識貨,收下了。正好做成衣裳吧,我也得有些換洗的。”

 京城訂製衣裳的名鋪有好幾家,以隆慶祥最為出色。其面料出眾,繡技無雙。裁剪功夫十分了得,衣裳上身如同活了一般,可謂名冠京城,當然工錢也同樣名冠京城。其東家正是定國候夫人。

 莫菲與鳳小姐帶著定國候府送來的料子去了定國候夫人的陪嫁鋪子。鋪裡的繡娘顯然很熟悉鳳小姐,熱情招呼著,引兩人上了樓,在一間雅致的房間內給兩人量體,並定下了款式。鳳小姐又在鋪中挑了幾種面料為莫菲訂了武服與男子衣衫各兩套。

 出了隆慶祥,鳳小姐盈盈一笑,挽著莫菲要去逛首飾店,莫菲從沒遺忘過的挑剔習慣此時得到了極致的發揮,好幾家鋪子逛下來,上好的首飾也看了個遍,結果隻買了一支紫檀木簪。但其色澤如珀,雕花巧奪天工,價值不菲。

 回歸了本色,讓莫菲覺得購物十分有樂趣,京城的貨物精美無比,縱是再挑剔,也有能上她眼的東西。她又在一家鋪中挑了對紫色珍珠短耳墜,誰讓她現在有兩個耳洞呢,便不能空著。這對珍珠圓潤非常,又是紫色,十分難得,雖然不大,但也是上品。正配之前買的那支紫檀木簪。鳳小姐還買了一些上好的面脂與胭脂。

 無論是定國候夫人的隆慶祥還是其它各個鋪子,鳳小姐顯然是常客,根本不付銀子,只須梅兒在帳單上簽名,夥計會去鳳府結帳。

 兩人又走進一家名曰瓊琦珍寶齋的鋪中,這個鋪子相當氣派寬敞,鳳小姐說:“這也是李姨的陪嫁店鋪,我們進去挑幾樣好東西。”

 店鋪的夥計看到是鳳小姐前來,便請來掌櫃,掌櫃熟稔地招呼她們入了座,吩咐拿出許多上好的首飾過來。鳳小姐在其中挑了兩串沉香手串,與莫菲一人一串的當場就帶上了。然後莫菲看著一支白玉簪子,那玉質溫潤有澤,通體泛著說不出的靈氣。簪頭的花有大小三朵,簡約流暢,如玉質般靈氣。

 “這根簪子真配你,”鳳小姐笑著取起,插在了莫菲頭上,又指著一對淚滴形的白玉耳墜說,“這對也要下吧,正好配白玉簪。只是這墜鏈長了,讓師傅改短些。”

 莫菲低聲笑問:“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短墜?”

 鳳小姐飛了個媚笑過來:“我不知道,”然後側身對莫菲耳語,“只是我覺得你練劍時,長墜會有所不便。”

 白玉耳墜由師傅當場改短了,鳳小姐將耳墜用乾淨的絲綢拭淨後,給莫菲帶上。

 鋪中有其他客人,兩人交頭接耳親密無間,落入了一個正在挑選腰扣的客人眼中。莫菲五感靈敏,掃眼過去,那人雙目狹長,塗脂抹粉,長像陰柔得很,正似魂飛了一般,有點失神。莫菲瞬間冷了臉,那人才收回目光。

 “怎麽了?”鳳小姐問道。

 “輕浮之人而已,我們走吧。”莫菲冷笑。

 鳳小姐看了過去,眼神也驟然冷了下來。

 出了鋪門,鳳小姐才冷聲說:“那人便是當今博弈國手之子,姓洪名浩宕,父子倆都是大皇子的人。”

 莫菲提醒著:“仙兒。你如今已在棋盤之上,每行一步切要小心謹慎,不可衝動。還有,我讓你傳功法給他,你可有傳?”

 鳳小姐冷笑道:“教他?這麽冷的天,他怎麽習,須得等天暖了才成。”

 莫菲歎氣。“如今得好好操心下三皇子的身體。這樣才有得爭。仙兒你去接李郎中來京吧,他對三皇子這樣的病很有一套。”

 李郎中來了,她便能暗中助三皇子運行功法。

 鳳小姐回府便對鳳夫人道:“娘。去跨橋村給接個郎中來,他或許能對三皇子的病情有所幫助。”

 入了四月,天氣卻變化十分大,先是氣溫回暖。隻著夾衣也嫌熱,可沒兩天下了暴雨。溫度驟降,竟仍得棉衣上身。

 此間,祝家又來走動了幾回。回回都沒空著手,趙氏也會備上回禮讓祝寶爹娘帶回去。王老頭很高興。次次都拉著菊花噓寒問暖,又讓她看小叔叔。菊花的模樣一次比一次憔悴。

 王老頭心疼極了,菊花隻道最近身體不適。倒也看了郎中,藥也吃了不少。效果也有,只是慢了些,加上天氣變化,病情有所反覆。

 王老頭便又千般叮嚀要注意保暖。菊花勉強應著。

 等到終於雨水過去,天氣晴朗時,隆慶祥的衣裳也做好了,送來府中,莫菲隨手套上一件淺藍色的。趙氏看著竟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定國候夫人又再次上門了。聽到趙氏說不能納妾,便蹙眉不語。

 趙氏小心說道:“候夫人,我家雖出自鄉間,但也個個識字,喜鵲現在是王家唯一沒有出嫁的閨女,我做娘的,自然得盡心為她謀個好親事,不求大富大貴,但求一生一世。再者說,我家喜鵲自小習武,性子也不是溫順的,怕是……不太合適。要不,我以後拘著點她,不讓兩人再見面了,您看可好?”

 反正對外都是說打小有隱世高人為師,現在都是這個說法。

 定國候夫人聞言後心中十分惱怒。她惱的不是不讓納妾,是覺得王家拿喬,若是兩個孩子感情好,她這個做婆婆的豈有沒事往兒子屋裡塞人的道理?趙氏前面說的都能理解,做娘的哪個不想平平閨女嫁得真心不二的郎君,可卻又轉話說兩人不合適,說不讓再見面,分明是用恩與情脅迫候府。可睿兒偏偏非她不娶,還要以軍功求賜東珠為聘。

 這事睿兒並不知曉,只是她認為親事得早早訂下,否則豈不蹉跎了王姑娘的青春年華。睿兒不懂事,她不是不知禮數之人。沒料到她想得體貼周到,王家卻如此不識趣。反正王姑娘是姑娘,到時急的不還是王家嗎。且先晾上一晾日後再議。

 她便禮貌的說:“王夫人,此事須得與候爺還有睿兒相商後才能定奪。畢竟庶子庶女也是子嗣,府裡的子嗣不能單薄了。”

 陳晟睿仍在朝暮練劍,一日不停。定國候夫人直在心中歎氣,對定國候說了此事。

 一向風流的定國候自然不同意。依他的觀念,天下男子哪有不納妾的,不納妾,那倒不如去死好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是話本裡的故事,專門用來哄騙那些春心萌動的女子的。只是想著那日演武場上莫菲的身影,實在不舍這樣天人般的兒媳。於是便道:“先應下就是,真娶進門了,夫為妻綱,納不納妾,豈是一介婦人說了算的。”

 定國候夫人簡直要為定國候的丟人現眼而掩面了。她冷笑道:“堂堂定國候府,竟要做這等言而無信之事?”

 定國候乾笑。

 定國候夫人再次冷笑:“也是,你當初不就是這樣騙娶我進門的嗎?說是只有兩個通房,可現在,後院的女人加一起,怕能開個怡紅院了。”

 兩人言語不歡而散。

 想著定國候的風流種種,定國候夫人早已麻木的情緒不知怎地,竟又惱怒起來。她坐上小軟轎又去了演武場,看著場上蒙著眼與歐陽天歐陽地勤奮練劍的陳晟睿,歎了口氣,又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沒有王姑娘,哪有睿兒的如今?王家畢竟是小地方遷來的,趙氏雖然不太會說話,但卻沒有城府。難得的是王姑娘對睿兒的一片赤誠之心。但還是先晾晾,過上一月兩月,若是睿兒自己同意,就把此事訂下來。一旦應下,便不可反悔,若是睿兒將來反悔,她也是不允的。最多,最多到時將那引得睿兒反悔的女子灌下避子湯,做外室養著,外室不算妾室。反正庶子庶女再多也無用,不過是成年後分些家產另外單過,或者配些嫁妝嫁出去而已,真正重視的只是嫡枝。

 四月十二,又開始回暖,細雨卻從早到晚也沒間斷。這天應該是陳晟睿送黃精的日子,但三月底到現在,一直大小雨沒停,氣溫變化又大,怕是路上會有所耽誤,莫菲做好了打算會延誤幾天。

 但子時初,陳晟睿依舊準時送來了黃精,他身上有些濕,他的雨傘只顧遮住黃精去了。

 莫菲縱是生氣他鬥膽提親,但到底已經婉拒了。見此景仍是微有所動,做喜鵲幾年,她的性格已變,失了睥睨天下的能力,多了溫暖平實的感動。

 她已不再去想這些改變是好是壞,是悲傷還是喜悅。做莫菲時就好好做莫菲,做喜鵲時就好好做喜鵲,想要助仙兒成皇后,就傾力相助,劍道,更是心道,由著心便是。

 莫菲讓陳晟睿入了屋, 她的衣箱裡正好有兩套上回訂做的男裝,吩咐綠菊拿了一套出來給陳晟睿換上。綠菊上了茶水後便拿著陳晟睿換下的濕衣在一邊烘烤。

 陳晟睿穿著莫菲的男裝,雖然特意訂得很寬松,對他來說仍是略有些緊和短。莫菲身上正是他送來的料子做成的衣裙,藕色的衣裙在燭光下閃著少許銀光。並不多,只是少許。

 陳晟睿看得癡癡,這面料是他入了京城後讓外公的布坊專門定製的,送來了好幾次樣品他才滿意其中一種,便訂下了十幾種顏色。這些的顏色這樣的面料很符合她的感覺,卻沒料到上身後竟如天衣驚豔。

 他的目光癡呆,手中端著熱茶,聽著外面的刷刷的細雨聲音。失神般不知言語。

 “等衣裳烘乾後便回吧。就是天暖,但你以前的底子到底不好,洗經伐髓了也得注意身體。”莫菲不想再有糾纏,話畢就入了內屋閉目運功。

 外間只有綠菊在一邊,一邊烘著衣裳一邊笑著看著陳晟睿。陳晟睿頓時不適:“綠菊,那衣裳我下回再來取。”穿著莫菲的男裝就出了門,沒入在黑夜雨水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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